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日本的少女多少对都市传说都感些兴趣,特别是气质忧郁的高木玲花,自带低气压气场,从小便被一些说不清的事物吸引。
搬到伽椰子家伊始,她便被屋主人的怨念感召,对于这处所在总是耿耿于怀,越是好奇越是害怕,但害怕到了极点,便要不顾一切的一探究竟,仿佛整个魂魄被牵引一般,欲罢不能。
高木玲花自然心有准备,她知道这栋房子里一定存在着极不干净的生灵,可当她见到一个蓝色诡异的小男孩后,世界观还是在瞬间崩塌。
想象毕竟是想象,自我保护机制会在内心深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可现在,所有侥幸心理统统瓦解消失,恐惧降临压倒一切。
“佐伯俊雄吗?!”
“谁?!”
听到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高木玲花不敢转头,而是瞥着眼睛斜视。
“是你!抢小朋友钱的人渣!”
高木玲花眉头忽地蹙起,这个男人真的不像话,怎么忍心对七八岁的小孩子下毒手!
“没错,被人渣救的感觉好吧!”
当林恩抱起高木玲花逃离房间时,后者才明确的感知到,自己的身子僵硬如冰,若不是这个“人渣”,自己一定永远被困在这里了,而结局可想而知,成为下一个都市传说的殉难者。
佐伯俊雄见林恩猛地闯入,一下子消失在黑暗角落里。
当林恩二人就要来到门口时,疏地,一道黑影闪过。
那黑影矮小迅猛,邪魅至极,并长出十根闪亮森寒的利爪向林恩面部袭来。
“喵!”
林恩毫不含糊,单手拖住高木玲花,右手祭出张小泉,手起刀落,黑猫变成两半。
“该死的畜生!”
林恩对猫向来无感,在他眼里,狗是忠臣,猫是奸臣,这次能手刃伽椰子的黑猫,也算是痛快一回。
断猫黑血喷涌,溅了高木玲花满脸。几秒钟之后林恩离开了屋内,把高木玲花带到她父母面前。
“玲花,你还好吧?里面发生了什么?”
高木玲花被溅了一脸恶臭腐败的黑血后,神情有些恍惚,在被林恩扇一个耳光后,她清醒了许多。
“那些传说是真的,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爸爸妈妈,我们搬家吧!”
“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一定是期末压力大了吧。”
高木玲花不住的摇头,她就知道父母一定不会相信,于是便向人渣林恩投去求助的目光。
林恩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扔在地上。
“天呐!”
玲花的父母后退着尖叫,汗毛竖立。
“这是什么鬼!”
路灯下,半截黑猫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快进速度正在化作白骨,十几秒后便成为齑粉随风消散。
没有人会承认这是自然现象。高木玲花的父母也听过关于伽椰子的传说,但在见到这一切以前,一直相信那只不过是闲人杜撰而已。
“看来这房子里真的有问题!”
“明天我们就搬家离开!”
高木玲花用力的点头,她是一天也不想在这里住下去了。
林恩也不用再理睬这一家三口,虽然他今晚就能搞定凶宅主人,不过他们继续住在这里想必只会给高木玲花延续阴影。
“喂,这位人……先生,你是要回到里面吗?很危险的。”
高木玲花改变了称呼,这个男人虽然品性有待商榷,但毕竟勇敢的救了自己,所以还是关切的问道。
“照顾好你自己吧。”
林恩摆了摆手返回院落,然后用铁丝重新缠住铁门,便在高木玲花一家三口惊惧的目光中,独身一人进入那骇人的房子。
【驱散高木玲花的恐惧,获得26魔王点】
这波收获和夏美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过林恩想来也是合情合理。因为高木玲花心中的阴霾要想彻底驱散,第一需要时间,第二,更多是要靠她自己。
对于夏美来说,她除了怕死之外没什么心理阴影,这个与个性有关,那姑娘性子活泼,过去就是过去了,说白了就是心大。
林恩收好这可怜的26点,聊胜于无,至少轻松救下这颗人头,还有五立方拿也算不错。
来到房间里面,林恩将门反锁,他是担心伽椰子和俊雄跑掉。
这房子确实阴森,脚踩在年久失修的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特别是,窗外的风吹动残枝败柳,让照射进来的幽黄路灯恍惚不定,房间里的一些景物投影随之忽大忽小,忽远忽近,如同人形走动一般。
林恩倒是不以为然,他的抗魔力有392点,这点气氛渲染根本不值一提。
别说伽椰子还保留着女人的造型,就是她变成胸口撕裂的怪形,林恩也眼不眨心不跳。
不过对刀(短刀)情有独钟的林恩,还是把张小泉当宝似的,紧紧握在手里。冷兵器在手他觉得更加有范。
这把菜刀当真不错,只可惜400系列不锈钢毕竟是厨房用品范畴,剁剁骨头砍砍肉是没问题的,和上一把钢制开山刀相比,自然是甘拜下风。
今夜,林恩就打算用这把中华老字号为筹码,和伽椰子好好商量一番。
没错,菜刀对付怨鬼,听起来有些离谱,不过这伽椰子也是女鬼中比较独特的。
于那些幽浮鬼魂不同,伽椰子死后怨灵强大肉身不灭,物理攻击是她的首选。
一巴掌抓烂人的下巴,双手拧断人头,用头发吊死人等等,这些手段皆简单粗暴。
同理,伽椰子也是可以被直接杀伤的,她的肉身不灭便是她的弱点所在。当然,这所谓的弱点对于伽椰子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她虐杀了这么多人,还没遇见了能像样还手的。因为恐惧才是伽椰子的制胜法宝,人们只是看见她的尊荣便丧失了一切斗争觉悟。
林恩手持张小泉缓缓来到楼梯口,伽椰子自然是睡楼上的,林恩也想上去看看她的睡姿如何,晚上用不用盖被子什么的。
呼!
林恩就感到自己身体微沉,后颈发凉,有东西在骑在自己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