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时光飞逝,转眼沈若寒已经八岁了。
六岁的时候他被老沈头送到村子里的私塾读书,可是他对读书并没有什么兴趣,两年的时间实在是让他厌烦了那些“之乎者也”,他央求着老沈头不要再让他去私塾了。
老沈头没有读过书,村子里也鲜有读书识字的人,他也认为读不读书并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就同意了。
沈若寒一听老沈头同意了,兴高采烈,又蹦又跳。
“爹,我以后都不用去私塾了,我就跟你一起上山打猎吧?”沈若寒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
“不行!”老沈头想都没想。
“为什么不行?”沈若寒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你还小,打猎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会丢了性命的。”老沈头自知打猎的危险。
“我已经不小了,你看我都长这么高了。”沈若寒比划着自己的身高。
老沈头被儿子小大人的举动逗得笑了。
“就你这身高还差得远呢,等你长到跟我一样高的时候,我就允许你到山里打猎。”老沈头不能轻易让儿子去冒险。
“爹,我绝不能等到那个时候,你的头发都白了,我现在不跟你学会打猎,以后怎么给你跟娘养老?”沈若寒的话说得比许多十八二十八岁的人还显得懂事。
老沈头也为自己有这么懂事的儿子而感到欣慰。
他想:儿子说的没错,自己已经七十岁了,这两年愈发感到力不从心,自己已经没几天日子好过了,更别说身体还允许自己打几天猎了,既是如此有机会带儿子到山里锻炼一下也是应该的,这样他也能尽早继承自己的衣钵。
“你去跟你娘说,要是她同意我就带你去。”老沈头终于松了口。
“爹,你说话算话?”沈若寒生怕老沈头改变主意。
“臭小子,你爹什么时候骗过你。”老沈头半嗔半怒说。
沈若寒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一路又跑又跳,又喊又叫,直往正在做饭的娘亲而去。
老沈头的妻子最是宠爱这个儿子,沈若寒略一撒娇便征得她的同意了。
几天之后,一大早老沈头就把沈若寒从被窝里叫了起来,沈若寒正是贪睡的年纪,埋怨老沈头这么早把他叫起来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跟我上山打猎吗?怎么?不愿意去了?”老沈头一边收拾打猎的工具一边说。
“愿意!愿意!”沈若寒一听要上山,哪还有不愿意。
“既然愿意就抓紧吃饭,吃完饭我们就上山。”老沈头把该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沈若寒哪里还有心思吃饭,胡乱吃了几口就说吃饱了,就让老沈头赶快出发。
老沈头见儿子的高兴劲儿也是一脸的喜悦。
大荒山树丛丛生,人迹罕至,飞禽走兽自然数不胜数。
老沈头带着沈若寒深入山林,把身上带着的铁夹子都布置到草丛之中。
“走,我们到别处转转。”老沈头把背后的弓箭拿在手里说。
“爹你把这些铁夹放在这里做什么?”沈若寒不明所以。
“这些夹子是捕兽夹,我把它们布置在这里当然是等猎物上钩了。”神老头又转身看了一眼哪些夹子说。
“我们现在去哪里?”沈若寒对所有的事情都充满了好奇。
“我们先去射杀一些飞禽野兔之类的猎物,等这边猎物上钩了我们再过来处理。”老沈头拿起弓箭说。
沈若寒虽然不懂,但是他还是为此兴奋不已。
可能是因为大荒山的飞禽都变得狡猾了,也可能是因为老沈头过于年迈箭术下降了,整整一个上午,他竟连一只飞禽都没能射中,好不容易射中一只獐子,却因弓箭力道不足,并没有立刻毙命而是带着箭伤逃跑了。
眼看老沈头背上的箭筒中的箭所剩无几,他和沈若寒也因穿越荆棘,已是满头大汗。
沈若寒也因为老沈头没能打到猎物而闷闷不乐。
“人老了,不中用了。”老沈揩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自责起来。
“爹你没老,你一定会打到猎物的。”沈若寒反而安慰起老沈头。
老沈头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感到一丝欣慰。
“你也累了吧,我们到前面的石头上休息一会。”老沈头帮儿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嗯。”沈若寒乖巧的跟着老沈头坐到一块光秃秃的石头上。
老沈头拿出带来的干粮,分给儿子一些。
他们正吃着干粮的时候,突然一声野兽的惨叫传来。
“捕兽夹捕到猎物了。”老沈头扔掉手中的干粮就朝捕兽夹的方向跑去。
沈若寒一听捕到猎物了,也兴奋的跟着老沈头往捕兽夹的方向跑。
就见一只棕色的大熊狂抓乱叫,它的一只后腿被捕兽夹夹中,汩汩鲜血顺着熊腿往下流。
棕熊拼命的挣扎,怎奈捕兽夹有铁链连在地上的橛子上,几下挣扎也都是徒劳而已。
“若寒,你站在这儿别动,我去把棕熊治服。”老沈头丢下弓箭和箭筒奔向棕熊。
老沈头从怀中拔出一把短刀,一跃身,便要把短刀插入棕熊的身体,怎奈短刀未到,棕熊抬起前掌,一掌击中老沈头的身体,这一掌力道之大把老沈头扇出数丈之外。
老沈头摔在地上,脊背痛疼难忍好似骨头已断,半天没能爬起来。
棕熊气愤已极,声嘶力竭吼叫一声,奋力一纵,精铁打造的链子竟然应声而断。
老沈头还没能从地上爬起,棕熊却又抬起前掌向他扑来,眼看老沈头就要命丧棕熊掌下。
只听“嗖”一声响,棕熊的腹部多了一支羽箭,棕熊也是应声落地,可能这支羽箭射中了棕熊的心脏,棕熊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老沈头顺着箭尾的方向看去,沈若寒手中正举着弓箭站在不远的地方。
老沈头回想刚刚的场面不禁流下冷汗。
沈若寒放下手中的弓箭跑到老沈头身旁。
“爹你没事吧?”沈若寒用力扶起老沈头。
“没……没事。”老沈头发现自己的骨头并没有断。
“这头棕熊这么大,我们怎么带回去?”沈若寒指着躺在地上的棕熊问。
“我们找些树枝和树藤,做一辆滑板车,把这畜生拉回去。”老沈头对这种事有着丰富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