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武月岩、武月贞同皇甫青天、飞盾、江池等人都在东厢苑,过着大战前夕最后的悠哉,他便悄悄离开桃庄,准备去阚雪楼看望未倾隐。
本来戌时才会下楼的未倾隐,听到武义德前来拜访后,就像有了预感一般,便让安满带他来到自己的房间。起初二人均是一言不发,只是脸上都带着笑容,也许是沉默了太久,未倾隐便起身给武义德倒酒,她头发披散,不着妆容,依然美丽不可方物:“秋露白,是一种最好的送
行酒!”
“怎讲?”
“晚秋叶露,清冽纯澈,口齿留香,流连忘返,当然是要保住命,回来继续品尝喽!”未倾隐笑道,“一秋只能酿出一壶秋露白,不算珍贵,但却是最好的送行酒!”
武义德苦笑一番,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就是想瞒你,都瞒不住啊!”
“不然你也不会在此时此刻来找我了!”未倾隐的眼神露出一丝迷惘,随后又恢复神采,“该来的,始终还是要来的。”
“倾隐,我知道你还是很挂念紫魄!有什么交代的事,尽管与我讲!”
未倾隐摇了摇头:“他与我,今生今世都不再相见,他的生死,便与我无关。”说着,便起身将酒壶封好,“义德,保住自己的命,剩下的半壶秋露白,留着你回来喝!”
武义德笑着揉了揉自己的头:“也是,他乃不死人,我可是凡人之躯!”
“都说八大门派乃是正派,却也要做这些偷袭的不苟之事。”未倾隐将酒壶撤下酒桌,又取了其他的酒来。
“对付曼陀罗宫,只能用些不正当的手段,其实,白之宜的眼线那么多,况且盟主堂内有个奸细,还不知是谁,攻打的消息一定也会传到她耳朵里。”
未倾隐惊呼道:“那你们还去?”武义德说道:“短短时间内,她不会防范太多,她一定以为风表哥的眼睛没有恢复,不会加入。而雷弟因为东方闻思忽然嫁人的事会一蹶不振,只有云表哥会去,一世葬的
人少了两个,自然不成气候,定会有所疏忽。”
“所以皇甫盟主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开战,也是明智之举了!”未倾隐说着,便夺下武义德手里的酒杯,“小酒怡情,大酒伤身,你还是留着精力准备作战吧!”
“我还没与你待够,你就下逐客令了!”武义德苦笑道。未倾隐笑道:“人你也看了,酒你也喝了,该回桃庄随时待命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计划也不如变化来得快,你要专心一些才是。回去吧,那半壶秋露白,会给
你留着的!”
不知道为何,明明被下了逐客令,却还是感觉那么幸福。武义德道别未倾隐后,便离开了阚雪楼,可是刚出门,才想起来,自己给她带来的雪芙蓉还没送给她,武义德摸了摸胸口的雪芙蓉,又回头看了看阚雪楼,那就战争结束
后,来喝那半壶秋露白的时候,再送与她吧!
曼陀罗宫。宫主,紫魄所有的记忆都是支离破碎的,我什么都看不到,他设防很深,哪怕是在沉睡时最放松的片刻,都看不到一星半点,就好像,一面四分五裂的镜子,映着很多人
,很多事,却不知道哪一个是连到一起,哪一个又是没有关联的,总之,十分混乱,连我都没办法窥探到任何有用的记忆。白之宜回忆着昨夜云细细对自己说的话,但她却不知道,她还是看到了一些,通过猜测,知道他与何人一起联手对付白之宜,却有意隐瞒了此事,白之宜没有丝毫怀疑,
对于紫魄,她的确相信他有着怎样的过人之处。
可是对于一个无法掌控的人,白之宜多少都有些恼火。
“你要囚禁我?”
“囚禁?”白之宜似乎对这个词感到很兴奋,她大笑几声后,媚声道,“对待不听话的狗,当然要好好调教,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知道,他该听谁的话,谁才是他的主人。”
忽然,紫魄的手死死地扣住了白之宜的脖子。
白之宜一掌击碎紫魄的肋骨,紫魄惨叫一声,不由得松开了手,无力的垂了下,脸也因为忍耐变得涨红。
白之宜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我给你下了这么多的药,你竟然还有力气,若是你对我忠诚些,一定是一条我最宠爱的狗!”
