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会出手教训那些文人可以说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人类社会到了星际时代,社会发展到一个极高的地步,女性的价值得到了提升。
如果说是过去愚昧的年代,女子的价值便是她的性别价值,她的子宫,她的生育能力,母凭子贵,以及数不胜数的直男癌、凤凰男、妈宝男等,和形成产业链的女权主义者,她们自诩为女性争夺权利,做的却是倒买倒卖女性,为女权添上污名的人,比之老鸨要更加尖酸刻薄,比之伪君子更加道貌岸然。
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现如今,所有的玩家心里关于平权的观念,不仅仅是种下了种子,而是成长为了参天大树。
男女平等。
顾念着女性在过去要忍受分娩之痛的历史问题,男性玩家在面对女性玩家时大多都会表现的十分绅士。而女性的精神气象在她们不用再生育之后也开始焕然一新。
他们会进入《晋江》有娱乐放松的因素,也未尝没有了解过去历史的原因——女子曾经承受了多么沉重的性别歧视。
于是他们更加佩服起能够于黑暗中披荆斩棘、传承着文明的火光、改天换地的先烈们。
他们知道自己放到先烈的位置上不会做的比他们更好的,但是来自未来的他们有属于他们的方法来改变这个世界。
人贩子?
拐卖小姐姐?
强迫//卖//淫?
小姐姐活该被拐卖?
放屁!放你娘的屁!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呸!跟你们这些愚昧落后的人用得着解释吗?砍死你们!
你们一点改造的价值都没有!
玩家不是特指某一个人,而是说,那群抗议的书生全都是辣鸡。
问:为什么现在过去砍他们?
答:砍辣鸡就砍辣鸡,用得着挑日子吗?
实际上的原因是:玩家们除了林小戏外都没有能够进入夜来香的权限,也就一直没能发现夜来香背后的黑色产业链。
直到林小戏被抓进去,夏木茶带人过去查封了夜来香,把刘主簿抓住了,这整件事才大白于天下,为玩家们所众知。
本来玩家听说夏木茶要好好的惩罚刘主簿一干人等,他们都拍手叫好。但书生们好死不死的跳出来反对,这就点燃了他们之前听闻此事的怒火。
城主府中,雨的眉头舒展开,那群动不得又十分聒噪的书生们被打发走了,他自然很高兴。
但他又有些疑惑起来,只是查封夜来香怎么会引起文人那么大的反弹呢?
城中某铁匠铺
沉默无言的铁匠一下一下的挥动手中的锤子敲击铁锭,炭火烧的很旺很旺,屋子里都是炽热的空气,让人难以呼吸,汗流浃背,但铁匠还是在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铁锭,千锤百炼,剔除杂质,百炼成钢。
白光一闪,被玩家砍回家的书生闻泽出现在铁匠铺。
虽然他刚才经历了一次生死,但因为系统规则的保护,他的记忆里,他并没有死,他只是被那些可恶的异乡人打回了家。
一直沉默的铁匠开口了,“儿子,你不要掺合到这件事里,这件事不好。夜来香本就做的是有损阴德的事情,这是报应啊。”
闻泽原本还在咒骂着异乡人多管闲事,听到铁匠劝他,他立刻激动起来,“我必须要管这件事,儿子今天不管这件事,明天东厂的番子就敢骑到我们头上示威!”
“夜来香之事,就算是主簿做错了什么,那也应该刑不上士大夫。就因为给那些不守妇道的女人安排工作就让主簿沦落到现在身陷囹圄的地步,这绝对是东厂的人有意栽赃陷害所为!”
“我们这些学子,如果今日不发出自己的声音。东厂的人就更会觉得我们是个软柿子,进而对我们文官阵营动手。”
“今日夜来香之事只是小事,东厂的人想要的是灭了我们文官阵营。如果没有了主簿,还有谁有能力保护我们呢?我们是在自救啊!”
“算了……爹你不过是一个连字都不识的人,怎么会懂得我们读书人的忧国忧民呢?”
“我们文人可是一个国家最后的脊梁和风骨,那些番子太监就是嫉妒我们这一点,所以就要想办法铲除我们!”
“中州大乱,七皇子身边又有奸臣作祟,正是我辈清君侧的时候……”
说罢,闻泽一副在这个家里没有知己大为遗憾的表情。
“一个女子如果走在大街上就是抛头露面不守妇道吗?如果天气太热,她撸起袖子就是//放//浪?”铁匠听完闻泽的话之后问。
“当然!圣人有言,礼为先。是那些女子不遵礼法在先,给别人落了个不自重可以//轻//薄//的印象也是她们自取的。”闻泽说。
“如果是你娘呢?”铁匠沉声继续问。
“那也是她活该,谁让她不遵礼法呢?被人绑走卖到//窑//子//里,也许是她心里暗中期待的生活呢。”闻泽想也不想的说,说完之后脸色一变赶紧解释,“我不是针对娘说的,娘知书达理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根本不会被抓走。”
但铁匠已经放下了铁锤,从炉火中拿出了一根烧得通红的烧火棒,“抱歉,你娘就喜欢一个人出去买菜,天热了就撸起袖子。”
“爹爹!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打我!我身上有功名的,你怎么敢!”闻泽抱头鼠窜。
“我打的就是你,我打铁供你读书,是希望你读书明理,知道做人的道理。谁知道你看的根本不是什么圣贤书,你跟着那些狐朋狗友都学了什么回来!”铁匠打起闻泽来是毫不留情,一棍下去,烧得通红的烧火棍融化了衣服,落到了皮肤上,痛的闻泽一阵惨叫。
“算了,你不必读书了,我也不要你光宗耀祖了,你回来继承家业吧。”铁匠叹了口气,把烧火棍丢在地上。
“你竟然不让我读书!”闻泽身上十分狼狈,身上这一条那一条的都是烧过的黑痕。此时,原本还算俊秀的面容扭曲起来,状若疯狂,“你不让我读书,我偏要读书。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才不要一辈子留在铁匠铺!”
“谁都拦不了我!”
“我闻泽以后是要做大官的人!”
“你以后就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我才是正确的!”
闻泽说完后,跑出了铁匠铺。
闻泽离开后,铁匠看着他跑出去的身影,终究还是没有追出去——翅膀子硬了,不撞的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