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笨鱼，你全家都是笨鱼。”虽然刘大小姐也感觉石头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这话里不止贬低了商人以及商人幕后的那伙人，同时还贬低了自己。所以一切有道理都挡不住此时心里‘毫无道理’的对石头的怨念。“画个圈圈诅咒你这只笨鱼。”一边画着，刘莹还一边低声念叨。
石头没在意刘莹的在那里做什么，如果不是师傅在旁边，她直接扑过来石头都不会意外。相较于刘莹，石头更在意的反而是师傅的态度，在听到自己对那伙人的评价后，师傅的态度竟然一点都没有变化。一定是自己想的还不够全面，不过师傅没说是想让我自己想明白吗？
想到这个，石头很是无奈，几年前开始，师傅就不再教导自己东西而是改为让自己去观察。
心中虽有千种想法，眼下也只能继续讲下去“当时我想到这里就更觉得无趣，毕竟鱼儿已经咬饵，我又不知是什么饵料，后续就算再精彩也与我无关。不过”说着石头顿了一下，扭头看着刘莹继续说“我本来打算绕过那里继续向南。可就在我要找一条更好走的路时，正好看到小兄弟你也在旁边一起围观。”
刘莹被石头看的心里发毛，总感觉他不是在看人而是看一个好玩的玩具，果然下一句就让刘莹感觉更不舒服了。“忘了听谁说过：天上掉馅饼，如果不去接的话，下次可能会降个石头砸死这个不知好歹的货色。”
“碰”石头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家师傅拿着书敲了一下。
中年人虽然大部分心神都在书本上，但翻过一页手中书籍时，眼角余光看到小姑娘好像是被石头盯的发毛。然后就有了接下来的敲打之事。
“说说你怎么发现她的吧。”石头本就是伴着中年人长大，所想所做，中年人都很清楚，这小姑娘悟性虽然不错，但由不是自己这行的人，难免有些地方听不懂，姑且好人做到底，帮她问一下好了。
对于师傅敲打自己，石头也只能撇撇嘴表示不满。至于这个问题，虽然自己本来想跳过，但师傅问了，那就只能有一个办法，说。“身材衣着一样的街上一大堆。但脸上化妆的化的生怕别人认出自己一般的，却是独一份。”
“哈哈咳咳！！！”说完还看了刘莹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笑岔气，原来之前石头虽然也有看刘莹却没怎么看她脸上的装扮，现在一看整一个大花猫。所以才会这般笑出声来。但笑着笑着又怕师傅说自己不顾正事，石头也就咳了两声，强行憋住。
“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吗？”满满的失落感，使初次行窃成功的成功感变得支离破碎，这也造成本来自荐出征的刘莹大小姐，突然间听到石头的笑声，也只是如丧气般的问了一句。
“没没，我只是想到了之前的一个笑话嘿嘿，，哈哈哈，，笑死我了。”
终于等石头笑够了，刘莹也调整好了心态。听着石头继续说“所以我就绕到了他身后，当时他正专心看着那商人的动态，所以我就在他耳边说了句：‘别声张，我知道是你，带我去那个地方。’”
中年人仍然是那个状态，分了一丝心神听着。刘莹却是听到了自己最疑惑的地方，所以端正了态度。也是今天被打击的次数太多。原本，哪个人见到自己不夸一句聪慧、知书达理？如今，就连原以为很成功的偷盗，里面都有那么多破绽。
“之后我就拉着他继续我原本的计划。不过那几个尾巴真不好甩，幸好最后甩掉了。再之后我就把他带到了家，想”
“等等”刘莹在心里过了一遍石头刚才的话，却没有一点是解释自己最想知道的东西的内容
“干嘛。”生硬的就像欠自己几千贯钱一样本来已经到自己不懂，想要问师傅原因的地方，石头自然对刘莹突然打断自己感到很不爽。更何况他又不是自家熟人，完全就没必要顾及他的感受。
毕竟是自己有求对方，虽然被这句话呛了一下，也只能装作没听懂。“你怎么没说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而且当时还说让我带你去‘那个’地方”刘莹语气中特别加重了‘我’和‘那个’。
“我去哪里知道你是谁，又上哪知道‘那个’地方在哪？”石头说的很理所当然。师傅平时教导自己的时候说的很明确“缓兵之计，疑兵之虑。意思就是让别人以为你已经知道了那些隐藏很深的内容，以使对方不敢轻易动兵，达到让自己有时间休整的目的。至于你是不是真的知道？则是无足轻重的事情了。”
又被呛了一下的刘莹，发现自己还是不懂什么意思，反而被石头这句话绕的有点晕乎。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不好意思再询问了，难道要在石头面前承认自己真的很笨？打死刘莹刘莹都不愿意。所以刘莹只得再分析石头后来解释的话语。
石头不知道刘莹的想法，盯着师傅说“之后我把这个小兄弟带到了家，本想着让他说一下他所偷的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要算计他们。可他最开始的沉默与旁人无疑，之后却是一通胡言乱语。”石头说这些的时候一直皱着眉头，没等师傅解答，就先解释道“我观他所做的和我抓到之后的反应，像是才出道的小毛贼。便用了最简单的那种方法。可后来的他所表现的，却像是我下的药太猛的缘故！”
“你才是贼，你全家都是贼。我是奉守父亲的命令，去查一伙贩卖人口的商人！”听到石头说自己是小毛贼，没等中年人开口，刘莹就对着石头吼出了原因。说完赶紧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并不想让石头知道自己又哭了。
石头皱了皱眉，只是感觉刘莹的声音有点大了，念了一句“原来如此。原来是你没把自己当成贼，所以我没问，你定是极想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同着，石头也明白了那几个尾巴为什么这么难甩开。
从头到尾，石头都没在意过刘莹的小动作。从小和师傅生活在一起，石头极少拥有什么朋友，更是对异性没什么概念，何况到现在石头还一直当刘莹是个男性。
这时天色也基本上完全暗了下来，中年人也合上了书。平日里晚上师徒俩不是百~万\小!说就是直接睡觉，前几年也可能是中年人教导石头一些东西，但现在也就是每个月小考一下，提醒石头不要忘记了那些基础。
不过，今天却是有些特别，石头不知道刘莹的性别还好，但中年人却是知道的，所以看石头讲完。也没什么需要问的，就开口“庆儿，你先去休息吧。既然误会已经解开。那我就去送这位小兄弟离开。”
对于师傅的话，石头自然没有意见，何况师傅还准许自己今晚不用熬夜，可以早些休息。
至于刘莹，因为中年人的缘故，虽然到现在也算安心，但总不如在家里踏实。所以也点头同意。
将刘莹送出门外，直到看她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中年人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