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濂总算明白韩暮华是怎么了,一时间,他有点怔忪,然后他又想大笑出声,韩暮华,平日矫情虚伪的很,你也有今天!
压抑着脸颊的火烫,李濂有些难以启齿的问,“钱老御医当时交代要少房事,如今这时可当得?”
许医侍被他问的无语,二奶奶都烧成这样了,您难道还要见死不救?他心中琢磨着这二少爷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个老顽童御医,口中回道,“自是当得……”
“只是这方子日后还是改成一日一剂吧,食疗上也勿太过,平日里适当也可用些瓜果凉茶,太凉的不要吃就好。”许医侍建议道。
送走了许医侍,李濂坐在书房忍不住嘴角就上翘,一想到韩暮华这几日那股子燥火劲儿,他就觉得心里舒坦,她还天真的以为这燥热是吃些凉食,少穿些衣裳能解的呢!真是可爱的紧!
处理了几件急事,写了信件交给李乐送出去。
李濂回到厢房没瞧着韩暮华,就问在一边做女红的瑞雪:“你们奶奶呢?”
瑞雪低着头尴尬道:“奶奶在里面沐浴,又嫌弃水热,妙函在劝着……”
李濂忍住笑,坐在韩暮华靠窗的玫瑰椅上,随手拿了旁边她放在小几上的一小摞书最上面一本,边看边等。
他随便一翻,就翻到书本里夹着的几张宣纸,全是奇怪的符号,只有最后一排总写了一个繁体字的数字。这些符号他知道,是胡越那边传过来的,他以前曾经看到一个黄发碧眼的异族传教士用过,可用的远远没有韩暮华熟练。
这几张纸认真看就能确认是一些账目的核对,李濂眼睛眯起来,韩暮华一个国公府千金,怎么会用这些生僻的异国算法。
净房的水晶帘子“哗啦啦”一响,李濂快速地将那几张纸还回了原处。
耳边响起了韩暮华的抱怨声,“沐浴根本不顶事。我还是热的要命,不然,妙函你给我弄碗冰糖银耳汤来吧?”
妙函低着头不敢搭理她,边上的李濂却道:“去给你们奶奶端来。”
他这句话一出,连韩暮华都惊讶地看着他。她这几日热狠了。不管说什么身边的丫鬟们都不答应,她都习惯了,此时也就是随口一提。根本没想着真能喝到凉凉爽爽的银耳汤,但李濂却破天荒允了……
她三两步走到李濂面前,一双杏眼水光楚楚期待的看着他,两颊被热气熏的红润润的,“李濂,你不是骗我吧!”
李濂一低头撞上她小鹿一样渴望的眼神,因着怕热,沐浴完身上的寝衣极薄,里面兜衣鹅黄色的袋子都能见到。他抬手握拳抵在唇上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为夫何时骗过你。”
说完自己也去净房洗漱了。
韩暮华现在的心情就像是蹲在监狱里被判了终身监禁的人,然后狱卒突然来告诉她,审错人了,你可以无罪释放。
“妙函,听到没有。快去,哎……等等,给我弄一大碗来,小碗的不够喝。”
她现在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马上要端来的那盅冰糖银耳汤上,期盼的往外瞧着。不时还问身后用干布巾给她擦头发的赤芍,“这妮子平时利落劲儿哪去了,怎么这么慢?”
赤芍好笑,“二奶奶,妙函才去了半刻钟不到呢!您别动,还没擦干呢!”
李濂从净房出来就瞧见她不安分的在屏风后走来走去,然后朝着屋里伺候的丫鬟们使了个眼色,赤芍带着人都退了出去。
李濂把一块干布巾塞到韩暮华手里,“闲的慌,来帮我擦头发。”
韩暮华哪有心情服侍他,看也不看他一眼,就道:“叫妙珍进来伺候。”
“暮华,你是不想喝银耳汤了吧。”李濂挑眉道。
“你……”
要是平时,她哪里会为了一碗银耳汤被他威胁,简直就是没出息。韩暮华忍了忍,走到了他身后,兜头将干布巾盖在他头上,报复性地使劲搓了搓,李濂回头阴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韩暮华才老实。
纤细葱白的手指不时地触碰到李濂颈后的肌肤,两人均是一阵颤栗。
韩暮华是因为燥火;
李濂是因为情动……
一个简单的碰触,让韩暮华惊讶地盯着自己的手指,仿佛一直热烫不退的温度遇到了冰水一样,说不出的舒畅,无意发现李濂这个“大冰块”后,在帮他绞干长发时,她故意经常擦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冰凉的感觉让她爱不释手。
僵硬坐着的李濂俊脸上越来越紫,她时不时的撩拨,就像罂粟,让他一步步接近崩溃的边缘,周围都是韩暮华沐浴过后身上淡淡的花香,她身体偶尔的贴到他身上,他恨不得抓住她马上压到身下疼爱。
妙函送汤进来,瞧见夫妻两难得的和谐场景,高兴地笑眯眯的,给两人盛好了凉汤,就识趣的退了出去。
韩暮华一见到凉汤,哪里还管得了李濂,乐颠颠地跑过去端起一碗就一口气喝了,还发出一声爽快的叹息。
李濂对她过分豪迈的吃相嗤之以鼻,“若是不知道你身份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贫农饿女呢!”
