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夏银夕也明白,酒喝多了难受的时候,很多人靠捅嗓子來强迫自己吐,以缓解醉意,可是,这俩家伙应该还沒醉到那种程度吧,
“哇”卫康和一鹏齐齐的连咳嗽带吐,
卫康最后狠劲咳出一口痰,拧开矿泉水瓶子用力灌了一口,把水递给一鹏,冲夏银夕小声道,“姑娘,一会儿这里即将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到时候躲远点儿,”
夏银夕听明白了卫康的意思,他们抠嗓子吐酒,缓解醉意,好方便之后打架那个叫啸天的家伙,竟然把好心好意帮他的女人们说成是贱,简直是对广大女性的侮辱,如果有人出头收拾他一顿,她当然开心,可是,现在这边儿只有他俩,自己一个女人肯定帮不上忙,而对面有三个人呢,吃亏了咋办,
卫康看出她的心思,道,“别担心,别忘了,我可是火将,”
“是啊,想当年,特种部队的时候”一鹏又用那万年不变的老梗说事,
“服务员,來四瓶酒,别起开,”卫康嚷了一嗓子,
卫康接过新上的啤酒,递给一鹏两瓶,
一鹏会意,用手掸了掸,把瓶子放在桌上,顺便点上了一根烟,
邻座,啸天仍然在炫耀自己的无耻经历,另两人,仍然充满膜拜的倾听,当啸天说到某女人贱的时候,这俩货就会配合的说句,“贱,真贱,”
“哎呀,接下來,哥再给你们说一个最最最下贱的女人,哎呀想想,简直是人间绝品的贱啊,”
“快说,快说,”俩伙伴迫不及待了,
啸天往后拢了下头发,“这个女的呀,是哥的同学來着,她叫夏玲玲,”
卫康心头一颤,手紧紧捂住瓶颈一鹏看在眼里,暗想卫康一定和这个夏玲玲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该不会被人家给绿了吧,,
啸天继续眉飞色舞,“话说当时啊,她对一个老乡学弟有好感,那学弟对她也有点儿意思,虽然沒明确表白,但她也知道他的心意,可她那学弟呢,很腼腆,夏玲玲就向哥咨询,问哥要不要自己主动一些去表白,”
卫康一愣,难道这个学弟,是我,,
卫康突然拿出手机,给夏玲玲发了条短信:你还好吗,
啸天仍然在炫耀,“呵呵,哥当时一想,这女的这么沒主见,应该很好泡,当时哥和她都是学生会成员,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当然不肯眼睁睁看着这傻妞被她老乡泡走,但是呢,哥要泡她,就必须让她先断了对那老乡学弟的念头,可是陷入相思情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轻易被人劝停呢,”
“快说说,你咋劝的,,”俩伙伴期待的问着,
卫康仔仔细细的听着啸天的话,心伤起來,天啊,原來夏学姐是喜欢我的,如果当时沒有这人渣从中作梗,我是不是已经和她在一起了
手机响了,是夏玲玲的回信:挺好的,毕业的时候,本想找你吃个饭,可是,想想觉得尴尬,也不知道以后咱们还有沒有机会见面,不管怎么说,能认识你,我很开心,你还有一年毕业,好好学习吧,哈哈,对了,啥是尿等待,
卫康苦笑一番,想起之前对夏玲玲说过的话,之后,他又继续听着啸天的吹嘘,
啸天哈哈一声,“你们想知道哥咋劝的吗,其实根本沒劝,要攻破一个女人的防线,就要知道她的弱点,夏玲玲的弱点就是沒有主见,人云亦云,然后哥就问她,这个学弟是谁,长啥样,她告诉我说是会计一班的,长得中等偏上,叫卫叫卫什么來着,”
果然是我,卫康心头一激灵,他很想知道当年夏学姐是不是真如啸天所言,对自己有意,于是回了条短信:在我追你之前,你是不是已经对我有好感,
“嗨,你就别管叫卫什么了,说你的事儿,”窝瓜脑袋十分着急听下文,
啸天摇头尾巴晃起來,“她告诉哥了这小子的模样,然后哥去他们班门后面调查过他,丫的你猜怎么着,我去过六次,有三次沒看到他,问过他们班的一些女生,说那小子逃课去了,要知道,夏玲玲最讨厌这种不学无术的男生,这不是天助哥也吗,”
“然后你就跟那个夏sao货实话实说了是不是,,”倒瓜子脸无耻的问道,
夏银夕也姓夏,一听对方说夏sao货,脸色十分难看,胸口起伏,喘起粗气,卫康看在眼里,把头伸到她耳边,道,“下去吧,等着看戏,”
夏银夕沒有表态,仍然停在当场,她是被卫康说话时扑到她耳朵上的鼻息,弄得有些,沒舍得走,
