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上发生的事情,若说平常也都有它特别之处,而且蕴藏着特殊的含义。
翌日,楚渊这边,从昨晚上开始便调整好了自己,一切都按照以往那样正常的进行,不会有丝毫的影响。
萧琤墨这里,珍妃有孕的消息也传遍整个王宫,后宫的其他妃子虽说嫉妒,也替自家王上高兴,所以不论到底有多少真心,各自都带着礼品去探望恭贺一番。
而此时,寒枫正在云阑阁众多据点的其中一个,来到自己的地盘上,他就不怕楚渊那些人的追踪。云阑阁神秘莫测,那些人想要在这里找到他,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那日,当寒枫从翌国离开,他就坚定了心中所想,楚国江山他要,而萧琤墨更是他想要得到的。所以,今后他所做的一切,最终目的就是杀了楚渊,得到萧琤墨。
上次刺杀失败,寒枫找了原因,这并非是他内部泄了机密,而是楚渊太过的小心翼翼,竟然在暗中布下如此多的暗兵。
“楚渊,只那么一次你就怕了吗,这般的惜命!可是,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寒枫冷冷而笑,那眼睛里闪着微光,透出满是邪佞冷芒,脸上那神情更是充满了阴谋。
从翌国离开,寒枫直接去了大漠,目的就是和明颂重新商量一些事情。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楚渊和翌国友好邦交,可是国与国之间哪有什么真正的友好相处,彼此都是互惠互利的,若是有一方侵害了另一方的权益,那么纷争必然出现。
楚渊早已经策划好,现在他安插在皇城的探子也传来消息,说楚渊已经回到皇宫。这下子,只需要等几日过去,等着楚渊才放松下来,就给他找点热闹看看。
……
寒枫有着什么计划,楚渊不知道,暗卫的人还在不停地查找寒枫的行踪,只是他现在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安亲王身上。
不过,再有一个月就是先皇逝去三周年的忌日,楚渊很是重视这日子,肯定是要按照该有的规矩大操大办才是。
内务府和礼部的人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上了,而从这一天开始,楚渊下令全国着素服一个月,宫内更是处处遵循着简单朴素,也因为这点,楚渊要净身一个月,暂时免去了翻牌侍寝的烦恼。
这日,楚渊正在花园内一片草地上打靶射箭,正当他全神贯注瞄准把心之时,身后有疾步而来的脚步声。楚渊并不分心,等着手中的箭稳稳射在把心之后,才将弓箭递给一旁的太监,转身看向来人。
“微臣参见皇上,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什么事?”来人是礼部尚书,楚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在一旁的花雕木椅子上坐下“皇上,微臣奉命筹办先皇忌日之礼,可就在之前,礼部收到了一封来自安亲王的折子,上面所说之事臣不敢妄断,特请皇上明示!”说着,礼部尚书将手中的折子递给楚渊,而后退居一侧。
楚渊接过那折子,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觉,安亲王常年居于大漠,除了每年节日会送来贺礼,其他时候总是一番沉寂。如今,先前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楚渊对安亲王便上了心,现在还没等楚渊查个明白,安亲王竟然主动递了折子过来。
楚渊微微扬眉,那神态有着说不出的趣味,打开那折子,楚渊一字一行的看下去。很快,楚渊的脸色沉凝起来,眉头也锁紧,似乎是很愤怒,也很疑惑。
“安亲王上书陈请,希望能来皇城拜祭先皇灵位?”楚渊沉声,从唇缝里阴冷的吐出这句话。
“正是,看到此臣也有些想不明白,先皇在位时,明确的说将大漠作为安亲王的封地,要他在那里为国守卫一方土地,无召不得入皇城。这么多年来,安亲王都不曾离开大漠,先皇仙逝那年也没说要来皇城,怎么会在这时候请求来拜祭先皇呢?”礼部尚书同样的想不明白,他敏感的察觉到这事情似乎有些不寻常,所以才急匆匆的来禀报楚渊。
“这事情朕会再考虑,你先下去吧!”在礼部尚书离开之后,楚渊手里紧捏着那奏折起身,离开之际吩咐道:“传林墨轩进宫!”
林墨轩来到皇宫,林安直接带着他来到了御书房,御书房内楚渊早已经等着他了。见到楚渊,林墨轩先行礼,罢了看楚渊脸色凝重,略有疑问道:“皇上,宣臣过来可是发生什么事情?”
