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雨花台,门口早早的立着两个太监,看到高正昌过来,立即前来行礼,然后讨好的说:“太后娘娘正唠叨着相爷,可巧相爷就来了!”
高正昌一脸怒气的进了雨花台,钟兰香微微的笑了笑,虽说他们是宫人,可是宫人也是人,应该得到尊重。
进了雨花台之后,太后还没起床,听到高正昌过来了,才匆匆起床,梳洗过后立即来到前厅,看到高正昌一脸怒容,轻笑着说:“这一大早,谁给你气受了,瞧瞧这都气成什么样了。”
几个宫人轻笑两声,高正昌也不敢无视太后,只得生气的说:“来的路上被狗咬了,狗咬了人,我总不能咬回去,所以只能自己生闷气。”
太后微笑着说:“哀家对你说的话,你又忘了?”
高正昌愤愤的说:“正是想起了皇祖母的叮嘱,才没跟他一般见识,要不然,我早就把他揍趴下了。”
太后微笑着点点头说:“你都做了丞相了,以后做事不能没轻没重,主次不分,听说相府来了一位当家夫人,相必就是这位姑娘吧!”
高正昌点头称“是”,然后示意钟兰香向太后行礼,钟兰香刚要起身,太后却说:“昌儿贵为国相,相府的当家夫人,不仅人要贤良淑德,娘家也要与相府登对,要不然无根无蒂,只会拖累昌儿,成不了昌儿的过墙梯,反而成为昌儿的绊脚石,如若是这样的人,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钟兰香本想起身,可是太后的话,绝了她所有的退路,高正昌给她支的招式,一个都没用上,她准备的台词,全都白准备了,都怪高正昌,当时说得有理有据,原来也是空口白话。
太后不按常理出牌,高正昌起初也愣了一下,不过一会儿就想明白了,早上在宫门处碰到容易凡,连容易凡都知道钟兰香是相府的当家夫人,太后肯定知道这事,这件事情,传的真够快的,看来今天早上,他去不了勤政殿了。
高正昌微笑着说:“我是一国丞相,又是高家嫡子,我不屑和任何家族联姻,对于高家来说,联姻只是多了一个包袱而已。”
太后面露不悦,有些不快的说:“任何家族,也包括皇族了?和高家联姻,对高家而言,只是多了一个包袱吗?你好大的口气啊!你父亲在时,也没你这般的狂妄,你想说的是,所有人都是你的包袱,只有这个女人是你的垫脚石?”
高正昌一言不吭,太后接着说:“女人就像花瓶里的花,总有颜老色衰的时候,即使你能保她一时娇媚,你保不了一世,该凋谢的时候,她还是会凋谢的,唯有家族关系永不可破,就像花瓶一样,插过各色各样的花,可风姿依然如故,哀家说的话,你可明白?”
高正昌想了想说:“花谢了,人的心也就谢了,连看花的心情都没了,冰冷的花瓶,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太后高声制止:“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