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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雪最先醒来,籍着微弱的曙光,他仔细察看了昨天打斗的地方,好端端的一座小树林,没想到经过昨晚一役竟然变得如此狼籍,地上的残枝败叶随处可见,一棵棵都被硬折而断,杂草就更加不堪,连地皮都被掀翻过来,毛之不存,皮将焉附,草都被连根拨起,昨夜就像是一场大灾难,地上的剑气痕迹随处可见,一道道的裂痕,深深地烙刻在土中,皮开肉绽,体无完肤,地上的斑斑泥土印痕,就像是一道道结痂的伤口,令人看起来极为不舒服,与原来赏心悦目的环境非常不相称。
鹰雪真是不敢想象昨天的战斗之惨烈,是他生平唯一的一次,能够侥幸存下命来,实在是运气,虚花冥罗的修为真是高得出奇,如若不是合四人之力,是绝难将他击退的,现在冥族既然已经重回人界,恐怕人间从此要多难了,冥界的高手众多,单单一个虚花冥罗已经难以招架,如若是幽冥邪王亲自出手,不知道会是何种结局,况且,虚花冥罗昨晚吃此大亏,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如若集结冥族高手来找寻自己,那情况可就大大地不妙了,对于这种复杂的局面,根本就非人力所能控制得了的,鹰雪心中有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
“啊!天都亮了,看来我们也应该回去了。”闭目冥思不仅有助于真气的运转,而且还可以尽快地恢复体力、消除疲乏,谢好见杨玉海和杨玉宣二人也已经醒转,便站起身来见鹰雪面向东方,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他而站,不知为何,谢好望着鹰雪的背影有种悲凉的感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如此入神,谢好见状,便伸了伸懒腰提醒道。
鹰雪听到谢好的声音,知道大家都已经醒转过来,收回了心神,将担忧和迷茫深埋心中,回过头来望着谢好三人勉强一笑,不再言语,心事重重地率先朝将军府走去。
谢好和杨玉宣、杨玉海三人见到鹰雪那强笑的模样心中反而一惊,他们三人的修为都已经达至高级阶段,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非比寻常,鹰雪笑中所含的迷茫、无助和无奈的那种悲凉的感觉,三人完全能够感受得到,而且他们知道鹰雪为何而发愁,毕竟惹上了虚花冥罗这样的人,的确是一件让人高兴不起来的事情,谢好等人不再言语,默默地跟着心事重重的鹰雪而行。
四人刚回到将军府,却没有想到王卓已经早在府中等候,鹰雪等人昨晚一夜未归,王卓到处派人找寻,原还以为鹰雪等人在天关之中,故而也没有出去找寻,他接到李圭的急报,京都之中出了一些事情,急待鹰雪回去主持,故而,王卓只好一边派人找寻,一边亲自在将军府中等侯鹰雪。
听到京都有急事,鹰雪只好匆匆地交待了谢好、杨玉海和杨玉宣三人几句,要他们严守此秘密,以免引起骚乱,毕竟冥族重新复出的消息,即使大家都知道了,也是于事无补的,还不如瞒着众人。
王卓也不以为意,他这人很有分寸的,不该知道的事情,他是绝不会插手的,做人不需要太多的好奇之心,况且,现在他自己的事情一大堆,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空管这些闲事,而且,如果鹰雪想让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告诉他,对鹰雪他是抱着绝对的信心。
其实鹰雪也不打算瞒着王卓,只是因为当时还有其他之人在场,故而鹰雪只好含糊而言,在临行的路上,乘王卓送他出天关之时,鹰雪悄悄地将冥族重新复出的消息告诉了王卓,鹰雪并非想制造恐怖气氛,毕竟,王卓是北三省之主,这件事情当然要让他知道。
