()易城的主街道-常雀街,是少有的用青石板铺成的大路,但在炎热的夏天,映着火辣辣的阳光,一圈圈氲光,晃得人们更加不愿意在街上闲逛。Www..Com叶风与莫言并肩走在常雀街上,不知为何,叶风总是感觉,一股股凉气从身边的莫言身上传来。
“言妹妹,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莫言疑虑的看着叶风,说“叶大哥,你我虽相见不久,但相识已久,不必如此客气!”叶风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谁叫你是我娘给我定好的媳妇呢!哎,要命的是,我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决定的,但面上却十分正经的笑道“是我迂腐了,只是我感觉十分奇怪,为何天气如此炎热,但言妹妹你不仅不见一丝汗水,而且周身有一股说不出的惬意与凉爽呢?”
莫言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道“我还倒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恩,一个是因为我所练的心法,是师母在世时自创的一套功夫,叫‘木棉心经’练此心经的女子便会体质偏寒。”“‘木棉心经’?我虽武功不好,但各门派的镇派功夫还是知道一二的,而且你师母……?”“我未曾见过师母的,据说师母当年武功之高,众多武林耆老也是望尘莫及的,只是师母好似与当年的邪教‘圣女教’有关联,只是嫁了师傅后,隐退江湖了,但……这个心经是师傅在师母过世后,用她的名字命名的。”说着莫言脸上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惋惜,伤感。
“言妹妹莫伤心了,人皆有命,强求不得。你能学的此功,我想,你师母必是开心的。”“但愿吧……这第二个原因,却是我腰间的龙吟剑了!”“什么!”望着叶风难以掩饰的惊讶,莫言说道“就是它!父亲虽然把它留给我,但却没有说它是用什么锻造的,我也不知道它为何会这样,但我想,这龙吟剑,一定凝结了父亲一生的心血……”
叶风从惊讶中回转回来,他千想万想,没想到有这个原因,看来,这龙吟剑必非凡品!“言妹妹,这锻造剑的材料恐怕不简单,更何况,它还是你父亲亲手锻造,你以后还是小心些好!只怕落入贪婪之人眼里,带来祸害!”“我明白的。”莫言见叶风听得如此宝剑,不问其他,眼神真挚,不见一丝贪婪,而且当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安全,不禁感觉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她虽没有说些什么动情的语言,但心里却是对他又亲近了几分。
“叶大哥,我们为何顶着毒阳满易城的闲逛呢?”“呵呵,言妹妹,你要知道,那可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她会不想要回去么?只是我没让她找到而已,嘿嘿,溜得快,溜得快!”说罢,叶风甚是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四顾了一下,道“言妹妹,差不多了,我们拣一家凉快一些的茶楼等鱼儿上钩吧!”说完便转身朝着一家看上去有些简陋,但装扮甚是花红柳绿的茶楼走去,边走边说“这种事,还是挑个人杂的地方好解决!”
太阳慢慢地落下去,空中慢慢的飘来护城河河水的湿气,莫言看了看桌子上满满的花生壳与另一旁听曲听得津津有味的叶风,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望着那对唱曲的父女因唱到悲处而越加风霜愁苦的脸庞,莫言摇了摇头,刚要起身,却听得叶风轻声说“来了,那个穿粉衣服的便是。”
莫言抬头一看,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从发饰到衣服再到鞋子,没有一样不是水嫩嫩的粉色,这么招摇的可爱,不用叶风提醒,她也能猜个**不离十。待得那一团粉走近,莫言顿时愣在了那,那是怎样一双透明的眼睛啊!如初升的朝阳般活泼、绚丽,又仿佛清泉般清澈,干净,无垢……叶风看着莫言有些惊讶的眼神,古怪的笑了笑,说“是不是觉得她人如其名,干净极了?言妹妹,不需要时间多了,半盏茶的时间,那易跺云便会给你另一番感受的。”莫言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只见那易跺云大马金刀的坐在离他们不远的桌子旁,将一条腿踩在长椅上,不知为何,却是踩空了!她不好意思的拽拽自己的衣角,弹了弹鞋上不存在的泥土,轻轻抬起脚,瞄准了放在长凳上,然后清清嗓子大声叫道“姓史的臭小子,赶紧给老娘滚出来!”叶风闻言脸色顿时如便秘般难看起来,恨恨的自语到说“他爷爷的,小爷就随口编了个姓氏,怎么就这么凑巧,非要说姓史不可!一失足成千古恨,恨啊!”说完,拉着忍笑的莫言躲到长柱旁的桌子处,说“先看看!”
