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南疆,芒砀山到九里山诸域,谯,梁,武平,丰,留一线,徐州都督戏志才晚了几天得知了首阳山域唐军大捷的事情,他很是兴奋,他立马召集众军将准备发起反击。
其中许定许褚兄弟叫嚷的最凶,自打当年与波才陈国王刘宠东华一战,跟随唐周后,他们已经离家十六年了,如今是时候该杀回去了,回老家看一看了。
“都督,末将请战”
“末将也请战”
看着殿中,诸将群势汹汹,戏志才手指敲击在案几上,眉头紧锁,思考着什么,却是不着一词。
众将屏住了呼吸,静静等待。
突然,戏志才乐了,仰天哈哈大笑。
众军将不明所以。
戏志才道:“诸将,你们可知淮泗都督鲁肃鲁子敬按兵不动”众将摇头,的确,主公大胜消息传来,难道不应该最先想到的是,把消息散播出去,在敌人士气低迷之下,与敌人火并一场,再添新功吗
这个时候只听戏志才解释道:“呵呵,那是因为鲁子敬想要水到渠成,不流血的拿下颍川,许昌,陈留,大梁等地,完成我军史上最耀眼的创世之功”。
此话一出,众军将皆是倒吸凉气。
鲁子敬好大的“野心”
“都督,这可能吗”
那里可是满宠与颍川天骄世子们的防线,他们不傻,难道看不出阴谋吗
戏志才道:“完全有可能。颍川那帮门阀世家,我太了解了。”
“更何况,为首的四大门阀,荀陈钟郭四氏,其中八龙荀爽可是主公的岳父大人,还有陈群,钟繇,他们本来就与主公是旧相识,对主公好感颇多,我相信他们在得知主公已经取得首阳山域大胜的消息后,哦,不,最起码当主公大军,东出压境豫州时,他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都督,那我们到底打还是不打”
许褚道。
唐军之中,除却大将之间有竞争排名之外,各大都督之间,其实也有排名的竞争。
以前,唐军之中,最牛波的都督,自然是荀攸与戏志才,但是后来,出现了郭嘉,再后来又有了周瑜,贺齐,鲁肃,前不久又出现了贾诩,庞统,半个都督李通。
按照积累下的战功排名,戏志才由当初的第二,已经落到了第四,如果再落就要和惫懒货郭嘉并肩了。
这是戏志才无法允许的,也不愿允许的。
只是他也清楚,现在与自己不相上下的鲁肃,以其本人带兵的根蒂,早晚在排名上要超过他,然而戏志才却希望慢一些。
起码,乌龟与兔子赛跑,即便他是乌龟,也不能停止脚步,放弃。
“传令下去,淮泗都督不打,我们打,不过,主公大胜的消息,绝不能传出去,以免破坏掉淮泗都督的大计”
“众将听令”
兖州东隅战场,古泽薮,大野泽之畔,曹唐两方,数十万大军对峙,绵延的战线,接连水泽诸域,周遭烽火之城。
唐军中军行辕,主帅大殿。
韩馥,袁遗急的直跳脚,他们真的不明白唐周为何要派郭嘉,这个惫懒祸做他们的都督。
这都一年多了,他们本部人马是寸功未进,只是就在太山诸域,大野泽附近转悠。
“郭都督何在”
韩馥,袁遗,急躁的踏空飞入殿中,见殿中只有沮受一人,在处理都督府公务,不由得勃然大怒。
沮受放下文书,苦笑道:“两位老大人,郭都督带着众将,去了大野泽之中打渔,已经三日未归了”。
二人闻言气的差点吐血。
如今唐军麾下诸部,哪一个不是在建功立业,攻城略地,可是只有他们这一部十五万联合唐军,在兖州的东隅转悠,转悠一两日可以理解,可是这一转悠便是将近两年,这是什么情况
别说麾下唐军众将急躁,即便是眼前这两位有名的“以和为贵”的文人,也变得莫名的暴躁如雷起来。
“袁伯业,可敢与吾联名,向征东将军弹劾郭嘉”
韩馥咬牙道。
袁遗点了点头:“正当如此。”
沮受见状慌忙替郭嘉劝解,希望韩馥袁遗能暂压雷霆,待都督回来,一切之事,必有结果。
然而,韩馥袁遗哪会理睬沮受,一把推开沮受,接着二人开始动笔,准备弹劾郭嘉。
笔走龙蛇,掏出腰间印章,便要盖上去,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人群沸腾之声。
“快看,都督那是骑着什么回来了”
“我嘈,是是鱼妖”
轰
炁流波荡,一头足有小山大小的妖鱼,落在了唐军大营之中。
郭嘉从鱼妖身上跳了下来,吩咐左右,今晚全军大吃一顿,炖鱼盖饼。
众将士听闻是欢喜不已,吩咐大叫都督万岁。
但是各级中上层将领的脸色,却是很阴沉的难看,特别是副都督韩馥袁遗二人的。
唐军诸部都督大军,论打仗郭嘉部取得的战绩无疑是最差的,就连那半个都督号称的游击将军李通都不如。
但是要是论伙食,论娱乐各种嗨,诸部都督大军,无疑没有一家可比郭嘉这一部。
就是这么狗血,就是这么尿性
“两位老大人,你们联袂到来,是做什么”
韩馥袁遗憋着一股气,便要张口大骂郭嘉,然后把联名弹劾郭嘉之事讲了,可是下一秒他们活活的憋了回去。
只听得郭嘉讶然道:“莫非两位老大人,已经知道了,今夜我要点将出兵,横扫大野泽诸域,夺下尼山圣境周域的控制权”
“这样也好,两位老大人,暂且留在殿中,我们商谈一下,进军的细节。这一次,我要最少的伤亡,拿下最多的战略目标”
韩馥袁遗深受刺激的走出了殿外,接着对着殿中灯火下,还在看地图,研究是否有遗漏的郭嘉,远远向了一拜。
“帝国鬼才不愧是帝国鬼才这么长时间的压制,原来就是为了今夜的一次绽放。我等不及呀”
韩馥袁遗终于明白了一点,为何郭嘉这近两年来,始终在大野泽转悠,不主动进攻,也不动退去,只是对峙,钳制敌人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