忍着心中的惊骇,王卓尽量保持着平静,可是他的身体却显得有些微颤,千年的传说,冥族的可怕之处,已经是深入人心,突然听到冥族重新回到人界的事情,而且就在他北三省出现,王卓怎么能不惊骇,此事,他连作梦想都没想到过,此事以后应该如何应对,这可是一个头痛的问题,没想到鹰雪等人昨夜一晚未归,竟然是与冥族大战了一夜,怪不得今天早上看到鹰雪的神情有些不太对,看来他也是为了此事而发愁。
鹰雪见王卓如此表情,不忍之心大生,有些后悔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王卓,鹰雪拍了拍王卓的肩膀,告诉他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用操心,而且以他们的力量根本就无力,亦无法挽救,只是让王卓注意一些就行了,至于事情会如何发展,已非人力所能揣测,为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看看事情是如何发展再作打算了,为了安慰王卓之心,鹰雪把杨玉宣已经成为第二代封魔战神的事情也告诉了王卓,王卓今天可是忧喜交加,这一惊一乍的,他都有些茫然无措了,没想到杨玉宣竟然会是传说中的灭魔英雄,第二代的封魔战神,如此说来,事情也还未至绝境。
鹰雪见王卓的神情如怪之极,不由感到有些好笑,不过,此事的确是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这种情况之下,也只好强忍笑意,向王卓告辞后,便急急赶回了京都,与李圭和吉尔见面。
回到京都之后,李圭便把事情的始末向鹰雪详说了一遍,原来李圭收到幽影和周明的情报,天风国在外围的战斗已经取得胜利,现在正在巩固战果,一矣外围战事结束,极有可能就要对边陲国用兵,这肯定是势在必行的,为今之计,应当如何对付天风国的大军,这件事情李圭和吉尔二人都不敢撤回作主张,必须得让鹰雪来拿主意,毕竟他是边陲国之王。
鹰雪早已经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不过,他今天心情实在是差得没得说,迫不得已,鹰雪便将冥族重临人界的消息告诉了李圭和吉尔,二人听完之后,头都大了,这要是对佬人还勉强可以,但是万一冥族插手此事,真不知道该如何去应付,对于冥族的残暴和恐怖,在空天大陆的传说之中已经被无限夸大和宣染,这些虚无飘渺的传说之中的东西,一旦真实地出现在面前,纵使是修为涵养再高,难免也会有些惊慌失措,空天大陆对冥族和龙族的恐惧心理,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深深地刻印在人类的潜意识之中,即使像吉尔这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亦不由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
“陛下,这,这件事情是真的吗,冥族的虚花冥罗真的在北三省出现,那他是为何而来,您可知道!”吉尔的语气有些打颤,幽冥邪王和十相冥罗的恐怖传说在空天灵界已经是家喻户晓,他多少还是知道的。
“这事说来话长,还是因为谢好和杨玉海二人而起。”鹰雪将事情的始末都详细地说与了李圭和吉尔二人听。
听完鹰雪的话后,李圭沉默了半晌,才慢慢地说道:“没想到冥族的封印竟然会被杨玉海和谢好二人无意打破,此乃天意。不过,以臣看,冥族并非是针对我边陲国而来,这次的事情很有可能只是一个巧合,整个空天大陆如此之大,国家如此之多,我想冥族即使想要统治人界,也不可能会从我们边陲国这样的小国而始的,此乃人之常情,而且,据臣分析,冥族千年未履人界,除非冥王是傻瓜,不然他肯定会在暗中行动,慢慢地摸清楚人界之中还能有哪些高手与之相抗衡,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不会冒然行动的,人界还会有一段时间的平静,不过,愈是如此,愈是让人担心呐!别的我倒不担心,只是陛下与杨玉宣二人无意之中泄露了身份,这冥族之人肯定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尤其是封魔战神,冥族对其恐怕会是置诸死地的,依臣看还是让杨玉宣与陛下先行躲避一段时间再作打算吧!”
