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本王应该知道,本王知道还会问你?”祁烨被卫子崖的问题问得莫名其妙,语气已经没先前的好了,或者说他一直就是憋着怒意。
“可那苏安生就是王爷的手下下手打伤的啊,说不定已经是打死了,连我师傅师伯联手也说未必能治疗好。”卫子崖情急之下,语气飞快的说了出来,见祁烨还是一脸迷惘的样子,解释道:“苏安生被人莫名其妙的打伤,全身上下落了108处刀伤,那些伤口分布均匀,直接是一刀子克制出来的,下手这么准又这么狠的,钱麓笙说只有墨汁,那好像是一直卖命于王爷的,小瑾儿当时就难受死了,认定就是王爷下的命令。”
祁烨听了。眉头皱得紧紧地,难怪他就是苏瑾最近极度的不对劲,连自己猜想不出来她是怎么了,只能不得不关起来。原来不只是因为自己娶了别的女人那么简单,可是,她为什么就不能跟自己说说?为什么就不能过问一下。
“卫大夫难道不知道,这墨汁现在早不是王爷的人了,他之所以这样,应该是受了别人的所托。”
“那么说是杨盈?”一向不怎么聪明的卫子崖此时思路却是清晰起来。
“此话怎么说?”童川赶紧问。
“当时杨姑娘也是这样的死去,全身上下也就是因为一百多处伤口而流血致死,那刀口跟安生身上的一模一样,而我记得钱麓笙答应小瑾的时候,是说了会查出幕后的凶手,并且以同样的方式还给她,哎呀,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记了?”随即又说道:“可是这事也不能责备我,那我被禁足也是从那几天开始,根本没机会见到小瑾嘛。”
卫子崖的言下之意是,杨盈的死,活该,祁烨被苏瑾误会,也是活该,谁叫他这般禁足了自己。
祁烨忍不住的冷笑了起来,笑自己真是蠢,怎么就相信了杨盈临终前的那番谎话。
如果不是一点事一点事的加在一起,他又怎么会逼走苏瑾。那苏安生,定是因为杨盈气不过苏瑾,才将气撒在那里报复的,而她临终前的那些话,准是为了搅乱了自己和苏瑾之间的关系。
女人的心思啊,当时小瑾那般回答,明明就是在气自己不信任她,也就是因为苏安生的关系,他就说,怎么会找不到苏安生,原来是因为这样。
“完了完了,误会大了。”听见这话,卫子崖的口里只是一直的重复着这句话,可不是,从小瑾儿给自己信件的消息来看,他们这王爷的此生的幸福,就可能这样毁灭了,除非再出现一位苏瑾。
可是,那有可能么?
“谁带走苏二的?”祁烨似乎很疲惫,那时由于过分的生气引起的,只问出这么一句话,冷冷的,似乎要将人处死了一般。
“申屠权。”这回回答的是童川,此时如果申屠权在这里,他一定会帮王爷,将那申屠权一并处死了算了。毕竟,他是知道一切情况下带走苏瑾,这罪不可轻饶的。
“是他?那罢了,他现在还不能除去,等日后,再慢慢的算账也不迟。”祁烨闭上眼睛,极力的克制着自己情绪,将手里的那团纸捏得极其用力。
“继续找苏瑾,继续贴告示,直到她出现为止,哪怕是一年,十年,都继续给本王找。”
卫子崖听了祁烨这话,暗角祁兄你还真的是执着啊,若是小瑾儿不想出现,就算你贴到下辈子,你也找不到,你祁烨是个人才,可她苏瑾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另外,再增加一条,说苏瑾,带走了本王府中价值连城的凤凰令发簪,谁若能帮本王找回来,一座城池奖励。”
晋王就是晋王,出手果然不平凡,卫子崖眯着眼睛,几乎看见了自己的王国,自己的城池,好美好美。
可惜啊可惜,小瑾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呢?
两年后。永安城。
张静儿带着自己家的儿子在院子里捡着豆子,额角不停有汗水流出来,张静儿也顾不了,只加快了手里的速度,飞快而又熟练的捡着那些豆子。
听见敲门声时,却是意外了很多。
这两年来,她未婚生育,孩子又没爹,已经被村里的口水淹得住不下去了,好在没有被浸猪笼,这才单独的搬来这独家村,靠自己的手维持着母子两的生活,生活里的辛苦,没有除去多少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妇该有的美丽,张静儿还是美丽的张静儿。
也正是因为如此,尽管生了孩子,还是有不少媒婆愿意天天往她家里跑。但都是被张静儿给拒绝了,除了苏安生,她心里,身里,都不想在惦记着谁了。
此时的敲门声,让张静儿有些迟疑,怀疑又是媒婆来了,可是那敲门声“笃笃笃”的很有顺序,而且,媒婆平日里的大嗓门也没出现,可是,除了媒婆,还有谁会来自己家里?父母更是不可能。
张静儿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擦擦汗水出去。开门看见的是一生得极其俊俏的公子,若不是因为对方着了男装,真的怀疑是个女子。
张静儿不解的看着来人,对方身着华贵,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而自己,不认识这样的公子啊。
“请问,你找谁?”
“我来,找你,顺便看看我侄子,我是,安生的朋友。”一听见来人的意思,张静儿激动的抓住了对方衣角,问道:“你认识安生?你见过他?他还好不?他在哪?我们母子都盼着他回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让人根本回答不过来,只能笑着说:“弟妹,我们坐下来慢慢说,你看我手里还拎着这么堆东西。”
张静儿这才看清楚对方手里还拿着很多东西,都是带来给他们母子的,忙着笑着抱歉,帮对方抬了些,又邀请了进去。
想来也奇怪,正常的男子,东西虽然多,可是拎着这些,也不至于累成那样,可是面前的公子,身形娇小,因为拎着东西的缘故,也大汗淋漓的,显然吃不消,还没自己力气大。
张静儿看着对方似女孩子腰身的细腰,摇摇头,这公子哥,缺少锻炼。
其实这人哪是什么公子哥,他是苏瑾。只是两年下来,个头长高了些,这模样也便了很多。
灰暗内的房间内,一岁多的孩子咿咿呀呀的,见到苏瑾居然说了句你好美。吓得苏瑾差点没有把嘴里的茶水吐出来,这小子,很有安生的风范啊,这眉头这眼睛,还有这鼻子,分明就是另一个小安生,苏瑾朝他招手:“来叔叔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