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咔嚓!李夜风手中的木棍与定海针一对,瞬间从头部开始四分五裂。
区区残木,如何能与神奇定海针相比?
苏东卿冷冷的道:“李兄,你还是来了!”
李夜风看了一眼头破血流颤颤巍巍的贝阙,还有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的南宫坛武,脸色更加难看。
“南宫前辈!”李夜风抬手作揖,这可是他老爹的老友。
“小李。”南宫坛武松了一口气,有李夜风在,这苏东卿,大概也杀不了谁了。
“容我先解决一下。”李夜风点了点头,旋即看向苏东卿,沉声道:“苏兄,你到底为什么要杀贝阙?”
苏东卿冷冷的道:“杀他,有我的理由,你一定要拦着我吗?李兄,我敢保证,贝阙死有余辜,我不会错杀好人!”
李夜风神色微凝:“苏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并不单单是因为苏妙雪的事情才要杀贝阙!
贝阙一言不发,只是身上气势汹汹,打算继续动手。
李夜风见状,脸色微凝,杀戮领域同样冲天而上,覆盖而下,不带任何的退让。
“杀戮领域……”苏东卿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夜风,这可是极道领域之中的极品。
据说,天底下能有杀戮领域的人,没几个。
这不是说手中然的血腥多就能开起这个领域了,那需要非常高的天赋的!
“李兄,抱歉了,纵然是你,也拦不住我!今日,贝氏家族,必须烟消云散!”
李夜风眉头紧皱,苏东卿对贝阙的杀意,是真实的。
而且,带着几分恨意,绝对不仅仅是因为苏妙雪一事,西北苏家,似乎也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一种是苏东卿的朋友被贝阙所杀,他要来报仇。
一种是……贝阙做了什么危害王城的事情,他愤怒,故而杀来。
苏东卿手中的兵器,名为定海针,乃是一根重金属长棍,材质特殊,堪称巧夺天工的造化器物,李夜风记得,这玩意儿在兵器谱上,位列第十七,乃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威能巨大,异常可怕!
他不敢有半分的大意,领域极道,领域范围尽数开启,闪电般闪烁而出,挡在了苏东卿的面前,轰的一声,李夜风手中军匕紧握,竟是强硬的挡住了苏东卿的这一棍袭杀!
“李兄,让开!”
苏东卿没有全力爆发,否则,这一棍哪里是李夜风一把小小的军匕就能挡下的,两者的长度、硬度、重量,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李夜风面色冷峻,郑重道:“苏兄,有话好好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你至少让贝先生死得明明白白。”
“背叛炎夏,投靠敌军,陷害王城,这个罪名,够吗?”苏东卿知道,不说的话,李夜风会一直拦着他,他本想直接杀了贝阙,不想多做解释,免得坏了贝氏的名声。
投靠敌军,陷害王城,这是要留下千古骂名的,今日,只是他苏东卿一个人来暗中解决,明日,可就不一定了。
这件事,乃是王城的决策者们的决定,给贝氏留点面子!
李夜风神色一僵,旁边的南宫坛武也是脸色微滞,背叛……陷害……
这是何等严重的字眼!
尤其是在现在的六大王城格局之下,这字眼,可以说是杀人诛心!
两人皆是沉默,不敢再阻拦,这个罪名,罪无可赦。
你就算是说破了天,也没有办法让人信服,背叛者,当诛!
“唉--”南宫坛武摇了摇头,王城行事,必然掌握了准确的证据,他纵然身为华南地区的翻江玄龙,在江湖上威名显赫,可也没资格阻挡王城诛杀叛徒。
他是不相信贝阙会背叛王城的,可,若非掌握了实质性的证据,王城不会让人亲自前来,而且,来的还是这么强大的青年。
一个半只脚踏入领域巅峰的青年才俊亲自降临,诛杀贝阙,这足以说明王城那边有多么的愤怒了。
李夜风也是无言,贝氏家族,竟然是叛徒……
他对贝氏家族也不了解,因此,不敢说什么其中有误会的话,只好退到一边,让苏东卿能够下手杀了贝阙。
贝阙跟贝夫人脸色煞白,王城,这个字眼,贝夫人不清楚,可贝阙却清楚!
这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
“你不要血口喷人!”贝阙一脸的怒容,仿佛遭到了人生最大的耻辱一般,他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怒火。
“我什么时候背叛王城了?!你给我拿出证据来!每年我至少都捐了二十亿给王城,我从来没有背叛!”
苏东卿冷冷的道:“没有背叛?你这是要我出示证据吗?”
贝阙脸色狰狞,他只觉得,这一刻充满了无法形容的屈辱,他贝阙,什么时候背叛了王城?!每年捐上去的钱,都是喂了狗吗?
他知道王城是何等重要的存在,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的捐款,奈何,今日王城之人,却说他是叛徒,要将他诛杀!
这,让他心底发凉!
多年的投入,究竟是为了什么?最终,竟然遭到这种待遇,他贝阙,简直沦为了一个笑柄,成了一个让人嗤笑的东西!
“老公……”贝夫人虽然睿智,称得上是贝阙的贤内助,可对于所谓的‘王城’,她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这是机密,而且知道了之后只会有更大的心理压力,他不希望让自己的妻子也承受那样的压力。
故而,一直都隐瞒着。
“苏兄,我看他也不像是背叛了的样子,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南宫坛武也是有些不忍,他自认,对这个贝阙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说他妄自尊大不冤枉他,在得到了高高在上的地位之后,他的确是有些飘飘然了。
“苏家的,你们是不是没有调查清楚?”说是这么说,可实际上他自己都没有底,王城那边,怎么可能查错?
苏东卿杀机凛冽,唇角勾起一道讥讽的弧度:“是不是真的,问问贝先生不就行了?你们何必一直追着我问呢?难不成,我是贝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