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却倏然笑了出来,将手从宋灵枢抱着他的手臂中抽出来,将抬起她的头,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喃喃念道: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宋灵枢突然明白了他为何如此冷淡自己,正要开口和他解释,裴钰已然又开了口:
“宋灵枢,你爱孤吗?”
爱?
是什么?
宋灵枢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在裴钰眼里便已经是回答了,裴钰放声大笑起来,竟显得有些痴狂,许久才笑够了,用宋灵枢极其陌生的眼光看着她:
“是了,孤并非是你心心念念的萧郎,你便将孤一颗真心拿捏在手里反复揉搓,你不过就是仗着孤爱你……”
宋灵枢知晓他是气极了,根本听不进去自己的任何解释,便直接搂住他的脖颈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裴钰却没有这般好哄了,将她推开,“宋灵枢!你将孤当做什么人了?这是做什么,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宋灵枢知道自己和他说什么都没用了,索性转过身去,不和他多言语。
“呵——”
裴钰见她如此,轻笑出来,“被孤说中心事了,便恼羞成怒了?”
“你不讲道理!”宋灵枢有些气结,也不在忍着他,“那时前人的诗词!萧郎并非是萧大哥!你少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无理取闹!”
“孤无理取闹?”裴钰将她逼到亭下的柱子上,狠狠捏住她的脸颊,“孤可没说那萧郎是萧从安!你心里有旁人,说起来还是孤的错了!”
宋灵枢只恨不得一巴掌呼在他脸上,每次都揪着这些事情不放,她都解释了多少次了,清白两个字都说倦了。
“是!我心里有旁人!那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可否放开微臣,让微臣找心上人去?”
“你休想!”裴钰双眼猩红的看着她,“这周围都是孤的人,你敢走出去一步,孤就打断你的腿!”
谁说的?
宋明怜正拉着蒋清翊蹲墙角,听见他说这话,忍不住想吐槽,他们俩就不是他的人!
她这大姐夫够作妖的啊!
只是不知道大姐姐口中的萧大哥又是哪位?
啧啧啧,追妻火葬场警告!
宋明怜正想继续听下去,身后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
“二位这墙角可蹲够了?”
宋明怜被吓了一跳,转身回头看,只看见一个身着墨色暗藤蔓纹长衣的俊朗公子,那公子生的极好看,手里正握着一柄宝剑看着她们二人。
妈妈啊!
她又恋爱了!
“不蹲了不蹲了!”宋明怜跑到卫影身旁,冲着他腼腆一笑,“敢问公子年方几何?家住哪里?姓氏名谁?可曾婚配?”
卫影总觉得这话他在哪里听过,突然想起在太平别院里,宋姑娘似乎也说过同样的话!
卫影一脸黑线,心想这宋二小姐不愧是宋姑娘的妹妹,还真是……如出一辙……
他懒得理会她,转身就要离开。
听八卦哪里有追好看的小哥哥有趣,宋明怜赶紧跟了上去,只留下蒋清翊一人哭笑不得。
他自认也算个正人君子,却被宋明怜拉着听了宋灵枢和太子殿下的八卦,如今宋明怜也追卫影大人而去,倒剩下他一个人进退两难。
若是让太子殿下察觉,只怕他的头就没有了吧?
想到这儿蒋清翊赶紧也开溜了,走到尽头后,回眸看了那头的亭子一眼,亭子里的一双人影还依稀可辨。
就连他都听出来宋灵枢是在赌气,太子殿下竟然全然不知,都说太子殿下智谋无双,只怕还是用情至深,根本未曾察觉。
都说这为帝君者,从来都与情字无缘,可偏偏太子殿下似乎和当年的陛下多情的很,以后怕是还有的热闹了。
蒋清翊笑着摇了摇头,“青梅未待竹马来……”
那头宋灵枢委屈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而却不肯服软认输,“打断就打断,你最好让我这辈子都别能下榻一步,不然只要我还能动弹,我就不会受你这个闲气!”
“晤!”
宋灵枢正和他置气来着,便被他堵住了嘴,裴钰的将她不安分的举过头顶压住,另一只手也没空闲下来,就要褪下她的衣衫。
这大庭广众之下,他想做什么?
宋灵枢拼命扭动着身子,却渐渐地喘不过气来,裴钰在她快要晕厥之前方才罢休。
宋灵枢想要阻止他,却挣扎不得,只能哀求似的哼唧道:
“不……要……”
“灵枢不要孤?”裴钰的动作停了下来,压到她耳边,“那你要谁?萧从安?”
宋灵枢被他这句话彻底惹恼,裴钰没想到她能有这样的力气,一时不防,竟然被她挣脱了去。
“是!”宋灵枢都快气哭了,“我就算要小猫小狗也不要你!”
说着便取下腰间的玉牌掷到他身上,“还给你!”
裴钰见她似乎是恼了,抓着那玉牌又要塞到她手里,突然有些心慌,“宋灵枢,你不要忘了,陛下赐婚的旨意已下,你是孤的未婚妻!就算孤做出什么逾矩的事,也无人敢说三道四!”
宋灵枢冷冷一笑,将东西推回去,“那又如何?何家子孙皆不问罪!大不了我抗旨就是了!”
裴钰被她这番话彻底惹恼,怒极反笑,捏住了她的颈项:
“你可记得孤说过,你生是孤的人,死是孤的鬼,孤要和你生生世世做夫妻?”
宋灵枢心头一惊,这狗男人又要做什么?
裴钰突然将她放开,大叫了一声她从未听过的名字,一个暗卫立刻出现在他面前,裴钰夺过他手里的长剑,便打发了他,然后又转身看向宋灵枢。
“你要做什么?”
事实上他一发狠,宋灵枢就怂了,宋灵枢的底气突然没了,糯糯的问道。
“灵枢乖……”裴钰笑着将那长剑自剑鞘中拔出来,一步一步走向她,将剑抵在她心口前,“只要你答应孤,永远陪在孤身边,孤就不在乎你心里藏的人是谁好不好?”
宋灵枢不欲和他多说,她知道这狗男人是又发疯了,便主动往前动着,任由那剑一点点没入她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