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校长,秦段长,你们怎么来了?”
听到蔡江超的话后,马瑞杰转过头来,辨认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双手,讪讪笑道。
蔡江超忍不住,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我们不来,难道就让你这样捣乱吗?还不赶快跟医生道个歉。”
马瑞杰倒也是光棍,他看到这个阵仗,就知道自己在现在应该是没事了。至于事后的追责,他也不担心。刚才他就看了文悠悠的伤口,确实如同医生所说的那样,不是毒蛇所咬的伤口。他之所以围着医生不让医生走,也是想要更加确保文悠悠的情急之下,才会如此失态。
“对不住了,医生,我刚才冲动,对不起。”马瑞杰连续说了两次对不起。
医生拍了拍白大褂,把刚才被挤压中所弄出来的皱褶给抹平,这才愤愤不平,“我早就跟你说过,那位同学没事的,而且我们有打了抗蛇毒血清了。再说,如果是毒蛇咬的,那么,那位同学估计也撑不了到医院吧,而且,我还会在这里急着给其他病人看病吗?”
先是大大的数落了一番马瑞杰,这位医生犹觉得不够瘾,抬头一看,刚好看到蔡江超,于是就走了过去,“我刚才听那位老师叫您校长?您是实验中学的校长是吧?怎么带老师的,都没有一点纪律,也不尊重医院的规章制度,万一如果不是有其他医生帮我顶岗去抢救那个跳楼的小伙子,你说到最后,谁来负责呢?”
蔡江超撇了撇嘴,这飞来的指责,让他感到好无辜,不过既然杜亚飞和温月丽都在这里,他也只好强忍住心里的怒气,赔着笑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医生。”
就在这个时候,温月丽出声了,“我女儿现在的情况如何?怎么她现在昏睡当中?”
医生还想揪着蔡江超继续发泄心里的不满,这时候,病人的家属开口说话了,医生转头看过来,却发现一位都市丽人皱着眉头,浑身散发着女强人不要来惹的味道,表情严肃地盯着他。
转了抓眼珠子,医生解释道,“我给这位女同学打了麻醉针和镇定剂,在这位同学刚送来的时候,我发现她情绪很不稳定,为了避免其他一些事情,我就让人给这位女同学打了麻醉针和镇定剂。恩,差不多再过半小时,她就会清醒过来了。到时候,这位妈妈您好好陪着她,跟她说说话。”
医生说到最后,还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温月丽疑惑道,“陪着她,说说话?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当最后一个字从温月丽嘴里吐露出来,温月丽脸上神情越发严肃,整个急救室的温度,似乎下降了三四度。
医生打了个寒颤,有点惊奇温月丽身上的气质,从刚才的春风和沐转变现在的凛冬寒冽,让经常和各种社会人物打交道的他,感受到了温月丽的不好欺负,于是医生就缓和了自己的态度,解释道,“这没什么意思,就是让你多多陪着孩子。这位女孩子刚来的时候,很是紧张。毕竟是孩子,估计也是第一次被蛇咬,虽然是无毒的,但总会有点紧张不安的。”
温月丽点了点头,“那好的,谢谢医生了。”
医生摆了摆手,然后带着护士走了出去。
杜亚飞这时候才出声安慰道,“文夫人,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相信悠悠同学吉人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再说,医生下了保证,不是么?专业的都这么说了,我们就等悠悠同学清醒过来吧。”
“谢谢你了,杜校长。”温月丽柔声道,她看了看一脸诚恳的杜亚飞,然后转头向她的秘书吩咐道,“小莉,待会你找集团财务支取100万,捐献给实验中学。王姐若是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
“诶,这可千万使不得!”
杜亚飞急忙制止道,他可不想让温月丽念头想的差了,“悠悠同学出了这个事情,我们实验中学全体职工,对此都感到十分愧疚,万万受不起文夫人您的捐赠。若是文夫人看得起我的话,就不要再提捐赠不捐赠的事情,反倒是我们实验中学不仅会承担这一次的医药费用,后期的一些诊治费用和赔偿,我们也会一力承担。”
温月丽摇了摇头,思索了一会儿道,“杜校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有关赔偿就不需要了,医药费的话,就由你们来承担报销吧。至于捐赠,我的用意是为了避免日后学校组织外出活动的时候再出现悠悠她这个情况。其他问题的话,日后再说吧。”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张国先的女儿吧?叫婧婧来着的吗?”
为了避免再纠缠下去,温月丽很是干脆地,直接和从刚才就手足无措地站在病床旁的几个小女生说起话来了。她看了看张婧,在脑海里想了会儿,这才不急不缓地问道。
杜亚飞见状,只能无奈地止住了话题,然后把蔡江超、秦峰和马瑞杰叫到一边去,了解事情的经过和商量怎么善后。
“恩,是的,阿姨,我叫张婧,是悠悠的好朋友。”张婧倒是还记得温月丽,有一次她去找文悠悠玩的时候,就曾碰到温月丽坐在客厅里喝茶,当时她还和温月丽说了几句话,“这位是林美丽,是悠悠的同桌;这位是任姗,是悠悠班上的生活委员;至于那位,喏,是宁知楚。”
“宁知楚?”
温月丽嘴里低声喃喃了一声,顺着张婧的视线看了过来,发现离她不远处的一位神情疲惫的男孩子,正紧张地看着躺着病床上的文悠悠。
温月丽心里当即咯噔了下,脸上却默不作声,“那位同学,是你第一个发现悠悠受伤的吗?能跟我讲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喂,宁知楚,在叫你呢。”
后续赶到的张大奎三人,没能继续走进去,只能停留在宁知楚旁边。张大奎听到温月丽的话后,又见到宁知楚傻傻地没了回应,连忙急着提醒道。
好在,宁知楚失神并不是很久,从文悠悠身上收回视线,然后面对着文悠悠的母亲温月丽,宁知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发虚,但还是与温月丽直接对视,掷地有声地回答道,“是的,文妈妈。当时我是第一个听到文悠悠的叫声,第一个赶过去发现文悠悠受伤的。”
温月丽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能够再仔细的说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