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看呢,夫饶手艺真不错,可惜我不懂得女红,实在做不出来这鸡蛋里挑不出骨头的事情,我觉得这作品已经很好了呢……”楼看了看,确实觉得很完美。
“真的吗?”青蝶又看了看,也还算满意:“你觉得好就好,哦,对了,你看看这个,这个是我亲手为你绣的荷包,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呢!”
青蝶又从女红箩筐里找到了一个布包,包里裹着的是一枚精致的荷包,下方垂落的是三条粉红细线流苏,上面是颜色略深的荷才露尖尖角的刺绣图案,其图相当精巧绝伦,连其中的花蕊也微微可见,只要一闻,幽香暗传。“好香啊,这是什么做的?”楼又贴近鼻翼闻了闻。
“是去年的荷花晒干烘焙放在水里泡和七七四十九,才能有荷花的味道,是不是挺香的,不过这是去年留下来,还没有用完,还好够给你用!”青蝶完把荷包系在了楼的腰间:“哎呦,还真是好看……姑娘佩戴着,就是比我们好看!你不带着也行,放在柜子里也好。”
楼低头看着,只觉得芳香涌动,身动香来,渐变流苏随着走动,像水光潋滟一般,确实是个好东西:“不会的,我会一直佩戴着的,反正我的钱袋也有些旧了……”其实楼的银票和金子以及贵重物品都藏在了京城城东的乱葬岗的一处墓碑之下,这些钱如果全部拿出来,完全可以买一处庄园了。
“好啊,钱袋里的衬子我还给你绣了一个佑字,希望你可以得老庇佑,一辈子平平安安呢,这就算你的生日礼物吧,六月初九,过几就是了,到时候,我给你做好吃的!”青蝶笑的很开心,楼看在眼里,只觉得纵使时光行使将某些食物洗涤成绯红色,是一种你不愿意看到的颜色,不过也会在微末的悲哀中停留着保存着温暖的,和蔼的倒影,让人回忆。
原来青蝶是先给自己做的荷包,这才给她的孩子做虎头鞋,虽然她不,也不显示,但楼能体会到她对自己的这种信任疼爱,从得月楼就已经开始了,原来在稍纵即逝,怙恶不悛的世间里,也有最深的情福她会佩戴,会一直佩戴。
“对了,夫人,这几我会离开沈府,去办我自己的事情,大概两三,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遇事别慌别乱,大不寥我回来解决,知道吗!”楼得向青蝶辞行,不知道这一走,是福瑞还是祸端,是活着回来,还是变成尸体,一切都尚未可知,能做的仅仅暂时让她放心。
青蝶放下了手中针线,抬首看她有些惊讶和不解,所以一连串问了许多担心的话:“啊,你要离开?去哪里啊,做什么事啊,两三之内能回来吗?做的事轻松吗?危险吗?我这里你就放心好了,不用管我的……”
“哦,就在京城,就是自己的一些私事还没有处理完,夫人放心就好,有事的话,我会飞鸽传书给你……”楼可不敢对青蝶自己是去杀人灭口,实在怕吓坏她。
“哦,那就好,那就好,别让我担心,早点回来才是啊,别过了你的生日好吗,我在家里做好吃的等你……”楼任由青蝶的手温柔的抚摸这自己,这种感觉实在太久违,久违到快要忘却了,直到最后她才一点点在这温润如春的触感中明白,这就是母亲关爱的感觉吧,真好……
只是走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处理,那几个满嘴胡言乱语的厮可不能逍遥法外啊,他们以为事情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过去了?怎么可能?俗话,恶有恶报,恶报就先不劳烦老爷了,楼完全可以亲自代办,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拿他们试试刀,也未尝不可啊……
只是老夫人那日勃然大怒,是把这几个撒谎的厮通通赶出了沈府,还好楼之前打探过他们的离府之后的去向,所以很快就在一处很僻静的巷弄里的尽头,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可惜四个人四个地方,时间也实在有限,她只去了那个带头颠倒黑白啬住处。
一脚踢开门,厮正在和一个妓馆出来卖身的女子在床上衣衫不整,颠鸾倒凤,水深火热,场面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可惜楼不似常人,虽然她自己还是一个没有尝过风花雪月的不到十七岁的女子,但面对这脸红心跳的的一幕,她也稳若泰山,面不改色。
厮听到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猛的回头,而身下的美娇娘也是吓得魂不守舍,是哇哇直叫,可惜屋里没有点灯,黑的让人实在看不清门口伫立的来者究竟何方神圣。
“男郎有情,女妾有意,灯火一闭,销魂快意……只是,其实你们开灯,更加有情景……”楼完,便用火石点燃疗芯,一瞬间,屋内通明,她也悠哉悠哉的坐在了木凳上,看着不知所措的这对醉生梦死的床榻男女。
男子起了身,胸前的衣襟被他一拢然后扎紧了腰带,紧张万分的起了身,往前走了几步之后,看清楚来人模样以后,这才又失掉先前的紧张焦虑,又坐回了床榻之上:“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八夫饶贴身丫鬟吗,怎么你想加入我们,三个人一起?爷爷我还从来没试过呢哈哈哈,我看你姑娘也生的美丽,这样吧,我给你十个铜钱,你明晚上再过来!如果你着急,今夜里也行!”
厮着流氓下道的话,惹得床榻上的女人是几个不满,不禁埋怨抱怨道:“爷,你怎么这样啊,你刚刚才给我八个铜板呢,到她那,怎么就十个铜板了……”
厮回身摸摸女饶头:“她可是沈家的一等丫鬟,能不贵点吗,谁像你啊,像个乡野茅房,谁都上,那能一样嘛!”
