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一天,云锦因故刺伤柤离之后,被隋雀关了起来。w≠w=w≈.≈8=1≠z≠w.
汐月偷偷去探望,却在回去的路上,现了第一个死者。
那时候刚下过一场大雨,汐月穿过花园的青石小路,避着府院中的下人家丁往回跑,却一个不注意,踢到了什么。她定睛一看,竟然看到地面上有一把染了血的匕……
再四下仔细打量,在假山的后面,看到一具扭曲的尸体。
汐月吓坏了,叫声引来了府院中的下人,不多会儿,府院里出现死人的消息便已经传开。隋雀迅将尸体和汐月带走,在隋雀几近折磨的审问之中,汐月始终坚定,自己是路过现尸体的。
隋雀无奈,不能单从一把掉落在现场的匕,就认定汐月杀人。所以他只能命人将汐月看管起来,再派人查探死者被杀之事。只是死者身中数刀,并且不是出自于同一把匕……查探数日始终没有突破,而桖城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为了不影响其他,隋雀只能草草做了安排,将死者下葬。
“等一下,你是说,第一个死者出现在隋雀的府院之上?而且他身中数刀,死在假山后面?现场的青石小路上还留有一把染血的匕?!”我大惊失色,慢慢看向了皋陶。
皋陶当下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怎么了?”仓颉瞧出我们的异样,问了句。
皋陶叹说,“这第一起凶案,和霍汐此次在隋雀府院上遇到的第一件案子几乎相同。”
仓颉也愣了。
“之后呢?之后又生什么了?”我认为这可能不仅仅是一个巧合那么简单,恐怕……
仓颉低头想了想,继续说,“这第二起凶案,和伏樱氏没什么关系了。是生在高阳氏地,冀州城中的。当时呢,帝颛顼为广传乐道,曾邀请了一位乐师到冀州传授乐道,只是这个乐师却意外死在了客舍之中,全身的血都被放干了,等人现的时候,已经是多日之后的事了。”
我们不由得又是一怔,第一件案子可以说是巧合,那么第二件案子呢?
这第二案子和半年前生在冀州的那起凶案又是如出一辙,这两件案子凑在一起,总不能说还是巧合吧。被放干血,死在客舍,而且同样是传授乐道的乐师……
还有,他们遇害的地点。
第三件案子的死者,是个婢女,在太姬云锦的院落后面,被烧死在了房间里。
第四件凶案生在冀州,死者是一个普通的家丁,被现死在空井之中……
“怎么……这,只是巧合吗?”皋陶在听完仓颉说了第四件案子之后,他十分怀疑地看向了我。
“怎么了?总不会都一样吧。”仓颉一语成谶。
可我们现在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了。
为什么会一样呢?
这后来生的案件已经证明了,是红菱所犯下的,而红菱又绝对不可能是陷害汐月的人。为何?为何红菱犯下的凶案,会和五年前陷害汐月的案件如出一辙?!而在我的心理构设之中,红菱不可能知道五年前这一切的生,否则她根本不会将那个死在客舍的乐师活活折磨致死。
“还有第五件凶案,你们还想知道吗?”仓颉不知是否故意问了这么一句。
我刻意看了看皋陶,然后对他点了下头,“想。”
如果按照半年前到后来的这几件案子而言,一共出现了五个死者,另外一个,就应是云锦被杀的婢女了吧。要是连这一件案子都不谋而合的话,那这五年前的案子,就真的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这第五件案子,难道死的是一个婢女吗?”皋陶已经先我问出了疑惑。
仓颉回忆了一下,“不是啊,这第五件凶案,死的,可是沫山氏的领,契桧。”
领?沫山氏?!可见皋陶面上又添几分慎重,所以……
我问皋陶,“这契桧是谁?大人可认得吗?”
