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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九)(三更)(1 / 1)

彤妃摇头道:“,彩月说完之后,不过几天就出痘疫死了,死无对证。”她叹口气,“当时本宫只当她当时病昏了头胡言‘乱’语。不过二阿哥,就算这事是真的,皇贵妃与先皇后也已经离世了。哪怕她生前再介意您这个长子,也都是过去的事了。这些事您知道就好,其他的便随风而去,只当本宫没说过就是。”

璞璜越听越是狐疑,面上如被严霜,迫近了彤妃,万分急切道:“合宫都知彤妃娘娘是直‘性’子,最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儿臣自幼丧母,无日无夜不思念万分。彤妃娘娘早入潜邸,又与淑妃娘娘比邻而居,若是觉得有什么突然的地方,还请告知一二。”

彤妃被璞璜吓得连连倒退,倚在贞淑身上,二人彼此扶着,骇得面无人‘色’,只是一味摇头。贞淑扶着彤妃,跺了跺足,发了狠劲道:“小主,从前咱们满心疑‘惑’,却只碍着那人还活着,什么都不敢说。如今人都走了,咱们还怕什么。便是说了出来,也好过您与哲淑妃姐妹一场,为她夜夜揪心。”

璞璜脸‘色’大变,道:“淑妃早逝,许多不明不白的地方,彤妃娘娘知道也不肯告诉,儿臣来日还有何颜面当长子!还请彤妃娘娘成全!”

彤妃忙弯腰拦住,急得赤眼白眉,为难了片刻,顾不得贞淑拉扯,咬着牙道:“罢了,本宫知道什么便全都告诉你就是了。淑妃素无所爱,只是喜欢美食。本宫原也不在意,也不大吃得惯这儿的东西,她邀本宫同食,本宫也多推却了。一直到淑妃暴毙后许久,本宫自己怀了身孕,才知道饮食上必得十分注意,许多相克之物是不能同食的,否则积毒良久,轻则伤身,重则毙命。后来本宫回想起来。淑妃暴毙后许久,本宫自己怀了身孕,才知道饮食上必得十分注意,许多相克之物是不能同食的,否则积毒良久,轻则伤身,重则毙命。后来本宫回想起来,淑妃素日的饮食之中,甲鱼和苋菜。羊肝和竹笋,麦冬和鲫鱼,诸如种种,都是同食则会积毒的。”

璞璜低哑嘶声道:“这些东西,是谁给淑妃吃的?”

彤妃登时‘花’容失‘色’,咬着绢子不敢言语。贞淑只得劝道:“二阿哥别‘逼’迫小主了。当时皇宫之中,一应事务都由皇贵妃料理啊!”

彤妃慌不迭地看着四周,连连哀恳道:“二阿哥。但求你给本宫一条生路,万万别说出来本宫知道这件事!本宫……本宫……”她哪里说得下去,只得扯了贞淑,二人跌跌撞撞走了。

穿过空落落殿堂的风有些冷厉,吹拂起彤妃轻薄的银灰‘色’袍角,似一只怯弱而无助的飞鸟。

三月二十五,孝贤皇贵妃梓宫奉移景山观德殿暂安。皇帝率六宫嫔妃、亲王福晋、宗室大臣同往,并亲自祭酒。皇帝居中,嫔妃以宓姌为首,跪于左列。依次至答应。诸皇子跪于右列,以璞璜为首,自三阿哥璞链以下。皆由‘乳’母陪伴在侧。

皇帝哀恸之至,亲自临棺诵读刑部尚书汪由敦所写的祭文:“……尚忆宫廷相对之日,适当慧贤定谥之初,后忽哽咽以陈词,朕为欷吁而悚听……在贻芬皇贵妃图史,洵乎克践前言;乃朕今稽古典章,竟亦如酬夙诺。兴怀及此,悲恸如何……”

汪由敦是出名的文人,下笔文词委婉,感人至深,更兼皇帝临表涕零,娓娓读来,更是动人心肠。在场之人都含了悲痛之‘色’,见皇帝如此伤感,益发哀哀不止。一时间无人不涕泪。璞链原本尚有犹豫,回头见璞琪果然呆呆跪着,眼中一点泪意也无,一时间下定决心,生生把含在眼里的泪退了回去,朗声道:“皇阿玛请节哀,勿再哭泣伤身。”

皇帝正在伤心‘欲’绝,听得这一声,骤然转过头去。他这一回头,见璞链殊无悲痛之‘色’。

皇帝眼风扫过,见璞链眼中干涸,神情淡漠,想起沛涵言语,不觉沉下了脸。皇帝道:“璞链,你想说什么?”

璞链磕了个头,恭恭敬敬道:“皇阿玛节哀。皇贵妃弃世,多日来皇阿玛一直沉浸于悲痛之中,儿臣心疼不已。但愿皇阿玛以龙体为念,切勿悲伤过度。”

皇帝漠然道:“你好孝心!时时处处挂念朕。只是今日是你嫡母丧礼,你竟一点也不伤心?”

璞链一怔,连忙道:“儿臣不敢!”

皇帝屏息片刻,两眼如炬:“那么璞链,你是为什么,对你的嫡母一滴眼泪都没有?”

