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家里一穷二白,吃了上顿没下顿。爹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虽然软弱但是有那么股倔。一拍大腿就真的按照女子的说法去州府卖了一颗灵石,果真得了不少真金白银。后来一下就有钱了娶了我娘张氏,当时全县最漂亮的女人。可是我娘张氏一直认为你是个野种对你百般虐待,而爹爹看在眼里却不敢吭声。爹爹既怕母亲又不敢解释你的身世,后来才隐晦地通知了祖父祖母前来将你接走。”
说道这里老妇人又叹了一口气道:“那时我也年少不懂事。父亲过世前告诉了母亲起因,母亲张氏开始悔恨年轻时的刻薄,惊恐好似要有仙人在她死后来清算一样。就这样我母亲也没有撑了多久就随着爹爹去了。我也是在父亲的病床前听到的这一切,母亲让我等你回来向你赔罪,也代父亲辜负那份仙人的恩赐赔罪。”
田玉忽然感觉一切都变了,变的和记忆不同了。那几十年坚毅的性格在这一颗崩坍了。田玉感觉自己错了,可是这错误并没有人原谅他。
“有东西留下吗?”田玉轻轻地问道。
老妇人将一颗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摘下,将护身符撕开。露出了一块下品灵石。
“这是爹爹给我的,让我交给你。这是最后一颗了。”老妇人道。
伸手接过灵石看了看,田玉郑重地将它放入了储物袋中。起身端过一碗水和一颗丹药递给了老妇人。
“喝了吧,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田玉将丹药和水递到了老妇人眼前。
老妇人迟疑了一下才将药服下,片刻后。
老妇人眼中的浑浊慢慢消失了,眼中渐渐有了色彩。
看着眼前正在对着自己微笑的年轻人,老妇人伸出手轻轻地抚摸起来。
“你还是那个样子,一点没变。”老妇人说道。
“我现在已经是个修真者了,就是大家眼中的仙人。”田玉说道。
“那你还认我这村野老妇人吗?”老妇人说道。
“我认我的小妹,不管她是否年轻是否是花甲的老人。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变年轻的。并且容颜会保持百岁。”柔柔的声音从田玉口中说出。
老妇人站起走到镜子前,看着已经花白的头发变成了褐色。小时候也曾听说过神仙法力无边今日看到弟弟竟如此厉害,满心欢喜起来。
后来的彻夜长谈中,田玉渐渐知道了。
这位小妹自从知道田玉身世后就一直在这落水村等候他的归来,一次也不曾外出过。
即便是丈夫过世也只是送到村口就再也不向外走一步了。
几十年前,田玉不辞而别。张氏又给田家添了一名男丁,也就是这男丁把这田家败了。败的一无所有后,为了钱居然结识几个强人干起了打家劫舍为害乡里的事情,再后来听说是强人内哄死于他们刀下。
在这样的打击下,父亲一病不起。而母亲知道你的身世后也感是上仙追究就随父亲而去。
至于田玉的小妹这唯一的女流之辈虽然家败了,但是家族还在,田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就勉强嫁給一个秀才做了正室。这秀才无才无德并没有考取什么功名,几年后又添了一儿一女这家势日渐就破败起来。
再后来秀才就病亡了,留下她带着一双儿女靠着家族一点福利和给人家洗衣做饭养活儿女。儿子后来中了秀才入赘到一家官宦人家。女儿也到哪官宦人家伺候一二。本来可以将这老妇人接到官宦人家去养老,可这老妇人死活不肯离开。几次三番也就不便再劝了,女儿不时常回来伺候一些。
树下的老人看到了那几十年不曾出村一次的老妇人跟着一个年轻人向着后山走去。还听到妇人大喊道:“我等到我哥哥了,他回来了。我们去上坟祭拜。”这几句话一直重复着仿佛要告诉全世界一样。
轻轻的叩门声再次响起,狗并没有叫。
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和一笔黄金就买回了曾经田家的屋舍。只是简单的交易立刻就惊动了田姓家族族人,来人惊奇地发现田家居然出了一位仙人后在家族族长带领下举族祭拜先祖。
田家只有一些微小的变化,至少对于田玉来说是微小的。轻轻推开曾经住过的小屋,这小屋已经破败变成杂物间了。田玉伸手一拂杂物就悄然已经恢复了那曾经儿时记忆的模样。
在这低矮的房中,田玉合上了眼睡了一个凡人的觉。梦见了奶奶、爷爷、父亲、小妈甚至还有看不清脸的母亲。
清晨,一缕阳光照到屋中。
田玉将门打开轻轻地走了出去,在这一晚田玉封存了所以的法力,让自己尽量像个凡人。在梦中醒来的那一刻。法力、神念都回到了身体上,一阵阵院门外的吵闹声传来。
田玉这小妹变成了活招牌,大量的族人在族长带带领下求见田玉,估计是想要捞一些好处。这小妹已经也靠家族照顾所以也不便阻挡。
田玉只是微微一笑就走了出了院门,为那些低微的凡人施舍一些灵药,不过是他这二世祖随意的消耗品而已。这一天中不光是本村的人附近几个村的人都拖家带口或背或抬将已经行将就木的人抬到田玉面前。
田玉只是隔着一道门神识探测着门外的病人。来人的多是些久病不医的患者,或者是凡人的通病饥饿。往往一碗肉汤就能药到病除可是就是无福消受。将一颗丹药用水化开让这些人各服下去一碗也就是了。
一天又一夜。
当太阳落山众人举起了火把又等到火把熄灭阳光再次普照大地。
田玉将族长叫到面前告知他如果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情就到封州监国王爷府找他。另外告知族长派一个人跟着自己回封州府把这方圆百里赐给田家族人,这些田家族人自然感激涕零。
中午时要了一辆马车直往五龙口镇而且,这小妹不时和送行的人挥手致意。
田玉带着小妹离开了,也许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