“不认得。”皋陶回身说道,但是眼底稍有犹豫,“只是这个人,我却知道一些……沫山氏立国于青州界内,临近沿海,是个不大的氏族。在九州之中较为落后,可契桧却是个野心十足的领,他自继任以来,多次挑衅其他氏族部落,妄图勾起战乱。父亲在大领之位时,便几次严惩于他,可是他却一而再犯下不可饶恕之罪。后来,父亲只能下令,派人将契桧押回翾庭处置,可契桧,就是死在路上的。”
仓颉粗犷的笑声回荡在了宫室之内,他对我说,“当时,去沫山氏押解契桧的人,就是皋陶大人。”
“什么。”我深感意外,不过在短暂的惊讶之后,觉得倒也能接受,当时在位的是他的父亲,难免去执行命令的就是大领的儿子们。可见皋陶双眉微耸,眸色渐深,他似是陷入了一段难以忘怀的过去之中,无法自拔,慢慢地,他开始逐渐出现呼吸困难的反应,面色泛红……
仓颉也察觉到了皋陶的异样,刚要开口叫他,被我阻拦了。我用食指比在唇间,要他噤声,然后轻轻地拍抚着皋陶的背,一下,两下……
皋陶一捂胸口,狠狠地挤出一个痛苦至极的表情,但终于,松了口气。
“怎么样?好些了吗?”我见他腿脚乏力,便扶他在一旁坐下。“深呼吸,跟着我来,吸~呼~吸~呼……”
过了会儿,皋陶抬起一只手,示意我没事了。
“皋陶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仓颉见皋陶有了反应,才赶忙凑了过来,他也被皋陶刚才那一时的样子吓坏了,不过是因为我的噤声,才让他安静到这会儿。
“ptsd。”皋陶的反应,是创伤性应急综合症的反应,可皋陶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是因为刚才提到了能刺激他的事吗?我回想了一下我们刚才说的内容,也不过是刚刚讨论到第五件案子,皋陶押解契桧回翾庭而已,只是在那一瞬间,皋陶的反应就出来了。“大人,放轻松,你慢慢回想一下,当时你在押解契桧回到翾庭的时候,生了什么……”
我不得已停下,是因为皋陶抬起头看向我的那一瞬间,他眼底透漏出空洞和茫然,还有仓颉拉了我一下,我便明白这里面恐怕还有其他隐情,所以闭上了嘴。
“你们说着,我出去走走。”皋陶捂着胸口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我望着皋陶的背影,从未见过他这般落魄的样子。
“你这女娃子,聪明是聪明,可怎么一点眼色都不会看呢。”仓颉在皋陶离去之后,数落道,“他都成了那样了,你怎么还忍心追问啊。”
“那这么说的话,皋陶大人当时真的生什么事了对吗?”我追问道。
“唉……”仓颉叹了口气,回到墙壁前,看着那满墙壁的字,说,“这契桧被劫走的时候,皋陶大人还身负重伤,若不是苍舒……哎,这都是什么事。”
苍舒?萧珏!萧珏也知道契桧这件事?为什么现在牵连的人越来越多了……前四件案子,和红菱犯下的几乎一模一样,可是第五件案子,死的却不是红菱案件的那个婢女。可是突然间,牵扯出一个契桧,还将皋陶和萧珏也牵连了进去。
而且皋陶的症状,看起来很严重。
“皋陶大人在押解契桧回来的路上,遇到暴民拦路,结果,暴民与皋陶大人的人生械斗,损伤严重。皋陶大人也受了伤,昏迷不行,契桧就让人劫走了。大人的兄弟奉命去寻回契桧,找了快一个月都没有找到契桧的下落,可是在契桧失踪近一个月之后的一天晚上,他出现了……”
那是一个暴雨的晚上。
皋陶在府院中休息,府院的大门却被人敲响,下人去开门,门外却没有人。关上了门之后,没多久,又被敲响,再开门,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因为暴雨,街上早就没了人影,天又黑,火把没办法点亮,所以就以为是谁在胡闹。一晚上折腾了许多次,府院里的人都大都受到了影响,天快亮那会儿,暴雨停了。
路面上的积水坑坑洼洼的。
皋陶府院中的下人,打开了门,却尖叫出声……
原是因为皋陶府院大门前有一棵老树,下人打开门,看到了吊在老树上已经死去的契桧。
“可汐月当时,是如何牵连进这件案子的呢?”我忍不住问了句。
“就是契桧这件凶案,因为当时拦路暴动的正是黎人,所以才都认为,是黎人劫走了契桧,并杀害了他。是为了报复才将契桧的尸体吊在了皋陶大人府院外的树上,没多久,纷纷证实之前的四件凶案前后,都有黎人在案时出现过。”仓颉道,“对了,当时几件凶案的现场,都曾留有一个符号。所以这几件案子,就被认为是黎人所犯,留下标记就是为了挑衅于大领。汐月不得已站出来为族人作保,结果就变成了承诺会查清楚这些凶案的真相,否则,她愿意和黎人一同被处置。”
可是汐月的介入,没有让持续的案件平息,反而,还又掀起了多起命案,前前后后因那一个符号而死的人,至少有二十。上至翾庭中人,下至平民百姓,甚至好端端关在牢中的人,也都莫名被杀,然,身边都找得到这个符号。
一时间,因为被杀的人形形色色,几乎找不大共同特征,所以,大家都开始相信,这是黎人的复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