“桌上那折子,你看看!”楚渊此时正在一边的榻上坐着,说完这话便端起案几上的茶盏,轻抿一口,细细观察林墨轩的表情。
林墨轩抬眼,看到书桌上随手扔的一本奏折,拿过来看到上面的字迹时,顿时明白楚渊为何神情凝重,看了里面的内容之后,更是明白楚渊为何会不悦的折子随手扔在此处。
“安亲王想来皇城拜祭先皇?”林墨轩皱眉凝声道。
“你认为他仅仅是来拜祭先皇吗?”楚渊冷哼一声,意有所指道,“若真是如他所说,先皇仙逝他万分痛心,想要在有生之年来先皇陵前一拜,那么三年前他干什么去了,怎么非要这时候来!”
“皇上,安亲王为何不是在先皇逝去那年来皇城,想必您的心里最清楚。”这点林墨轩说对了,若是在先皇逝去那时安亲王前来,那他可就是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那时候楚渊可不管他是不是纯粹来拜祭先皇,他只会让安亲王有来无回。
“安亲王聪明稳重,他懂得形势所向,不会做一些鲁莽之事!不过,为何这时候安亲王会陈请上书,臣还真是有些不好说!”林墨轩略有苦恼,本来事情发展的就有些复杂,如今安亲王在这么一搀和,这事情可就不仅复杂,也有些敏感了,似乎是一触即发。
“不管因为什么,朕能感觉这其中肯定有内情,安亲王想要来祭拜先皇,那也只能是想想。当年先皇说过,安亲王无召不能入皇城,朕一日不同意,他就得等着!”楚渊微眯眼睛,满是狂妄道。
楚渊这般说,林墨轩便不在说什么,正如楚渊所说,不管安亲王为什么想来皇城,没有皇上的允许,他就不能踏入皇城一步,不然就会被立刻斩与城下。
如此,安亲王的折子暂时就算是搁置在那里了,楚渊不主动发话,礼部也不敢多问,反正折子已经交给皇上,皇上不做出表示,他们也只当没收到这奏折。
这个月,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为先皇忌日做准备,萧琤墨那边知道此事,也陈书一封过去聊表心意。同时,萧琤墨还私下给了楚渊一封信,信中说了些不算情话的温暖话语,像是唠家常一般,还告知了楚渊珍妃有孕的事情。
珍妃有孕,也就是说萧琤墨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按理说楚渊自然为他感到高兴,同为一国之君,自然知道子嗣的重要。可是,看着萧琤墨亲笔书写的书信,想象他写这段话喜悦的神情,他的心里就有些介意。
他的孩子,他和一个女人所生的孩子!而且,现在才传出珍妃有孕的消息,可见是萧琤墨近期才宠幸了那女人。
楚渊在心里计算着,他最开始去翌国,距离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之久了。两个月前,他见到苏子澈,并且强要了他,而后他知道苏子澈就是萧琤墨。
那时候,楚渊心境复杂,没心思再去理那些事情。可谁知,知道萧琤墨身份之后,两个人还能有牵缠,以至于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男人都是霸道的,尤其楚渊不仅霸道还专横,虽然知道他没资格要求萧琤墨什么,可现在听到他的女人有孕的消息,是在他要了他之后发生的事情,心里竟然会有酸酸涩涩的感觉,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愤怒。
楚渊知道自己是嫉妒了,或者说他已经下意识的把萧琤墨当做他的人,他想要去管束,让他只忠于自己,可是想想又觉得可笑。
别说萧琤墨会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就是他自己之前宠幸皇后的时候,明明感觉异样,明明有些介意,可最终不还是压下心头那点心思,去将一切事情照旧走下去吗?这样的他,怎么敢去要求萧琤墨为他守身?
这是他们之间必定存在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就算他的心里有些难受,生出的那点苦涩,也只能默默的咽下去,同时回信中也该表示恭喜。
当然,最终楚渊的小心眼作祟,在给萧琤墨回信的时候,丝毫不提他说珍妃有孕的事情,只是向着萧琤墨表达了自己的想念,说了几句比较刻意的情话,半真半假的要求萧琤墨多挂念他,别被后宫的美人勾了心思,这才作罢!
将这封信送出去之后,楚渊睡不着觉,重新拿了安亲王送来的奏折,一字一字的再看一遍,先要发现这字迹中是否隐藏着什么端倪,或者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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