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和李四额上冷汗直冒,嘶声大叫道:“小姐,饶了我一命吧!”
银仙没有理他们俩,对一站一跪的小莲和小婷轻斥道:“我令你们俩在外面小心看守,没想到你们俩却玩忽职守,擅自离开,死罪饶过,活罪却是难饶,便令你们俩一人断去一臂,自行离去吧!”
小莲和小婷脸色惨变,但知道自己虽断去一臂,亦能活命,便瑟瑟道:“谢小姐。”
银仙不再理会她们俩,又已紧紧握住尤心兰的手腕,柔声道:“心兰,我这样安排,可算对得起你。”
说也奇怪,尤心兰本来突出的眼睛,竟然缓缓阖上了。
银仙自然瞧见了,虽不信仰鬼神,她还是不由大吃了一惊。
越是这样,她才觉得银庆必杀不可,知道父母必然心疼,她已悄悄抽剑,准备直接剑起剑落,在房间里了解了他。
巧的是,银仙的父母却在这时赶来了,银仙的父亲银羹姚更是急急喊道:“仙儿,剑下留人。”
银仙蹙了蹙眉,她发现爹娘都来了,母亲余诗雅已奔至她的身边摁住了她的青鱼剑鞘,责备道:“仙儿,你怎能下得了手,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咱们银家唯一的传人。”
银仙无奈,却叹了口气,道:“爹、娘,你们何不瞧瞧床上。”
银羹姚和余诗雅一进门只顾着自己的儿子了,浑然忘了去瞧床上。
此刻瞧来,心里震惊不已,银羹姚更已喃喃道:“这姑娘是谁,怎么会……”
他一时竟说不下去了。
银仙瞧了小莲一眼,小莲果然已低下了头,不敢去瞧她,银仙心里明白,原来是小莲通风报的信。
银仙再次叹了口气,道:“你们二老何不问问你们的宝贝儿子。”
似没有听出她的讽刺,余诗雅已对银庆缓缓道:“庆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来说。”
银庆道:“我……”
他平时口舌伶俐,此刻竟不知该如何回母亲。
余诗雅皱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快说呀!”
银庆还是难以启齿。
余诗雅急切道:“你要是再不说,我和你爹可是不管你了。”
银庆这才诺诺道:“娘,我说。”
他虽勉强能说下去,却已是断断续续,话连贯不起来。
“我看……这姑娘……着实漂亮,昨天晚上……趁她酩酊大醉时,和……和她睡了一觉。谁知她……她想不开……就……就自尽了。”
“你个畜生,”银羹姚走过来给了他一个巴掌:“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你怎么能做得出来?”
他恨声道:“以我们银家的实力想娶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你竟然在自己家里做出这种事,你……”
话犹未了,忽然咳嗽起来。
“爹爹,孩儿知道错了,你快求姐姐饶我一命吧!”
银羹姚虽然一句话都不说,眼眶里却已泌出泪来。
见爹爹不理他,银庆跪着挪到了余诗雅的面前:“娘,你救救孩儿吧!”
女人比较心软,尤其面对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流泪道:“羹姚,咱们救救庆儿的命吧!”
银羹姚虽没有说话,却已点了点头。
银庆喜出望外,似是想说些什么,银仙忽然冷冷地道:“你不必太在意,纵是爹娘求我,我也不能放了你。”
银庆只觉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落,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不见。
银羹姚和余诗雅讶然道:“仙儿,你……”银仙叹道:“这姑娘名叫尤心兰,刚才我为她报仇之际,她的眼球竟自己缓缓阖上了,按你们的说法,这不就是异数吗,说明是上天的安排,谁也改变不了,对吧?”
她知道父母都信奉道教,更是在意异术之说。银羹姚和余诗雅果已双双动容,道:“这是你亲眼所见?”
银仙道:“是的。”
余诗雅凝视着银羹姚一眼,叹了口气,道:“难道连苍天也要亡我庆儿吗?”银羹姚没有说话,其实他也已无话可说。
余诗雅忽然嘶声道:“不,我宁愿自己折寿,也绝不让他就这样离开。”
银仙道:“娘,你平时不是说要听从上天的安排,现在又何必逆天而行呢?”余诗雅疯了一般地抱住银庆,道:“我不管,你若要杀他,先杀了我。”
银仙虽然小气、自私,但却有一样好处,那就是孝敬父母。
听了母亲的话,银仙只有无奈地收回青鱼剑。
银羹姚却在这时,忽然道:“这件事还是得赶紧处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只是怕夜长梦多。
银仙道:“爹爹的意思,莫非准备把心兰就地掩埋?”
银羹姚道:“这样是最好了,只不过把她埋在咱们院里怕破坏了咱家的风水,不如到了天黑悄悄把她弄出去。”银仙叹道:“也只好这样了。不过,”
说着,她一转折:“毕竟是我从兴才私塾把她接了过来,为防走漏风声,我还是走一遭吧!”
银羹姚笑了,他知道女儿这么一说,非但银庆的命保住了,尤心兰的死再不会连累到银家。
这么一来,非但是银庆的命,连刘阳、李四的命也保住了,小莲和小婷更不用再丢掉一只胳膊,离开银家了。
银仙招呼着众人将血迹清洗干净,把尤心兰的尸身抬到隔壁她昨天睡过的那张床上。
做完这些后,她缓缓走到尤心兰身边,黯然道:“心兰,不好意思,为了爹娘,只能委屈你了,希望你到了那边过得开心,每逢节日的时候,我都会为你烧点纸钱。”
银仙又在尤心兰的房间停留了片刻,可是出来的嫣然是另外一个人,谁也想不到的人——尤心兰。
大家心里明白,这是易了容的银仙。
和大家打了声招呼,便去了兴才私塾。一路上,她尽量在回想尤心兰走路的风姿和说话的语气,以免到了私塾里忽然露出了马脚。
所以,她虽然走得很慢,却绝不停下来。
虽然走得慢,但还是到了兴才私塾。
银仙的轻功何等厉害,那当然不是尤心兰能比较的。
一进门,尤心兰便遇到了苏棕老两口。
他们正在闲聊。
见尤心兰来了,他们微笑说道:“快进去吧,已经开课开了有一会了。”“我是来辞学的,我不打算读了。”
“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呢?”
“因为,我要离开锦州,去别的地方了。”,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