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的时候,左仕长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黄志道一直都是清正廉明的性子,受到他恩惠的百姓,应该不在少数。
所以,对于那人为何要保护黄志道,也就解释得通了。
灵花盛开在即,根本经不起折腾,就连运送到位于府衙附近的这里,阿龙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而且灵花盛开之时,必须要沐浴阳光之中,而府衙这个位置,又是阳光最充沛的地方。
这也是为什么对方会把这里选择为灵花盛开之地的原因。
“这岂不是说,只要有着足够的时间,我的实力就可以得到不断的提高了?”左仕长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
(接下来的明天修改了再看吧,抱歉啦)
在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黄志道还是一咬牙,选择答应了阿龙的提议,如果是换做平时,他或许不会选择这么冒险的方式,可是眼下乃是扳倒左仕长的最佳时机,正犹如阿龙所说,如果按部就班,确实有很大的可能会失败,只有采取特殊手段,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这个时候,他不能赌,如果赌输了,虽不至于有什么太严重的后果,但黄志道心里却很难原谅自己。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黄志道正在做着复杂的心里斗争。
就形式上来看,扳倒左仕长所带来的好处,无疑是多不胜数的。
最直接的好处,便是削弱蔡金一党的势力。
这是无数人都喜闻乐见的,甚至愿意极力促成的。
蔡金在朝堂上,可不是完全只手遮天的。
虽然蔡金还可以重新扶持一个属于自己阵营的兵部尚书,但陛下可能让他轻易的如愿以偿吗?
胡德庸就是处于蔡金的对立面,在权势以及党羽方面,胡德庸比之蔡金略有不如,但蔡金想要完全压过胡德庸,也并非那么容易的。
胡德庸虽然不属清流,但却比蔡金这样臭名昭著的大奸贼,可要好过太多。
所以,到时候陛下十有八九会把胡德庸的人推上兵部尚书这个位置,这也是无奈之举,这也算是直接的削弱了一部分蔡金的所属力量,蔡金心里就算不悦,但也不好发作。
陛下终究不是傀儡皇帝,更不可能任由他们摆布,在明知事情不可挽回的情况下,他们还仍旧选择将其激怒,那可就是真正的愚蠢了。
再次来到阿龙的面前。
黄志道没有与之废话,直奔主题道:
“你的提议,我们答应了。”
阿龙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大人,你就放心吧,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这位前辈的实力。”
他并没有夸下海口,哪怕是在他的心里认为这件事情乃是十拿九稳的。
黄志道并不信任他,这他是知道的,所以倒不如搬出这位前辈,更能让黄志道安心。
东方晨曦初露。
经过一个时辰的折腾,阿龙终于将赈灾款运送到了左仕长指定的地方,而易安与十数个禁卫军,便伪装成了先前那些被雇佣的游侠。
那些游侠从头至尾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外面的探子,几乎不会将目光在他们的身上多做停留。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按照左仕长原本的打算,就没有动用属于自己的势力,而是从外面招募了一些游侠,而事成之后,自然就是杀人灭口了。
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事实证明,这个方式还是很有效的,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当然了,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是没有脑子的,但接受了阿龙的任务,他们还有退出的可能吗?
就算他们想要中途退出,那迎接他们的,就只有一个死字了。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把左仕长引来?”易安狐疑的问道。
那左仕长如此做的意图很明显,分明就是不想介入此事,等风头一过,然后再暗中将这里的赈灾款转移,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为了藏匿这笔赈灾款,左仕长也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他先是暗中买来了这座不起眼的宅子,谁都想不到,他在洗劫了赈灾款之后,会把赈灾款藏匿在府衙的附近,这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除此之外,他还花费了半日的时间,特意在宅子下挖了一个长达数米的通道,在通道的尽头,乃是一座密室,刚好用来藏匿赈灾款。
“左仕长生性谨慎,在没有特殊情况之下,他是断然不会贸然过来的,但如果这里有让他不得不来的理由呢?比如这里有他想要的一件东西,让他不得不亲自前来。”阿龙有些跃跃欲试。
至于那件东西,当然就是无中生有的了。
易安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就从眼下来看,他还是比较认同阿龙这个想法的。
每个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有贪欲的存在,如果当一个人愿意为了一件事去冒险,那就说明贪欲成功的战胜了这件事情的危险程度。
“左仕长没有武道天赋,但他却渴望自身的强大,在最初的几年,他也曾崇尚武道,可是在尝试了一段时日后,哪怕有着一些名贵的药物从中辅助,他仍旧连最基本的入门都没有达到,在心灰意冷之下,他也只好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我却是知道,他对于武道的热情却一直都不曾消减,如果现在有一条能让他踏入武道的捷径,他能够抵挡得住这个诱惑吗?”阿龙缓缓的说道。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与左仕长几个亲近的人以外,估计也就只有他知情了。
他方才的三言两语,其实还是很片面的,当初左仕长付出的努力,绝对不似他言语中的这般简单。
但没有天赋就是没有天赋,哪怕付出十倍,乃至更多的努力,也仍旧只不过是徒劳。
正是因为对左仕长有着足够的了解,他才知道在迈入武道的利诱面前,左仕长一定会放下心中的谨慎。
因为,黄志道最近的表现,本来就不同寻常,左仕长早就起了疑心,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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