韩暮华不理他,端起他那碗道:“您是高门士子,定也不屑于贫农饿女稀罕的东西。”说完,也把他那碗灌进了肚子里。
摸着微微突出来的胃,韩暮华满足地眯起了杏眼。
李濂狭长的深眸里一抹算计的光芒划过。
凉快了一会儿,韩暮华又热了起来,她要喊妙函再去端些来,李濂斜斜瞥了她肚子一眼,讥讽道:“你确定你还能喝得下去?”
确实,她喝了一肚子水,有些撑了,如此,韩暮华才闷闷不乐的作罢。
休息的时候韩暮华要睡在外侧,她嫌弃里侧闷,李濂根本不顾她的反抗,两只结实的手臂一用力就将她抱了进去。然后随手把帐幔放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李濂安静地躺在外侧,一动也不动,好像睡着了。韩暮华翻了几次身,身上火灼火燎的。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就伸手摸放在床头的团扇。
黑灯瞎火的,她看不见,摸了很多遍都没摸着。急的难受,忽然,她触手到一块极冰凉结实的地方,那感觉就像是拿着一块凉玉在手上,比喝凉汤还舒服。
韩暮华不由得多摸了几下,可是不一会儿,手下这块就热了起来,她不满的换了块地儿。
李濂就是故意的,知道她燥火盛。还偏要在躺下后,故意将身上的寝衣拉开,将胸膛裸|露出来,还把她经常在夜间扇风的团扇给收了起来。
他像是等待鱼儿上钩的钓鱼翁,腹黑奸诈。
韩暮华灼烫滑腻的小手在他胸口轻抚着,不一会儿他也有些忍耐不住。毕竟他也素淡了许久……
其实,李濂还是挺佩服韩暮华的,若他补大发了哪能像她这样能忍。
很快,李濂就起了反应……
韩暮华渐渐觉得不对劲,枕边的李濂呼吸变重。甚至还有些难耐。
她浑身一僵,才反应过来她手心下凉爽的地方是哪里,她悔的想钻地缝里去。灰溜溜的收回手,蜷缩成一团贴在拔步床里侧,自欺欺人的想,李濂不要发现才好。
这些日子以来,李濂与她同房都很是规矩,纯粹就是一张床上睡觉而已,所以韩暮华对他已经完全放下警惕。
等了许久,韩暮华也没有另外的动静,李濂恨铁不成钢的咬咬牙,他有些挫败,他都脱成这样了,难道没有一点吸引力?他这个妻子是傻的吧!
李濂无奈往床里侧挪了挪,长臂一伸搂了她的腰就将她带到了怀里来。
韩暮华被他突然袭击,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体已经贴到他胸膛上,她想舒服的叹口气,但是死死咬住牙忍住了。
从来不知道,男子的臂弯还有降温的效果,她脑中现在似乎有两个自己,那个想要反抗的自己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韩暮华懊恼的想,就只放纵这一次。
李濂见她没反抗,满意地翘起了嘴角,被她枕在身下那只胳膊曲起,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抚摸着她后颈柔嫩的肌肤,好像是无意的举动。
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栗发软,韩暮华痒的想要缩脖子,可是这样轻微的抚触又让她舒服的不舍得躲避,浑身都生出一股酥麻怪异的感觉来。
李濂的手又转到她的耳后,她耳朵的肌肤灼热,他手指一轻抚,她难耐动了动。小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攥住了他中衣的前襟。
韩暮华觉得自己快被烧着了,李濂的手就是燎原的火星。咬着唇,拼命忍着才没有呻|吟出声。她在心里把自己狠狠骂了一百八十遍,可还是浑身的不对劲……
被这般的折磨,她都咬唇忍着,李濂一时心软,低了头准确的在她的嘴角亲了一口,韩暮华浑身酸软,感觉又格外怪异,根本没力气反抗。
她如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乖顺的要命。李濂再次吻住她微吐着灼息的唇,这次,他不再浅尝辄止。韩暮华其实早就到了忍耐的极限,他微微用力就轻易撬开了她的唇瓣,一声压抑已久的低吟被他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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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发誓不是故意卡h,只是犹豫后面要不要写了,怕被举黄牌……不确定会写到什么程度,也有可能直接拉灯,反正是会写的,到时候要是审核发不出来,我就只能贴微博上了……最后,烟烟弄了个小调查,关于文章更新时间,大家都去投一下票吧,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