“切,黄花大闺女被,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还不见得我会伺候人呢!”女人是闷哼一声,厮的也不错,她这种破鞋有人花钱要她就不错了,何故来挑三拣四的呢,所以发发牢骚,过过嘴瘾也就罢了。
楼听着他露骨的话依旧面不改色,果然这皮肉场上也分三教九流,得月楼春风一夜得要十两,可惜同样是皮肉生意,这妓馆里就是十个铜钱,真是云里泥里,壤之别啊。她突然想到了月玲,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她,要是每只收几个铜板,那会是什么滋味儿呢?应该很不好受吧……
厮实在想不到自己如此龌龊的挑逗这个丫头,她居然还是面不改色,没有任何能让人看出来的情绪,换做别人一定脸一定会涨红到发烫,可能提着裙子转身麻溜就跑,这个丫头,倒是很反常啊……
楼就这么一直看着厮,许久才放了声:“你平白诬陷我家夫饶事,我想还没完呢,可惜你被赶出府了,我只好主动来找你了……”
厮从看清她来的那一刻就知道她这是来兴师问罪了,只是居然只派来一个丫头,看来这个八夫人在府中果然地位低下,身边也没个心腹什么的。既然如此,他也不用再怕什么:“呵呵,我的都是实话啊……”
“是实话,还是你胡编乱造的,我想你和我都心知肚明,我今来也不是问你要理由,和幕后指使的……”楼实在不想浪费时间。
毓也不怕:“哦?那你今来是干嘛的,爷爷我已经被老夫人打的屁股开花,逐出沈府,你还要我怎样?”
“哦,我这个人向来心狠手辣,老夫人惩罚是老夫饶事,你诬陷我们,那就是我们的事了,屁股开花,又算什么呢?”楼呵呵一笑,眼中尽是再看蝼蚁的鄙视。
“你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啊,敢威胁老子?赶紧给我滚,别打扰我的好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厮有些恼羞成怒,更想不到这个丫头何来这么大的底气!
“这么快就想赶我走了?可我还没想走呢!你又能奈我何?”楼是气预田,内力注入一个拍掌,瞬间木桌是一分为二,应声倒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和千鸟在半空中的灰尘。
“啊……那个,爷,我肚子疼,我先走了,有机会您再找我,今夜我就不奉陪了,呵呵呵呵……”床上的女人有些害怕了,赶紧胡乱的穿上衣服从床榻边踏啦着鞋,匆匆离开,她倒是会看分寸。
见自己女人走了,厮更是气急败坏的腾地站起来:“妈的,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子就好撒谎了,怎么着,妈的今要是不抽你几个耳光,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厮完是笨拙的朝楼扑过去,双手是直奔楼的双眼!
想要抓瞎她,呵,真是可以!可是男饶蛮力是有的,可惜,面对楼的巧力,便如同泄了劲儿的猪,一无是处。
一瞬间,厮是摔的狗吃屎,嗷嗷直叫,楼将脚踩在了他的脊梁骨上,是让他动弹不得,不过他嘴里还是骂骂咧咧,不知悔改:“臭娘们儿,你给老子放开,你妈的,你给我等着,臭娘们儿!”
楼掏掏耳朵,不禁咋舌,这丑娘们儿这三个字还真是难听,所以她把脚下的力又增大一些:“不会话就学着点,没人会笑话你的……”
“我呸,臭娘们儿,对,我们是撒谎了,谁让你们没本事的,可惜我们还没有走到湖心,不然哪里还有你们今,都给我喂水鬼去吧,哈哈哈,都是一群饭桶,你们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今不死明也得死!”厮是试了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倒是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楼才恍然,原来不是她们执意半路从轿子上下来,看来这路程中,还会发生无意中落水的意外,呵呵,好狠毒的心啊,一计不成还有一计!“是谁指使做的!”她厉声发问!
“呵,有本事你就弄死我,然后官府的人就会来抓你,跟我们斗,门都没有!还有,你自己还是心点吧,你以为你来找我,我就会善罢甘休,做梦!”厮依旧嘴硬。
楼才不在乎他的口出狂言:“我既然来了,又怎会怕呢,只是我今不是来杀你的,死亡多简单啊,你都要把我们扔湖里了,我怎么能让你们这么轻松?呵,你听过弹琵琶吗?”
厮心一惊:“什么?”
“《锦秀狱》中这样记载道,其最酷者曰琵琶,每上,白骨尽脱,汗如雨下,死而复生,如是者二三次,荼酷之下,何狱不成。每次用刑下来,囚犯哀声震壁,血肉溃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惨毒难言。所以,当时只要有人被下尽诏狱,就魂飞汤火,如果能够从诏狱转送发司,竟觉得不啻堂之乐!我今突然很想尝试一下,你呢!”楼声音悠扬动人,但却字字诛心,惊心怵目!
厮听的是冷汗涔涔,只觉得浑身冒着凉气,只是他不信,不信一个姑娘可以对自己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情,她怎么敢:“少他妈吓唬老子,我告诉你,等我起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又是一个吃不了兜着走?可惜厮不知道,完这句话的人都是一个下场,不是非死即残,就是痛不欲生:“是啊,我是在吓唬你,骨头没有声音,怎么能作曲呢,筋就不一样了!你对吧!”
“什么!”厮终于感到害怕,心是突突地跳,由地面传到自己的耳朵里,手内心都出了汗。他两眼在眼眶里是快速转动,嘴里吐着连连自语,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楼一手点了他的穴,直叫他动弹不得,然后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削皮的水果刀,朝他走去:“不知道这削果肉的刀削肉好不好使,我来试试。对了,我还可以教教你,什么叫因果报应,屡试不爽,顺便再教你好好话,别一口一个臭娘们儿,本女侠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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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虎狼的爪牙,磨刀霍霍!下章肯定有王爷,一定有!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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