璞链怔了片刻,只得勉强挤出伤心神‘色’:“儿臣想着皇阿玛过于哀伤,儿臣身为长子,还得替皇阿玛‘操’持着皇贵妃的丧仪,不敢过于悲痛伤身,以免误了差事。”

皇帝大笑一声,右手颤颤指着他,一语不发。嫔妃们突然见生了这样的变故,一时也都惊住了,含着泪不敢言语。皇帝回过神来,脸‘色’生硬如铁,朝着璞链狠狠扇了两耳光,勃然大怒:“不肖子!皇贵妃是你的嫡母,如今薨逝,你却不悲不痛,只顾着内斗相争!朕如何会有你这个不孝不忠的儿子!”

兮贵妃吓得低呼一声,赶紧膝行出列,抱住皇帝的‘腿’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璞链都是为您着想,不敢过于哀哭,也怕您伤了龙体,并非不孝啊!”她惊慌失措,指着璞琪道:“何况也不是璞链不哭,永琪也没有哭啊!”

皇帝冷冷盯住璞琪:“小儿也是这般没心肝么?”

璞琪不解世事,睁大看眼睛,一脸无辜:“皇阿玛,儿臣本来很难过。可儿臣方才看二哥不哭,像皇额娘薨逝与他无关似得。儿臣一时不解,所以不敢哭了。”

兮贵妃气得浑身‘乱’颤:“你这孩子,小小年纪也敢扯谎,明明是愉妃……”

璞琪吓得哇一声哭起来,用手背抹着眼泪道:“皇阿玛,儿臣为皇额娘伤心,但额娘说儿臣不该当着皇阿玛的面哭,会让皇阿玛伤心,所以儿臣不知道该不该哭。儿臣好想皇额娘……”

皇帝听得这一句,冷笑连连:“好个璞链!自己不孝,还带坏了弟弟!果然是兄长里的榜样!”皇帝的脸‘色’冷得如数九寒冰,“兮贵妃,你倒真替朕教出好儿子来!”

璞链吓得面无人‘色’,拼命叩首不已:“皇阿玛息怒!皇阿玛恕罪!”

宓姌见璞链受责,看皇帝的脸‘色’便知是动了真怒。她膝行上前一步,正要劝解,却发现自己的裙角被沛涵用膝盖死死压住。沛涵谦卑地低着头,却以眼神制止她再向前一步,宓姌还是不能忍耐,唤道:“皇上……璞链也是为您和皇贵妃的丧仪考虑,并非有心不孝……”

皇帝的鼻翼微微翕张,极怒道:“不是有心就如此!若是有心,岂不要弑父弑君!”皇帝指着两个浑身发抖的儿子道:“二阿哥璞链已一十九岁,此次皇贵妃大事,竟然毫不具人子之心,无半点哀慕之忱,实在不孝。以他昏愚之见,必是认定皇贵妃薨逝,弟兄之内以他居长,无嫡立长,日后除他之外无人能肩承社稷重器,才妄生觊觎之心。朕今日就明白告诉,太子之位所关重大,以璞链言行,断不可立之。更无人子之道。朕年幼时如何恪尽孝道,似这般不识大体,朕深愧不止。总之来日,此人断不可承继大统!”

兮贵妃惊呼一声,立时晕在了皇帝脚边,不省人事。皇帝毫不理会,犹自气得浑身‘乱’颤。他双拳紧紧握住,却无人看见,他紧握的袖中,死死握住的,正是那一日品红死时手中攥着的那枚烧蓝溜金蜂点翠绣球珠‘花’。

璞链的师傅与谙达,罚俸,杖责,并未有一丝平息之意。一时之间,满宫之中人人自危,深恐被牵连,曾经‘门’庭若市的钟粹宫,骤然变得‘门’庭冷落,无人探视。

而皇帝又听沛涵说起福华临死前举荐兮贵妃为后之事流传后宫,更认定是兮贵妃身边的人有意泄‘露’,于是将兮贵妃身边伺候过的宫人一一查检,略有不顺眼的便打发出宫。

相反,宓姌的翊坤宫和彤妃的启祥宫却异常热闹起来。因兮贵妃抱病,丧仪的后续事宜都落在了宓姌的肩上。而引领诸阿哥举丧之事,却由年仅九岁的彤妃之子三阿哥璞珹来担当。众人纷纷揣测,璞链被皇帝厌弃之后,璞珹成了最可堪立的皇子。因为璞琪的生母沛涵虽是妃位却无宠,五阿哥夭折,六阿哥璞璇亦是彤妃所生。且彤妃自‘侍’奉皇帝以来,一直宠遇不断,更怀着腹中的孩子,可见皇帝圣眷隆重。这样看来,倒是彤妃更添了几分踏上后位的可能。

为着如此,宓姌反而更谨慎,除了日常在宫中处理六宫琐事,几乎极少与嫔妃们来往,便是沛涵,也见得少了。这一日海兰来看望璞琪,好不容易见上了宓姌,几乎要落下泪来:“姌儿这些日子对我避而不见,是在怪我吗?”

宓姌对着棋盘上的黑白子思索不已,冷淡道:“你除去兮贵妃,我无话可说。可璞链,你原不必做得这样绝。”

沛涵道:“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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