那易跺云见自己叫嚷半天,也没有一个人敢应声,有些无趣的嘟嘟嘴,将长凳上的腿放了下来,拿起边上的茶壶,刚要倒水,便听见一身凄厉的嚎叫“小城主救救我这可怜的孩儿吧!”只见一个步履蹒跚,伸着满身补丁长褂的老妇抱着一个幼儿跪倒易跺云的脚下颤巍巍地伸出手,抓住易跺云的裙角,哭诉道:“小城主!我这孙儿刚刚满两岁,谁知……谁知竟然得了肺痨!呜呜呜,小城主……”
周围的看客一听这老妇人所抱的孩子的得的居然是肺痨这样要命的鬼病,顿时成鸟兽散,空出约有两丈的空地,这人群一散,躲在柱子后面的叶风与莫言便凸显了出来,易跺云瞄了一眼叶风,高傲的扬起下巴,仿佛在说‘小样,躲什么?我早就知道你在这了!’叶风似乎读懂了易跺云下巴所表达的含义,挑了挑眉,从柱子后面站了出来。
哪知那易跺云竟不再搭理叶风,而是转身对着呜咽的老妇说“婆婆,你莫担心,我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先拿着去给你孙儿请个好些的大夫,抓些药,虽说这是个要命的病,但试试总是好的,快别伤心了,起来吧。”说着起身将老妇搀了起来,并从怀中掏出一方粉色的丝帕,轻柔的为老妇拭了拭眼泪,伸出娇嫩的食指轻轻地戳了戳那小孩的脸蛋,未待那小孩有什么反应,她自己到先咯咯的笑了起来,边笑边说“看!快看!他笑了!他在冲我笑啊!”
莫言听着易跺云清脆响亮的笑声,心情也不自觉的轻松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见到她的第一眼,莫言便对她有些莫名的好感,或许就是因为她那双不含任何杂质的眼睛。但当莫言看到老妇抢前一步想向易跺云下跪谢恩时,眉头不仅皱了起来,刚想走向前去,突然被叶风抓住了衣袖,叶风伸出一只食指放到嘴边,轻轻地嘘了嘘,用眼神示意莫言稍安勿躁,莫言也知道,此时不论怎样,也不能意气用事,只好斜退一步,站到了叶风的斜后方……
待那老妇抱着孩子走远,易跺云猛的转过身,拿起身边的长凳,朝着叶风便砸了过去,人也如离玄的箭一般,紧随着砸出的长凳向叶风冲去,叶风像是预料好了一般,向后退了一步,一个驴打滚,翻出了易跺云的攻击范围,而莫言则瞬间向着易跺云斜冲过去,轻翻手腕,一下便攥住了易跺云的太渊要穴,易跺云被迫停下身形恨恨地看着莫言
“你是何人,为何阻了本小姐的道!快快放开我!”莫言望着易跺云因生气而娇红的脸,牵了牵嘴角,却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易跺云顿时感觉自己的手仿佛被巨大的吸引力吸在了莫言的手上,连动一下小拇指的指尖都是妄想,一波波疼痛从有些发麻的指尖传到胸腔。
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而她易跺云更是俊杰中的俊杰,马上闭上了嘴巴,只是一双清澈透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正向她走近的叶风,她想着,若是眼神从无形变为有形之器,她一定将那姓史的千刀万刮!不!应先千刀万剐,然后再万剐千刀!
叶风走近易跺云,满脸邪气的看着她笑道“云一朵,又落到小爷手中了,啊?哈哈!”“姓史的,臭小子,别以为姑奶奶怕了你!不许叫我云一朵!若不是你有个武功还算马马虎虎的帮手,姑奶奶我今天把你打成……打成……对了,打成一坨真正的屎!哎呦!轻点轻点,女侠,女侠!我只说打这姓史的,没说也要打你啊,轻点轻点!”
莫言望着易跺云因疼痛而浸着一层薄汗的鼻头,微微有些不忍,但看到叶风紧紧攥着的拳头,只好狠下心来,又轻轻催动一点内力,而这易跺云见莫言加大了内力,竟忍受着疼痛,不再吱一声。
叶风嘿嘿一笑,说:“云一朵,今天可不是小爷我招惹你,你这样疯疯癫癫的,哪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啧啧啧,真是白搭了这一身可爱亮丽的衣服!哎呀,与那天还真是不同……只是这衣服还是一样的么……”叶风不再说下去,只是看着易跺云一副我看你怎么办的表情。
易跺云闻言又急又羞又怒,强撑着的眼泪刷的便落了下来,哭道“臭屎!臭屎!快让她放了我,痛死我了!我我我,我只是想要我娘留给我的玉簪子!”叶风闻言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道“那你保证听话,我们坐下来慢慢说,怎样?”“好好好!你快让她放了我!”易跺云迫不及待的点头应承,叶风闻言摆了摆手,莫言便松开了对易跺云的钳制,易跺云马上用完好的手抱住刚刚被莫言攥住的手腕,表情痛苦的蹲了下去。
若血三千5_第五章真耶?愚耶?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