然而卫康却缩回了脑袋,夏银夕小脸一红,冲他俩小声说了句小心点儿,就退出桌子,走到附近一处人多的地方,
啸天接着吹嘘,“哈哈,实话实说,如果哥实话实说,以夏玲玲那么好心,肯定会去亲自教育那个姓卫的傻**了,那哥岂不更沒戏了,所以,哥给她夸张化了,哥说,为了她的幸福,去调查姓卫的了,去过他们班三十次,二十八次沒见到人影儿,这小子沒救了,夏玲玲沒主见,就信了哥的谎言,”
“高,实在是高,”两名酒友齐齐伸出大拇指,
卫康收到了夏玲玲的回信:既然咱们沒什么机会再见了,那我也不怕尴尬,实话跟你说吧,当时我确实很喜欢你,也知道你对我有意思,我一直纠结要不要主动追你,于是询问一个同学的意见,他就是欺骗我感情的那个男人,段啸天,他说他帮我调查了一下你,之后他各种说你的不好,我也轻信了他的话,最后竟然跟他好上了,呵呵,现在想想
后面的话沒说出來,隔了十几秒钟,卫康又收到一条:好傻,
卫康可以想象的到,夏玲玲一定是哭着编的这条短信,所以才会一不小心手滑,在沒编完的时候就发了过來,
“哈哈哈哈哈,”啸天仰头狂笑,说话声越來越大,越來越兴奋,“之后啊,那贱人就对姓卫的失望了,哥再抓住这个机会,趁虚而入,嘿嘿嘿,哥当时正和一名富婆搞在一起,跟富婆要点儿钱去讨好她,久而久之,就讨好到床上了,嘿嘿嘿,”
一鹏看着卫康就要暴走的样子,拍拍他肩膀,小声道,“等一下,”之后突然大吼一嗓子,“服务员,再來一整箱啤酒,”
跨擦,整箱啤酒戳在了桌前,一鹏道,“你专注收拾那个人渣,剩下的两个,交给我好了,你他妈要是敢对他手下留情,就不是我朋友,”
段啸天说在兴头儿,根本停不下來,“那个女人啊,还他妈的挺三贞九烈的,摸摸可以,硬是不让上,后來哥从网上买了些迷情粉,终于搞定了,哎呀,你是不知道她当时有多骚啊,哎呦喂,那贱贱的表情,那贱贱的”
啪,,,一股水花随着碎玻璃渣子在段啸天的头上炸开,
“卧槽,”窝瓜脑袋和倒瓜子脸一惊,就要起來上手,
啪,一个声音,但确是两声的合力交织,两人的头上各自炸开酒瓶,一鹏一手一个断裂的瓶颈,怒视着他俩的后脑勺,俩人刚刚站起的身子又扭扭捏捏的坐了下去,
一鹏又拿起两瓶酒,站在这俩人身后盯梢,
段啸天被敲得脑袋发蒙,已经站立不稳,但身子被卫康提住,卫康扔掉瓶颈,又抬起另一手当中的啤酒,照着他的脑袋砸去,啪,炸开,
有人打架,现场立即大乱,近处的客人纷纷往边上挪去,
卫康拖着段啸天瘫软的身子,按到方才自己吃饭的桌上,又从酒架里拽出一瓶啤酒,对着段啸天的脑袋,啪,
段啸天已经往上翻起了白眼,卫康沒管那套,又伸手拽出一瓶酒,再对他脑袋,啪,
刚被一鹏拍翻的窝瓜脑袋和倒瓜子脸,稍稍缓过了劲,慢悠悠的扭过头來,迎接他们的是一鹏冰冷的目光和一手一个的酒瓶子啪,啪,二人又趴回桌上,
啪,卫康又一瓶子炸在段啸天的脑袋上,再伸手拿出一瓶,啪,
不远处看热闹的夏银夕,看着如疯子一般的卫康,沒有丝毫觉得他残忍,反倒认为这是一种伸张正义的英雄行为,
啪,啪,啪,
一瓶又一瓶的啤酒炸在段啸天的脑袋上,段啸天被打晕一次,就被打醒一次,再被打晕,再被打醒,
本來,一些服务员是要來劝架的,可是看到卫康如疯狗一般的样子,沒敢再靠前,
啪,卫康卯足力气,用最后一瓶酒把晕过去的段啸天再次打醒,段啸天已经被打得满脸血,满头包,洗剪吹的发型乱糟糟,
卫康把满是碎齿的瓶颈抵在段啸天的脖子上,目露凶光,嘴角微微抽搐,阴沉的说,“认得我吗,”
段啸天目光呆滞,微微摇头,他已经说不出话了,
“我叫卫康,也就是你刚才嘴里说的,那个姓卫的,”
“饶饶命”段啸天终于挣扎着强挤出两个字來,
“喂,已经打得够狠了,冷静点儿,”一鹏看着卫康疯狂的样子,担心他真的动手杀人,
卫康的手机响了,是夏玲玲的短信:怎么不回话了,
卫康直接拨了过去,夏玲玲很痛快的接了电话,“喂,”声音微微哽咽,
卫康沒有回话,直接把听筒对上段啸天的嘴,之后握瓶颈的右手发力,照着段啸天的脸刺过去,
“啊,,,”段啸天如杀猪一般惨叫,看热闹的观众们纷纷低头或扭头,或闭眼,來躲过这血腥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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