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你一定要救救皓然!求求你!”陈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她就这么个宝贝儿子,能不心疼吗?当初要不是自己生下皓然,说不定早就被陈家扫地出门了。?〈 ?小(说网 w}w〕w).>8)1>zw.
哭泣的除了陈夫人外,还有陈家的二姨太。这位二姨太名声在外,是辛夷镇出了名的美人,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好不叫人心疼。除了陈夫人和二姨太外,陈家的少爷小姐以及下人无不显得悲伤。
王大夫来到病床前,小心翼翼地查看病情,此时陈皓然依旧处于昏迷状态。陈皓然的状况确实比之前更加糟糕,伤口溃烂的度相当快。“你们是否按照我叮嘱的方法熬药?”王大夫详细问道。
“是的,熬药和服药我都让人盯着,半点没有马虎。”陈夫人回答。
“去把药渣拿来我看看。”王大夫刚说话,陈家下人就立即找来之前煎服的药渣。王大夫将药渣翻来覆去看了两个时辰,现其中有一味药根本不是自己所开方子中的药。
“忆竹,你配药的时候是否严格按照我的方子抓药。”
“绝对按照方子抓药,怎么了?”
“药渣里有一味药是方子里没有的,这味药有舒经活血之功效,但用在陈皓然身上反倒加剧了伤口溃烂。”
听到这里,现场的人无不大吃一惊。
“到底是谁把这味药加进去的?”陈世轩听到竟然有人在企图谋害自己的长子,顿时火冒三丈,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敢吱声。王大夫见状立即上前安抚,“陈族长,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赶紧按照新药方抓药煎服让令公子早点好起来,幕后黑手的事情可以慢慢查。”
陈世轩采取了王大夫的意见,立即让人跟随王忆竹到医馆抓药,为防止意外,这次还特意安排了两位会武功的家一路随行。
药抓好后,陈世轩提出了一个让王忆竹父女吃惊的要求,“希望忆竹姑娘能够留在陈家帮忙看着煎药和犬子服药,毕竟忆竹姑娘精通医术,每日还能检查药渣是否有异。”
“陈族长,请容王某直言。虽然忆竹会医术,但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留在陈家恐不方便,对她的名声也不好。”王大夫尽力隐藏起自己的愤怒。陈世轩这么做明摆着是威胁自己,难道他怀疑药渣的事情是忆竹动的手脚?!
“无妨,我现在就认忆竹为干女儿,女儿在父亲家住几天,这是人之常情,别人不会乱嚼舌根儿的。”陈世轩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将王忆竹留在陈家。
看着老奸巨猾的陈世轩,王忆竹也相当愤怒,但他们父女在镇上无依无靠。父亲经常跟她讲,父女俩人能够留在辛夷镇上,陈世轩当初也出了一把力,如果陈世轩不同意,俩人只能继续亡命天涯,毕竟陈家在镇上相当有分量。
不想让父亲为难,王忆竹只好答应留下,“父亲,没事的,我就在陈家住几天,等陈公子的病稍好些我就回医馆。”
“忆竹姑娘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陈夫人赶紧上前,拉着王忆竹的手,满脸笑意,“有你在,我们大家就放心多了!”说完,就领着忆竹到陈家东厢一处叫“雅阁”的小院住下。
“雅阁”,院如其名,清幽雅致。小院前种着一排芭蕉树,肥硕的芭蕉叶四处散开,一片葱茏景象。院内种着海棠、腊梅以及桂花。小院是典型的四合院构造,王忆竹住在四合院的一侧。
“忆竹姑娘不必见外,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就可以了。”陈夫人领着一个十一二岁的丫头进来,“这个丫头叫小翠,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很机灵,这几天就留在这里照顾忆竹姑娘。”
安置妥当,陈夫人这才离去。
环顾整个四合院,除了自己住的一侧外,其余两侧的几间屋子房门紧锁。“这四合院平时有没有人住?”一想到这个院子里可能只有她们两个女孩子居住,王忆竹就感到丝丝诡异。
“没有,这个院子是陈家招待客人专用的,屋内的摆设在所有客房中是最好的。”小翠如实回答,“夫人说,‘雅阁’距离大少爷居住的‘青松阁’最近,王姑娘住在这里方便照顾大少爷。”
小翠确实够机灵,看到王忆竹疑惑的表情,赶紧解释。一边解释,还不忘一边整理房间。不一会功夫,整个房间就整理妥当,看上去倒也干净整洁,摆设确实较为奢华。
“陈家有多少个这样的院子。”王忆竹林问道。她倒不是真的想知道陈家有多大,关键是她这时候很无聊,随口找些话题。
“四十多个,具体数目不是很清楚。但陈家的少爷、小姐都有这样单独的院子。”小翠在陈家生活了十多年,虽然年龄小,但对陈家相当熟悉,“陈家是辛夷镇上的大户人家,祖上曾是高等文官,后来隐退迁居至此。”
傍晚时分,王忆竹来到青松阁,盯着下人们熬药并喂陈皓然服下。“陈皓然,你可要赶紧好起来,你好起来了我才能离开这里回家。”临走前,王忆竹再次查看了陈皓然的伤口,并无异常。
病床上的陈皓然,一袭蓝色衣衫,文质彬彬的样子。这样的男子外表儒雅,加上才华横溢,怪不得会成为陈家的心头肉。但是谁会害他?药渣里面的另一味药到底是谁加进去的?难道是陈家出了内鬼?如果出了内鬼,会是谁呢?
陈夫人?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儿子!二姨太?貌似害人的动机不足,虽然陈皓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她在陈家十分受宠,加上她还生了三个孩子,在陈家地位稳固。那会是谁呢?陈家的下人?……
翻来覆去想了好一阵,依旧未能理出头绪。王忆竹想,到底是谁想害陈皓然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要陈皓然的病好了,自己就可以回医馆了,大家庭的争斗不是自己管得了的。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