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属下认为这事情可能有误会。先前,属下跟随翌王偷偷的进城的时候,曾经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混在城里,可当属下追踪他们而去,却又突然失去了他们的影子。他们看起來不像是扬川城的人,却又甚是熟悉扬川城的内部,想來应该是在那里埋伏许久,或者有人接应。”
陆祁诺看楚渊认了真的听他说这段话,正了正神色,继续说道:“属下偶然听扬川城的百姓说起,好像这事情最初的发生,是因为扬川城的百姓在复州城受了欺侮,后來又遭复州城的人來扬川城闹事,这才慢慢闹了起來。”
“是这样,”楚渊突然沉静下來,凝眉思索,听陆祁诺所说,可与他从复州城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啊。
此时,楚渊便是清楚,这其中定然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内情。若不是萧琤墨下黑手,那么最可能和这件事情有牵连的,也就是安亲王了。
不过,听黎落箫传來的消息,他说安亲王那里还看不出丝毫端倪,而且安亲王现在已经在前往皇城的路上,倒是明颂有些行踪诡秘。
如此说來,这事情若不是安亲王授意,那就是明颂所为了。若真是明颂这么做,那与寒枫是少不了干系的,并且楚渊相信,安亲王肯定是知晓一些内情的。
“呵,这事情倒是有趣!”楚渊趣味一笑,看來想夺他皇位,败坏楚国和平的人多的很呢,只是现在不知道谁才是背后那只大老虎。
不管怎样,在楚渊的心里,这事情若是和明颂他们有牵扯,不管他们究竟是谁为谁办事儿,在他看來他们都是一伙的,一个都不容错过。
“你下去,带人快速彻查此事,是不是误会,总是要拿些证据出來!”楚渊向着陆祁诺下令,要他尽快查出一个结果,这事情若是真有人在其中挑拨,让他们两方闹了起來,那楚渊可是深感憋屈的。
要知道,萧琤墨此刻就在他的前方,想见不能见,彼此心里都猜忌怨恨着,还白白的让捣鬼的人称心如意了。这样事情的发生,是楚渊绝对不能忍的。
当然,此时更不能忍的就是他一阵痒痒的心情,他都快按捺不住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萧琤墨,哪怕是两人彼此质问的对仗一场,也比现在这么干坐烦闷着强啊。
产生了这样的想法,那心思便是愈演愈烈,不多时,楚渊再也坐不住了。尤其一想,今日他让苍墨过去传话,竟然被那人拒绝,那可是大大扫了他的颜面的。
“好,不是说有要事处理吗,那朕倒是要过去瞧瞧,你到底是在忙些什么,”楚渊一拍桌子起身,换了件潇洒利落的衣袍,出门吩咐林安备马。
“皇上,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复州城的城守正好带着人來换班,派了一批精干的侍卫守在院外,看到楚渊这时候出门,忙上前问道。
“……”林安和跟随楚渊身后的苍墨都是一滞,低头掩盖面上趣味的表情,林安无声吐口气,忙吩咐道:“快去备了马候着!”
旁边有人立刻去牵马,楚渊则大步走出院子,那城守满是疑惑却不敢多问,只是在楚渊走出去之后,向着林安使眼色,小声询问,“皇上这是要去哪儿,我带兵跟着吧,万一有个什么闪失……”
“别多问了。你放心,沒人敢对皇上怎么样!”林安冲着城守摇头一笑,忙快步跟了上去。
城守听和林安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虽然不知道皇上要去哪儿,还是急急地护在了后面。只是,当看到楚渊骑马要出城的时候,不免有些吃惊。
“这……”这边的城门可是通向扬川城的,看着眼前的架势,城守算是明白过來了,之前翌王拒绝了皇上的见面,皇上这时候是要亲自找上门去了,可就由不得翌王说不见就不见。
如此,城守也顿时振奋起來,骑了马匹紧紧的跟在后面,想要尽早的观望一下之后的发展。
楚渊骑马而去,跟随他的人并不多,却是苍墨手下最为精炼的十个侍卫。只带着十个人夜往扬川城,城守是有些不放心的,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十个人可是应付不过來的。
不过,这不是他操心的事情,皇上要是沒有完全的把握,怎么会带着这么几个人就前往扬川城呢。
复州城距离扬川城不过是几里地的路程,骑着马儿前行只需半个时辰,就已经來到扬川城的城门下。
夜晚,城楼之上还燃着几支火把,守城的人各个站的笔直,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楚渊他们來到距离城楼不远处,守城的人便听到阵阵马蹄声,各个抖擞了精神,高度关注着前來的人。
“什么人,这么晚了來此做什么,”城楼上的人高声喝道,拿了支火把向前照亮,看到对方只有十來个人,才稍稍安定心神。
“大胆,楚王在此,还不快快开城门。”苍墨白日里在这儿无功而返,带回了让主子分外不高兴的答案,他的心里略微自责,这时候口气好不到哪里去。
“楚王,”城楼上的几个人全都愣了,听到楚王的名讳就够他们惊吓的了,何况这时候楚王就在城楼之下。
“这、这可怎么办……”面对楚王,他们铁定是不敢冒犯,可是在这种关键时刻,两国正处于敌对状态呢,要让他们开城门,也是万万不可的。
“恕在下冒犯,还请楚王稍等片刻,待小的前去禀报了王上。”一个当差的靠近在城墙边上,向着楚王一拜礼,如此回到。
“这是要让楚王等在门外吗,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苍墨声如洪钟,言语严厉,颇有震慑力。
“小的不敢,可……还请楚王稍等片刻。”
“去吧,朕等着就是了。”楚渊淡淡开口,那声音沒什么起伏,只是分外平淡的一句话,却听得所有人心里都是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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