鹰雪听了李圭的话,突然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天下之大,何处算是安全的,既然是命中注定的,又何必躲藏,还不如正大光明地一战,何况,冥族亦并不可怕,我有信心能够战胜他们,正如李相辅所言冥族最近是不会有大规模的行动的,要知道众怒难犯,他们不可能四面树敌,近段时间可能会出现小股冥族的活动外,当然他们的目标是我和杨玉宣二人,这点我自会应付的,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天风国的进攻,他们是强国,而我们只是边陲小国,如果要与他们正面交锋我想胜算不大,况且我们现在的部队缺少作战经验,与他们这些战斗经验丰富的士兵交战,肯定会吃大亏的,不知二位有何良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于天风国一战,我是有相当把握的,试想天风国不可能举全国之兵力来讨伐我们这个小国的,而且他们不敢与我们放手一战,因为他们有后顾之忧,各国对他们虎视眈眈,如果他倾全部的兵力来袭我们,那别的国家就会乘势而入,这样,他们即使是灭了我们边陲国,亦是得不偿失,孰轻孰重,他们应该知道掂量一下的,而我们却可以全国之兵力对其进行阻击,各部的‘突阵之士’已经训练完毕,他们的五行战阵也已经完全可以投入战斗,虽然天风国兵多将广,魔法师和战士高手众多,以臣下来看,亦是不足为虑的,再者,他们对于我们一向较为轻视,所谓骄兵必败,还有,怨灵平原是一道天然屏障,怨灵平原上有很多的有利因素,我想把战场放在怨灵平原之上,趁他们部队还未通过怨灵平原之时,便对其进行阻击,对于天风国的进攻,臣有信心,完全可以将其击溃在怨灵平原之上,而不让其侵犯我边陲国的领土一步。//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吉尔信心十足地说道。
“不错,这个计划我已经与吉尔反复研究讨论过,觉得可行,不知陛下您的意见如何?”
“既然你们二老都已经研究过,我亦没有什么意见,我有一个请求,我想上阵杀敌,给敌人予以痛击,有二老主持边陲国,鹰雪十分的放心,如果万一边陲国发生什么变故的话,那就请二老来主持大局吧!”
“好,有国王陛下的亲自出战,我想必定士气如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吉尔高兴地说道,他这可不是拍马溜须,鹰雪的手段,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好个屁!你这个老东西就知道瞎胡闹!”李圭突然暴怒起来,对吉尔一顿喝斥。
“哎,我说你这个李老头,我什么地方又招惹你了,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吉尔与李圭二人平常就是这样,越老越天真,在某些方面上,真像是一对天真无邪的孩童。
“鹰雪,你是不是还在为冥族的事情担忧呀,你的语气似乎是……”李圭欲言又止,对于鹰雪,他是亲眼看着他成长起来的,和鹰雪的这份感情,在李圭心中,鹰雪就像是他的孩子一般,而鹰雪对他亦是敬重有加,这点李圭是完全相信的,现在听鹰雪的口气,似乎是在交代后事一样,这是一种不详的感觉,不过,这种不吉利的话,李圭却不敢说出口,希望不要被自己不幸言中,虽然如此,他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不错,这件事情与你们没有关系,纯粹是我个人的事情,我不希望因此而影响到边陲国的百姓,否则,我岂不是万死难赎其罪!”鹰雪神情落寞地说道,冥族的事情,犹如一个幽灵一般,紧紧地缠在鹰雪的心尖,挥之不去。
“此事亦不需忧虑,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又何必再介怀呢,所谓冥冥中自有天命,一饮一琢,都已经注定,既然冥族重临人界,我想,以你我一人之力,是绝不可能阻挡其势的,为今之计,我等只有先静观其变,先努力将你的修为提升,以应付突变之事,方为上策!”李圭尽力开导着鹰雪,虽然他心中也涌出不详的感觉,但他也只有把忧虑深埋在心中,不敢说出口。
“不错,你愁有何用,敌未至倒把自己给弄垮了,这岂不是便宜敌人了,以你所言,冥族并不是不可以战胜的,只是你的修为还未臻化境,现在国家大体上还算是平安无事,你应该抓紧时间修炼,切忌分散心神,如果万一因此而走火入魔,这样岂不得不偿失!”吉尔亦明白了李圭心中所担忧的事情,他与李圭一样,对鹰雪同样怀有一份深厚的感情。
“二位爷爷,你们请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修炼,临时抱佛脚,希望能够--绿@色#小¥说&网--作用吧。”鹰雪茫然地说道,对于二老的关怀之情,他只有将感激之情,深深地记在心里。
冥界之中,幽冥邪王在听完虚花的报告后,沉吟了半晌都没有出声,虚花和其他几位冥罗也不敢吱声,要是打断冥王的思路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虚花冥罗虽然是他的心腹爱将,但也不知道此刻幽冥邪王在想些什么!
