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穆，去查一下秦璐，看她私下里跟宋芊芊有没有什么来往。”电话还没挂，顾长风就冷冷地吩咐夜穆。
张婧听到，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你是说市场部那个小姑娘吗？阿穆穆找我要公司监控的时候，我已经顺手帮你查过了。”
顾长风闻言又朝已经起身的夜穆招了招手，示意他先别急着离开，然后才对着电话道：“结果怎么样？”
“结果啊，唉……”张婧故意叹了口气，生硬地转移话题道：“结果我想起来，好不容易过个周末，我却平白无故地被老板拉出来加班……”
顾长风被她的神转折噎得额头青筋直跳，无语半晌，才想起来放下电话，重新打开免提，对夜穆道：“夜穆，现在就给财务部写邮件，下个季度开始，it部门的总体预算提高百分之二十。”
夜穆也是一愣，不过看到顾长风盯着电话朝他使眼色，这才反应过来：“好的，顾总！”
听顾长风这么说，张婧满意地扬了扬嘴角：“好吧，看在我们是亲姐弟的份上，再给你个友情提示，本周四晚上十一点三十七分，秦璐亲妈的账户上，忽然多了一笔来历不明的巨款，七位数哦！”
猜测得到证实，顾长风狠狠握了握拳头。
从他的脸上，夜穆看到了久违的冷峻，自从太太回来，他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他出现这种申请了。
一时间，室内的气氛凝重得可怕。
张婧也察觉到了电话那头的异样，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把电话挂了。
收起手机，顾长风缓缓站起身，走到电视墙旁边的装饰架前，竟抬手从上面摸了包烟出来。
顾长风几乎从不抽烟，夜穆见过的唯一一次，是三年前听到太太失踪消息的那个晚上。
整整一夜，不眠不休，抽完了家里所有能找到的存货。
夜穆至今都清楚的记得，那时他抽到最后，整个人都在颤抖。
顾长风现在也在颤抖，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气得一根烟点了三次才真正店招。
夜穆不安地看着他手里的烟，轻声道：“顾总，您不该在家里抽烟。”
顾长风没理他，狠狠抽了几口，等情绪稍稍平复，才压着怒火开口：“夜穆，你说，我这次还有什么理由放过她？”
夜穆知道“她”指的是宋芊芊，他也非常清楚宋芊芊跟顾长风之间的关系，所以他不敢轻易开口，只是缓缓低下了头。
停顿片刻，见他不说话，顾长风又道：“三年前加上今天，她一次又一次的害小殊，你说我要是饶了她，将来小殊恢复记忆，让我怎么跟她交代？”
说完，他把手里抽到三分之二的烟头狠狠按进桌上那只崭新的烟灰缸里，然后顺手又点了一根。
夜穆不安地皱起眉头，他知道，顾长风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顾总，我觉得，从长远考虑，现在还不是时候跟宋小姐彻底闹翻……”
“不是时候？呵呵……”顾长风冷笑，拿着烟的右手指向夜穆：“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时候才是时候，等到她害得我家破人亡的时候吗？”
“当然不是！”虽然知道顾长风已经处在愤怒的边缘，但作为他的助理兼好友，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至少，您也要等副董事长的生日宴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