“那我也会咬碎你!”紫魄咬牙切齿的说道。
白之宜眼神变得冰冷,她大喝一声:“七小蛮!”
七小蛮随即推门而入:“师父,有何吩咐?”
“吸了他的内力,我要让他成为一个废人!”
“可是,师父,对抗八大门派,我们需要紫魄大人啊!”
“本宫主一人便顶得上千军万马!”白之宜冷笑道,“紫魄他这么不听话,我就要让他知道,任人宰割是何滋味!”
七小蛮听后,兴奋的走去床边,得到紫魄的内力,是她只敢偷偷想从不敢妄想成真的事情。
扶起紫魄,让他坐起,双掌轻覆其背,可是,当她开始吸取紫魄内力的时候,却忽然被排斥,险些筋脉禁断,万不得已,慌忙停手。
白之宜一挥衣袖,七小蛮便十分恼怒的退下。
看到紫魄嘴角的一丝嘲笑,白之宜笑着扯住他的衣襟,面对自己:“你果然很早以前就在防我!”
紫魄冷笑道:“别说七小蛮,就是你,也吸取不了我的内力,你倒不如杀死我,可是,你也很难杀死我!”
“若我砍下你的头,将你大卸八块,你还会像蚯蚓一样,死而复生吗?”
“那不刚好让我解脱吗?”
“你的身上,究竟藏有多少秘密?是否这不死之身,答案就在你身体的某个地方?不如趁此,让我一探究竟吧!”说罢,她的唇便落在了紫魄的唇上。紫魄惊讶不已,推开她时,却牵动着断裂的肋骨,疼的瘫倒下去,白之宜却顺势骑在他的身上,逼得他再也无法起身,她扯下蒙住紫魄的黑布,看着他的眼睛:“你与其他
男人,没有什么不同!”
“我与任何男人一样,都对你感到作呕!”
白之宜狠狠地打了紫魄一巴掌,不怒反笑:“要想驯服一只野兽,就要让他失去最后的尊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便死死地吻住紫魄,令他无法闪躲,无法呼吸,直到紫魄狠狠地咬住白之宜的嘴唇。白之宜尖锐的指甲直接刺进紫魄的胸膛,鲜血顿时染透他的衣衫,而他隐忍的样子,却让白之宜兴奋的大笑起来,她摸着自己流血的嘴唇,又轻轻的舔了舔:“我终于知道
,为何涟漪会有如此嗜好了,这的确是一种别样的快感。”紫魄知道白之宜在羞辱自己,干脆转过头去,却又被她强行正了回来,紫魄闭上双眼,又被白之宜死死捏住他的脖子,看他难以呼吸而涨红的脸,亢奋道:“看着我,我要
你看着我!”
紫魄一心求死,白之宜却不如他所愿,而是如同野兽一般撕咬下去,将手抚进他的衣襟,摸索着他的胸膛,在那伤口之处狠狠的按压着。
紫魄用尽力气反抗的双手被白之宜硬生生的扯断,她残忍而又亢奋的笑着:“你越痛苦,我就越兴奋!放心,就算你的手断了,还有医疯为你接好!”
“白之宜,别给我离开的机会!”紫魄无力而又憎恨的说道。
“睁大你的眼睛,我要你永远永远都记住这个时刻!”
说着,那双沾染了紫魄鲜血的手便顺着他的胸膛一路下滑……皇甫云听常欢说凤绫罗已经有所动摇后,便迫不及待的想去找她,被常欢拦下,让他不要心急,出发的时候再见,也不可太过亲近,给她一个台阶下,才能事半功倍,然
后便去不堪剪找重云去了。
“忽然临时决定,远在他处的门派,能赶的过来吗?大批人马,声势浩大,突袭恐怕不成!”重云担忧道。常欢说道:“皇甫叔叔早就命飞盾叔父前去各大门派通知,他们也早早都在路上了,没有动静,就是怕白之宜的眼线会发现。你可以告诉她我们就要出发的计划,但这件事
,你万万不可跟白之宜透露。”
“好,我明白,我这就去曼陀罗宫了,我给你们画的机关,千万要熟记!”重云轻轻的吻了吻常欢的脸颊,“常欢,你一定要小心!”
常欢柔声道:“你也是!”二人告别后,一个回了桃庄,一个则去了曼陀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