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漠河看着此刻气势如虹的李天南,心头微微一颤,一抹难言的恐惧,在他的心头犹如增值的细胞一般疯狂的蔓延。
李夜风看着季漠河脸色逐渐难看,面上却是一片的平静,这场谈判交锋,他们是不可能输的。
横竖,他们都不可能输!
“看样子,今日是没办法谈拢了。”季漠河情绪逐渐平稳了下来,眼神幽冷的看着他们。
“爸……”季帆云有些害怕,听父亲语气,似乎是打算放弃他了,这让他感到恐惧!
如果他被放弃了,这条命,就真的要丢了。
李天南、李夜风、快剑居士、唐羽,哪个不是杀伐果断之辈?
他若是留在这里,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闭嘴!”季漠河呵斥一声,看见季帆云那恐惧的眼神,他有些恨铁不成钢,怒道:“你是我季漠河的儿子,怎么能露出这种表情来?给我挺起胸膛!哪怕是死,也得给我堂堂正正的死!”
“爸……我不想死,不想死啊!”季帆云吓哭了,听到他老子这么说,他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哆嗦道:“我不想死啊爸,我还年轻啊!”
季漠河心也是阵阵抽痛,但,大先生下达了死命令,他,又能如何?东盟会,不是他说了算,也不是他们五个掌权人说了算,真正说了算的,是大先生!
“老魏在哪里,我们要带走。”季漠河决定,不要去看儿子的表情,否则,他真怕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李夜风眼睛微眯:“死了。”
季漠河神情一滞,旋即愤怒的道:“隐王!你别得寸进尺!”
死了?
狗屁!
老魏肯定还活着,他是有准确情报的,老魏事关重大,哪怕是死了,也不能让尸体流落在外,他此行前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老魏带回去!
“死了就是死了,你说我也没用。”李夜风往沙发上一靠,淡淡的说道。
这季漠河的真正目的,他也明白了,老魏,果然事关重大,否则,不会让这五大掌权人之一的季漠河亲自前来。
“隐王……”连儿子的生死都可以不管的季漠河,在对老魏的尸首一事上,却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硬。
“你别逼我!”
李天南淡淡的道:“慢走不送。”
直接下逐客令!
逼?
到底谁逼谁!
东盟会入局南江省,直接将整个南江省的商界格局打乱,成了这样的局面!
连单清河这个首富都叫苦不迭,东盟会如此过分,他们还需要客气什么?
“既然你非要逼我,那就别怪我了。”季漠河脸色忽然冷漠了下来,他也没离开,而在他话音落下之后,李夜风的手机便是响了起来。
当他看见了来电号码之后,他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因为,这号码是江浙之地的。
他在江浙的朋友,只有澹台老爷子一家。
李夜风接听了起来,旋即他应道:“我是李夜风。”
“隐王,你好。”那头,传来的是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第一给人的感觉就是很不爽。
李夜风拧着眉头,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先听听,这是谁的声音。”
说罢,那头的人对一个人道:“说话。”
“……”
那人似乎不肯开口,打电话的这个阴冷声音便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李夜风顿时眼中迸射寒光,怒道:“够了!”
那人呵呵的冷笑:“隐王,看样子,你知道我手中的人是谁。”
李夜风幽冷道:“澹台紫娴吧。”
“不错,正是澹台家的小公主,不过,她对你还真是心疼啊,竟然宁愿被我打都不肯开口,你看着小美人儿,眼睛泪汪汪的,我见犹怜啊……”
李夜风拳头缓缓握紧,如果说叶小溪之后,他对谁还心动过的话,只有澹台紫娴了。
“你是东盟会的人?”李夜风冷漠的反问道。
“聪明,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
李夜风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季漠河,他正冷艳看着自己。
一股恐怖的杀意,瞬间爆发!
但,他不敢对季漠河动手!
“敢抓澹台紫娴,你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不怕她爷爷澹台长青找你麻烦?”
“呵呵……一个超凡至尊而已,虽然实力有点,但不到我无法抗衡的地步,隐王,你还是赶紧放了老魏,否则,这小美人儿在我手中,我真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告诉我你的名字。”李夜风冷冷的道。
“我的名字……你就别打听了,有本事,你自己找到我,我随时等着你。”
李夜风深吸了一口气,他忽然醒悟,他不该给东盟会太多的时间,一个晚上,就出了这样的变故。
现在,他失去了主动权!
“澹台紫娴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我端了东盟会!”
啪!
李夜风直接挂断,把手机丢在桌面上。
他直接起身,冰冷的看了一眼季漠河,道:“东盟会好手段。”
“你若是老老实实把老魏交给我,我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奈何,你们太贪心了。”季漠河冷冷的道。
他,也是毫不示弱。
李夜风不再多言,上楼去,将老魏扛了下来,丢在地上。
季漠河眉头微皱,寒声问道:“老魏的手臂怎么回事?”
“剁了。”李夜风道。
“手臂去哪儿了?”季漠河脸色难看的问道。
“烧掉了。”李夜风一脸的冰冷。
“隐王!”季漠河怒声一吼。
“季漠河!”李夜风肃杀回应。
两人的声音,先后响起,针锋相对,互不退让!
季漠河眼中满是愤怒之色,除此之外,还有少许的忌惮,不管怎么说,李夜风动手,都是他不能承受的,一旦面前的这几个人疯了,别说儿子的命,他自己的命都得留在这里。
况且……李天南说的也没有错,真要闹翻了,李天南上江东省走一遭,东盟会,真的承受得住吗?
“呼--”季漠河终究是深吸了一口气,将心理的不爽给压制了下去,丢了一条手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