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凄惨的一幕,他们是从来都不敢相信会亲眼所见的!
这对他们造成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过巨大了!
李天南低头看着剧烈喘息缓不过劲儿来的唐羽,道:“小子……你想娶我女儿,不是不行,但是,你今晚的表现,让我这个当父亲的很失望。你不够稳重,不够成熟,你太冲动了。”
“或许,你在西境是巅峰,所以,你向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出了西境,你什么都不是,华夏大地,比你强的,大有人在。”
“出了那个地方,你最好夹起尾巴做人,不要以为领域全开就能为所欲为了,你,还差得很远。”
“你可能以为你这个领域全开的水准已经是‘绝顶至尊’的水平了,我很遗憾的告诉你,绝顶至尊,一定是领域全开的,但是,领域全开的,并不一定是绝顶至尊。”
李天南抬起脚,直接将他踹飞了出去。
“想娶我女儿,需要满足两个条件,第一,拿出你的诚意,你必须让我知道,我女儿跟了你,不会受苦受难。”
“第二,跟了你以后,我女儿的人身安全,你想要怎么解决,也必须给我一个方案,我跟我儿子一样,对你本人没什么恶感,但是你的身份,注定了任何一个跟了你的女人都要面临非同一般的险境。”
“等你什么时候考虑好这两件事了,你再来找我,现在,你们还是先滚吧。”
李天南的一番话,没有半点客气,到了他这个水准,天下已经没几个能够入他眼的了。
即便是什么西境之主也一样,光是这个身份,没有足够的实力,仍旧只是一个年轻后生。
唐羽剧烈咳嗽,鲜血都从他口中咳了出来,王定锡等人皆是蜂拥而去,将他扶了起来,唐羽一脸的失魂落魄,今晚,他遭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个打击。
这让过他有些难过,也有些难堪。
只是,这道坎,他还是得走过去。
“伯父……您,可否告知名讳?”唐羽缓缓抬头,他不相信李天南只是一个无名之辈。
这种实力,绝对不会碌碌无名!
李天南神色淡然的看着他,道:“怒江苍龙,李天南。”
唐羽、王定锡闻言,顿时瞳孔剧烈收缩,两人的身体瞬间僵硬!
李天南这个名字,他们或许很陌生。
但是……‘怒江苍龙’这四个字,他们是绝对不会陌生的!
两人内心翻江倒海,片刻之后,唐羽弯腰鞠了一躬,然后对部下们道:“都撤。”
他率先迈步,走在了前方。
怒江苍龙,李天南。
这七个字,每个字都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心上,让他的身心无比的疲惫。
待到他们离去之后,包间之内恢复了平静。
李祈心一脸的茫然,她有些失落的坐了下去。
唐古同一家也都有些错愕,他们此刻也是有些不知如何去说。
“老李,你这……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吧?”唐古同有些被吓到了,李天南,竟然这么厉害?他这才发现,他对这个老朋友,其实一点都不了解。
李天南回头笑了笑,道:“没事,对年轻人的一个考验罢了,若是他自己走不出这死胡同,那也就说明他不是真心想要娶我女儿的。”
张婶儿连忙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老人的,其实就不要干涉这些年轻人的感情生活就好了。”
唐秋水闻言瞥了母亲一眼,还不干涉呢,那您刚刚乱点什么鸳鸯谱?
李夜风见妹妹一脸的失落,不由地笑道:“怎么?心里难过了?”
李祈心勉强一笑,摇头道:“没有。”
李夜风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别怪老爹,毕竟……唐羽不是普通人。”
虽然被唐羽打岔了一下,但今晚的这顿晚饭,吃的还是比较开心的,尤其是唐古同和李天南,两人多年未见,但感情不减,有很多的牛皮可以互吹,直到分别的时候两人还依依不舍,都差点去找个大排档彻夜长谈了。
还是李夜风和李祈心拦着,否则二人真的就把他们丢下了。
李夜风在滨市有别墅,李天南喝得酩酊大醉,把他丢在房间里后,李夜风关上门,看见妹妹一个人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走了下去,按了烧水的按钮,旋即笑问道:“丫头,想什么呢?”
“哥,我跟唐羽,真的不合适吗?”
李夜风眉心一拧,旋即淡淡的问道:“丫头,你告诉我,你喜欢他什么?唐羽,这个人身上有什么让你迷恋的?”
“我……我也说不上来……也许是他身上的那种英雄气概吧……我……反正我觉得,他很有气势,有一种特质吸引着我。”李祈心俏脸微红,有些羞涩,眼神躲闪,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夜风点了点头,道:“丫头,你如果真的喜欢他,我跟老爹不会阻止你,你放心的表达出来,有我跟老爹在,借他唐羽一百个胆也不敢欺负你。”
李祈心闻言有些激动的看着李夜风:“哥,你是支持我的吗?”
李夜风哑然,这小妮子,竟然给自己下套么?
“当然,我从来不会反对你做任何事情,只是,在涉及到你的人身安全的事情上,我是不会粗心大意的。”
“今晚老爹给唐羽上了一课,以唐羽的身份,今晚其实已经不只是丢人那么简单了,他今晚可以说是这十几年的荣誉都被老爹给践踏的粉碎。”
“如果,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娶你为妻,不出三天,他一定会再次登门,而且,会将老爹提出的两点要求做到完美,当然,老爹到底要什么样的答案,我也猜不准。”
“而如果他一直没来,那就说明,在他眼里,他的自尊和荣誉,远比你重要,那么,我们不能答应你嫁给他。”
李祈心闻言,顿时心中一紧,问道:“哥,你不是说过,对你们这类人来说,荣誉大过天吗?这样逼迫他,我们不是太过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