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板按不住了(1 / 1)

什么天乩盒,不过和大齐的鲁班锁异曲同工罢了。

宋灵枢见不得狄人这般猖狂,示意身旁的丫鬟替她接下这天乩盒,端庄一笑:

“既是如此,灵枢就受之不恭了,我也很好奇,这北国的花种在齐国能不能破土发芽,恩格大人,咱们拭目以待?”

恩格不过是完成大祭司交代他的事,哪里能听的懂宋灵枢话中的弯弯绕绕,只憨憨一笑,又客套了几句,就从宋府离开了。

宋灵枢将那盒子拿回葳蕤轩,便坐在院子里摆弄,沈晔椋仍在原地指点耶鲁布多。

谁知这天乩盒倒是有几把刷子,宋灵枢幼时也是解开过九连环的聪慧之人,却被这天乩盒难住了。

沈晔椋却察觉到耶鲁布多的心不在焉,正要问他,耶鲁布多已经向宋灵枢走了过去。

“姑娘,这个不是这么开的。”

耶鲁布多一开口,宋灵枢都愣了,阿布这是和她在说话?

宋灵枢怔了怔,下意识问他,“那应该如何打开?”

耶鲁布多将那盒子接过去,三下五除二就轻松拆开,里面果然只有一把花种。

宋灵枢让人将花种送到花房,让花匠小心些培育,然而便若有所思的看着耶鲁布多。

耶鲁布多被她看的十分不自在,难道他有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

就在耶鲁布多反思着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自然的时候,宋灵枢突然一拍脑袋。

“我说阿布怎么长得如此魁梧!若说他是北国人,便都说的通了!我听闻北国最爱在身上刺青,凡成年男子身上皆有图腾,阿布十九八九正是那北国儿郎!”

宋灵枢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又开口问他:

“你可想过回家吗?”

耶鲁布多皱着眉,似在深思,过了一会儿才答道:

“我记不清了,可如果我是北国人,也许我也就有爹娘在盼着我归家,就像老爷总是盼着姑娘那般吗?”

宋灵枢没想到一向不善言辞的阿布,能说出这样的话,轻叹了一口气。

宋灵枢心中已然有了打算,待她跟着太子哥哥北上的时候也带着阿布,将他送回家乡。

这世上哪有不思乡的异乡人呢?

若是阿布真的还有爹娘在等着他,她也算是做了一件积功德的事吧。

萧厉却是从天南星口中知道了,那北狄大祭司其实就在使臣里中。

萧厉此人狡诈狠辣之名远扬,以他的城府一眼便嗅出了这些事情中的不对劲之处。

像是一个巨大的网,一环扣一环,就像是在等着宋灵枢起恻隐之心,好带着阿布一道北上。

然而他并未拆穿,北狄人的谋划他并不关心,只要他们不会伤害宋灵枢,就算是两国开战,长安城被攻陷,萧厉也无动于衷。

毕竟家事、国事、天下事,关他屁事。

然而让宋灵枢没想到的事情是,她不过被北狄使臣所激,收下了几颗花种,也有人在次日早朝的时候刻意为难宋怀清,参了他一本。

若是其他事,宋怀清自然本着清者自清,任人说任人骂,有则改无则勉。

可宋灵枢是谁?

如今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宝贝疙瘩,他恨不得能将自己的心肝掏出来给她吃了,哪里容得旁人说宋灵枢一句不是。

当即就发挥自己做御史大夫的实力,将对方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谁知那御史说不过他,便这样给自己找台阶下:

“崇明公当年能将御史骂的吐血身亡,宋相不愧是崇明公的儿子,口齿还真是伶俐!”

这崇明公便是宋怀清的老爹,宋灵枢的祖母。

乃国之重臣,他死之后,先帝也是亲去灵堂哭了一哭的。

不过这崇明公骂死了御史,却是铁板定钉的事实,宋怀清被气的发冠都歪了,气冲冲的回到府中,将自己关在书房。

到了晚膳时分,宋灵枢才从宫中回府,宋怀清已然从书房出来,并未斥责宋灵枢一句,反而和颜悦色的询问她今日当值是否疲累。

然而宋灵枢还是嗅到了饭桌上的气氛不对劲,宋怀清晚膳用的很少,很快便又回书房去了。

宋明怜修养了这么些日子,今日第一次出来和众人一起用膳,然而她那八卦的性子,早在宋怀清在书房发脾气的时候,便差彩莲去将事情打听清楚了。

见宋灵枢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有意和她交好,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

宋灵枢出身时,崇明公已经去了,宋灵枢对祖父并没有什么印象,可她总听祖母提起他,在她心中,祖母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人物。

宋怀清碍着身份不能和那御史发作,可她不怕,宋灵枢气的发抖,也没有心思用膳,拂袖而去

宋明怜见她也恼了,有些出神。

难道自己又好心办了坏事?

宋明怜可怜巴巴的看着宋灵耀,这会儿知道叫他大哥了。

“大哥哥,我是不是又得罪了大姐姐了?”

宋灵耀观察了她两日,发觉她与之前确实大不相同了,也便没有那般厌恶她,见她真的十分担忧宋灵枢恼她,算是安慰似的摇了摇头。

“灵枢妹妹是被那御史的话气到了,祖父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当年辽远一战,主帅临阵脱逃,祖父主动站在城门上,带领城中仅剩的三千兵士守下了城门,撑了三天三夜,生生撑到援军赶到才倒了下去。”

“祖父说大齐儿郎只有战死的,没有被吓死的,逃者为懦夫而生,随他奋战者流血而死,最后城中三千人,没有一人弃战而逃,更有手无寸铁的百姓也拿起刀枪保卫家国!”

“祖父的棺椁被送回长安的时候,百姓皆跪迎抽泣,就是先帝也到祖父灵前痛哭了几场。”

宋明怜自然明白了宋怀清和宋明怜为何如此气愤的原因了。

合着这就是老子为国捐躯,你还揭在若干年后老子老底。

宋明怜感觉自家祖父的棺材板已经按不住了。

对着烈士家属骂骂咧咧冷嘲热讽,宋明怜觉得宋怀清没有当场揍他,已经是十分有素质了。

要是她在现场,非得把对方的狗头给拧下来当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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