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何必为这样的事情生气,你若是真是舍不得,那朕也不让你为难,回头朕就让人给你送回宫里可好!”楚渊软言软语着,听着这话像是哄劝一般,可是眼睛里淡漠的神色却表明,他对皇后,对这东西都是不上心的。
“皇上!”左曦筠都有些惊呆了,这是她伟大英明的皇上说出来的话吗,或者楚渊这么说就是故意的让她呕心呢。
“谢皇上,不用劳烦了。臣妾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这东西苏公子喜欢,直管拿去便罢!”左曦筠微微低头,声音轻轻又淡淡,不夹杂任何的情绪,只是在微抬眉眼看向萧琤墨的那个眼神,却是极寒而冷厉的。
这东西,是她为了楚渊而制,既然楚渊不稀罕,早已淡漠了这其中的情意,她执着着一件死物又有何用。再说,这东西已经被另一个男人沾染,那么它就已经脏了,留着也没有意义了。
“如此,皇后就先下去吧,朕还有事情要和苏公子相商!”楚渊说话当真是不客气,平日里的他从不会对皇后有这样冷淡而漠然的态度,可是今日楚渊的所言所语,当真是不顾皇后颜面的。
楚渊并非刻意要这么对待皇后,实在皇后所计较的事情,在他看来是无足轻重的,他不愿再这样的事情上多做计较。还有便是,皇后先前呵斥萧琤墨的那句话,正巧的被他听到,要知道萧琤墨被人这样言语攻击了,只怕这位主子心里是要怪罪一番的。
楚渊偷偷看一眼萧琤墨平平冷淡的表情,面上看起来很是平和无碍,可谁知道这人心里是不是冷冷哼一声,接下来就要找他算账了。所以,楚渊决定还是早早的打发了皇后,自觉向着萧琤墨解释一般,赔礼道歉为好。
“是,臣妾告退!”楚渊这般说话,真真是伤了左曦筠的一颗心,同时也让她在外人面前身为皇后的尊严受到了折辱,左曦筠本是抱着一颗炙热充满柔情的心而来,可现在她只是觉得通体寒凉,却无能为力的不能向着楚渊发泄她的凄苦不满。
左曦筠离开时的状态完全是黯然神伤的,临走前幽幽的望了萧琤墨一眼,决绝的快步离开这个让她伤心,让她感觉到内心揪痛的环境中。
左曦筠离开之后,楚渊侧目看着她失望落寞的身影,微微的叹口气。楚渊无心伤了左曦筠,可是看着眼前的萧琤墨,他又觉得这样做可能是好的,有些事情不是能够滴水不露的隐瞒,皇后能在现在对他失望一些,就不会因为对他期望太多,而导致最后去面对她无法承受的结果。
“楚渊,你可真是会为我拉仇恨,你今日这样的对皇后不客气,皇后必然心中憎恨与我,这么看来,这整件事情倒都是我的罪过了!”萧琤墨撇撇嘴,很不负责任的说道。
楚渊明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却是一本正经的配合着,附和道:“你也知道,若不是你稀罕这么对儿床枕,哪会闹出这样的事情。”
“这不是一对儿枕头的问题,皇后所关注的重点在于你,再者说这东西现在我也不稀罕了,早知道是这样,我也不会拿来用。这是皇后的心意,让我给糟践了还真是对不住,不过这东西我也没法给补回来,原物奉还罢了。”萧琤墨唇角含笑,如春风一般和声细语的,只是眼中凉凉的底蕴,却是让楚渊感觉到不妙。
“小坠子,将这对儿枕头给本王拿出去,随便你放回原地还是怎样都好!”萧琤墨这么的一开口,楚渊便知道,方才皇后的那句话,萧琤墨心里还是恼了的。
楚渊对此有些头疼,可能是想要试探一下萧琤墨恼怒的程度,故而甩甩手,玩笑道:“那东西放回去也没用,皇后都已经不要了。”
“那最好,小坠子,直接找个地方扔了去,别再让本王看到它们。”萧琤墨这么一说,楚渊就被噎着了,知道是自己自讨了没趣,眼睁睁的看着小坠子一脸苦色却是听话的抱着这对儿枕头出去,也不敢发表其他的言语。
罢了,扔了就扔了吧,反正这东西现在是没人要,谁看到都不讨好,还不如扔掉的好。
可偏偏,小坠子抱着那对儿枕头出去,他在想着到底怎么处置了这东西,才会不再出现在主子面前。于是,小坠子抱着这东西边走边想,突然间想到将这东西烧成了灰,就永远不会再出现碍了主子的眼了。
小坠子想着便向着膳食院的方向走去,而方才出了澜湘院的左曦筠,本打算直接回皇宫去,可是心里实在是气不过。若是皇上真是有了新欢,宠幸了哪位女子,就算是入宫纳为妃她也是接受的,可偏偏这次弄得不清不楚的是个男人,而近日皇上还让她在这个男人面前丢尽了她身为一国之母的颜面。
