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正在那边与高个子打得火热的荣文彬,没想到池早早会掉下山崖,狠狠地给了高个子一拳,便奔向了悬崖边。
他眼睁睁的看着池早早跌下山崖,却无能为力,他痛苦的趴在悬崖边上,声嘶力竭的喊到。
高个子狼狈的起身,揉了揉被打得生疼的脸,他刚刚也是看到了到手的小妞掉下了山崖,心里也满是不舍。
高个子踉跄的走到矮子男身边,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尼玛的,谁让你把她弄死的?你个废物点心!”
“头儿,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她会摔下山崖……”矮子男连忙解释,他是真的没想要那小妞的命,这完全是意外,意外。
“不是故意的!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害得咱俩白忙活了!”高个子很恼怒,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到嘴的鸭子,飞了。
荣文彬只感觉他的心也随着池早早一起掉到了山崖下。
高个子懊恼之余,也觉得这事闹大了,虽然拐卖少女的罪也不小,被警察逮到那就是个死刑,但他还真没杀过人,这下子出人命了,他也不得不紧张起来。
“头儿,接下来怎么办?咱们跑啊?”矮子男个子小,胆也小,这弄出人命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毕竟人现在是死了。
“跑?跑你个大头鬼!出了这样的事,那个人不能留,一不做二不休,一起做掉。”高个子的双眸里泛着幽幽的寒光,发狠的说道。
荣文彬还沉浸在失去挚爱的痛苦之中,他失去了康荞,现在又失去了池早早,老天爷真的要对他这么残忍么?
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失去挚爱,之前康荞是这样,现在连池早早都要夺走,他没有奢望过要和池早早一辈子在一起,只想着能时不时的看到她,可没想到连这样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池早早死了,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就在他准备起身去找那两个混蛋算账的时候,高个子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趁他没防备之际,朝他狠踹了一脚。
荣文彬没想到那两个混蛋还有这一手,猝不及防,被踹了个正着。
就这样,他也跌下山崖,不过,他却没有丝毫的痛苦,他突然发现,他应该感谢这两个人,如此一来,他就能和池早早永远在一起了。
虽然活着的时候不能在一起,但死能死在一起,老天爷待他也不薄了。
翌日清晨。
荣文彬只觉得他的全身都被疼痛包围,可是,他不是死了么?死人不是感觉不到痛了么?为什么他感觉那么痛?
撑开眼皮入目是刺眼的光,他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将眼睛全部张开。
眼前是绿油油的一片树林,他躺在草丛中。
“我没死?我难道没死?”荣文彬不可置信的反复说道,他费尽全力才撑起身体,只不过他这一动腿,才发现,他的右腿根本就动不了了,因为他的腿上插着一根树枝,树枝横插进他的腿,好像伤到了骨头。
他朝着自己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脸上立马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他就知道,他是真的还活着。
睁开眼睛发现他没死,他的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池早早。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他虽然受了重伤,但却没死,那是不是说,池早早也有可能没死呢?
想到这里,他登时提起了精神。
“早早?早早!你在哪?”他开始四处张望,希望可以找到池早早。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距离他二十米左右的地方,他看到了昏迷的池早早。
他很确定她一定没有死,他在心里也不住的默念着,她一定没死,一定不会死的。
下一秒,他撑着身体往她身边挪,他真是摔得不轻,这每动一下,他就感觉浑身散架子般的痛,可他还是咬牙撑着。
二十米的路程,他足足挪了一个小时,还好他终于来到她身边。
池早早的样子比她要糟糕的多,她陷入昏迷,浑身是伤,尤其是头部,她的头被撞破了,流了一滩血。
他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晃着她的身体,轻唤道:“早早,你醒醒,早早!!”
他摸了摸她的鼻息,还有呼吸,她真的没死,可至于她为什么还迟迟不醒,恐怕是因为伤得太重。
他知道再这么拖下去,池早早的情况就危险了,他现在必须马上带着她去找医院,可这是荒郊野岭,哪里来的医院?
可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不能放弃的,他可以和池早早一起死,但是,他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放弃。
在死亡面前,人类往往能发挥出巨大的潜能,荣文彬自己伤得就很重,但为了救池早早,他不顾自己的伤自己的痛,硬是抱着池早早走了好长一段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觉得他的伤痛到了麻木,浑身的力气都被消耗干净了,怀里的池早早依旧昏迷着。
太阳很毒,炙烤着大地,他只觉得天旋地转,撑到最后,他实在撑不下去了,也昏迷了过去。
说来也巧,一个身穿苗族服饰的女孩正在山上采药,可没想到走着走着却看到草丛里的俩人。
池早早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入目是床边的幔帐。
这是什么地方?
正在这时,一个长得漂亮的苗族姑娘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见床上的人醒了,高兴的笑了笑,“姑娘,你醒了!”
池早早想要起身,可浑身痛的连动一下都撕心裂肺。
苗族姑娘连忙将药放在了桌上,走过来扶她。
在苗族姑娘的帮助下,池早早坐起身来,但她看着面前陌生的一切,她的大脑却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地方?”池早早不明所以的问道。
“姑娘,这里是苗寨,我是在上山采药的时候发现你和你的朋友,见你们俩人伤得很重,就把你们给救回来了。”苗族姑娘如实回答,起初她还以为这俩人伤得那么重,就算救或许也救不活了,可没想到,这俩人还真是福大命大,虽然现在身体还是很虚弱,但总算是都没事了。
“苗寨,朋友……”池早早不住的重复着,旋即又问苗族姑娘,“那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