左曦筠很想发泄出心中的不快,可是她知道这样做无疑是让楚渊离她原来越远,尤其她贵为皇后的身份使然,她的言行举止必须是要宽容大方的,决不能有失国体。
左曦筠用着自己数年来良好的素养,尽量的克制自己,使自己冷静下来,平静下来。深呼一口气之后,左曦筠感觉到好多了,抬头望望清澈蔚蓝的天,努力扬起一抹淡笑,稳固了自己身为皇后端庄高贵又雍容大方的姿态。
可是,她好容易改善的心情,立刻被突然闯入眼帘的一个身影,给再次扰乱。左曦筠出了澜湘院,沿着小道走着,还没走出多远,便听到身后澜湘院的门外有动静,扭头望过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直跟着苏公子身后的小厮,此时他正抱着那对儿枕头出门急急走去。
左曦筠不知道他抱着这对儿枕头要干什么去,只是看他所走的方向,左曦筠在心中猜测这人会不会是将这东西放回原处。因为心中有所好奇,左曦筠决定跟上去看看,当她看到那小厮所走的道路距离这宝贝的原处越来越近,左曦筠的心中是有些安慰的。
可是,那小厮并未如她所想在此停下来,反而是继续向前走,当左曦筠跟着他,看到他来到膳食院,将怀中东西向着正在烧柴的奴仆一扔,吩咐着要将其让柴火烧掉。
此时,左曦筠蓦地一愣,而后眼神茫然的空虚一片,唇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极致嘲讽的笑。而后,左曦筠快速的转身,坚毅决绝的离开。
这对儿枕头被扔掉,萧琤墨的心情似乎是好了些,楚渊看着他冷清的面容有所缓解,大大的勾起唇角,看着萧琤墨讨好似的笑。
“子澈,你别生气,这事情你就当错的人是我,我……”
“这事情,本来错的人就是你!”楚渊的话没说完,便被萧琤墨冷言打断了。
“是是,是我错!”楚渊可不敢和萧琤墨计较他得寸进尺的事情,忙态度诚恳,又谦逊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楚渊这么认错的同时,伸手揽住萧琤墨的肩膀,带着他向外间走去,“先去吃早膳吧,我让林安准备了你爱吃的东西,补补精气神。还有,有件事情我要与你说,先过来这边坐。”
萧琤墨本是不想理会楚渊,只是听到后面楚渊说有事情要告诉他,萧琤墨便没拒绝楚渊的牵引,与他一起来到备好了早膳的餐桌前坐下。
林安早就候在这里,伺候着萧琤墨用早膳,楚渊也在一旁帮衬一把,这场景这是给足了萧琤墨的面子,能得以这么主仆二人伺候着萧琤墨顿时身心愉悦,也认为理所当然。毕竟,害得他浑身酸疼躺在床上的人可是楚渊。
楚渊看到萧琤墨的眉眼舒展,整个面容看起来都轻松舒畅许多,这才放下手中为其夹菜的筷子,正了正神色,开口道:“方才,我见了礼部的人,安亲王的陵寝已经选好,安亲王的下葬仪式被选在三天之后。因为安亲王的遗体放置时间已经过长,所以尽早的下葬才是应当,也免的安亲王的遗体一直被寒冰包围,受那极寒之苦。”
“这事情明颂可是知道了?”萧琤墨优雅而缓缓的喝下一口粥,眼睛不抬,话语却是向着楚渊所问。
“我已经让礼部的人告知他了,陵寝里有建好的石棺,而明颂来时也为安亲王带来了棺木,而今看来这棺木可能是用不上了。”明颂带来的棺木是他为安亲王准备的,既然陵寝内有石棺,这口棺木定然是要空闲着了。
“那也不一定,既然这是明颂准备的,到时候用在他自己身上倒是更好!”萧琤墨半开玩笑道,可是楚渊听了他这话,却是沉凝了表情,也许萧琤墨真是一语成谶,明颂所带来的这口棺材,当真有可能葬送的是明颂自己。
三天后,就是安亲王的葬礼,因为楚渊下令安亲王是要以亲王的规格来下葬,那么安亲王这个被发放偏远地区多年的王爷,终于在这一刻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安亲王。
故此,皇城内的各个王孙贵族,全都前来安亲王府拜祭,给了安亲王身为一位亲王该有的地位和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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