其实除了虚花冥罗外,其余的冥罗都是在冥族被封印后,由幽冥邪王重新选出来的,他们九个当然都未曾领教过封魔战神的厉害,故而对虚花的态度很是不以为然,认为未免太有些小提大作了。
“小五,你是说第二代的封魔战神还是个孩子,而且就是救我们出来的双魂之人,此事兹事体大,颇为棘手呀!”幽冥邪王沉默了半晌之后,终于开口说话。
“冥王,我认为应该在封魔战神还未成气候之前将其除去,以免养虎遗患,到时候可就悔之晚矣!”说话的是十相冥罗中排名第二的哭丧冥罗。
“冥王有什么棘手的,交由我去,一定将他带到冥界来,任凭您处置!”一个嗡声嗡气的话音精喇喇地叫道,这是十相冥罗的老七——凶煞冥罗。
“孤王所担心的并非是这个孩子的问题,虚花已经同他交过手,他现在还未成气候,根本就对我们冥族造不成什么伤害,所忧虑的是他背后有天界给也撑腰,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况且,现在天界肯定紧紧地盯着我们,只要我们有行动,他们肯定也会插手,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打破了封印,但仅凭我们冥族的力量,与天界与人族同时相抗衡,实在是有些势单力薄,对付天界已经是勉强,再加上人界,我们岂不是又会重蹈千年之前的覆辙。况且,当年孤王有过承诺,与人界和平相处,即使是我们要先行动手,那也得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才行,如果我们率先动手,岂不是给阿难这个老混蛋以借口。故,此事我思虑再三,决定不大张旗鼓,先不动声色,先将此事按下,然后暗中再徐徐图之,封魔战神之事,我已有主意,交由一个人去办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谁!?”虚花冥罗疑惑地问道。
“此事由你全权负责,然后再派一个人去帮你,必定可以顺利解决!”
“是,冥王请放心,我一定妥善解决!”
“妥善解决!你如何解决此事。”
“这……还请冥王明示!”虚花冥罗不知道幽冥邪王喻指何意,只好吱唔地说道。
“孤王准备派老八去助你如何!”
“哦,属下明白了,冥王高瞻远瞩,考虑得真是周到,有刑狱帮助属下,此事必成,佩服,佩服!”
“好了,老八正在替我办一件要事,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此事亦非急于一时,过些日子,等老八回来之后,你跟他二人去办理此事。对了,我叫你去查截天的事情,你可曾消息?”
“这个截天自上次与属下见过面之后,便杳无音讯,似乎像是消失了一般,毫无线索可查,不过,请冥王放心,属下一定竭尽所能,将截天的下落查实。”
“嗯,以本王看,这个截天虽然没有与我冥族直接进行过对抗,但是他一身的修为已经出神入化,而且,现在人界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制掣我们,就剩下这些老东西,如若不予以铲除,可能会我们冥界的大事,他日必定是我冥族的心腹大患,你要记住,一定要尽快查清此事,本王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是!属下遵命。”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一个月时间都已经过去,鹰雪在这些天按照截天所授,全力投入到修炼之中,有了锁冥魔晶之中的能量相助,倒也是受益匪浅,只是在偶尔闲暇之余,心思又转到冥界的问题之上,不知为何,这些天来,冥族竟然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并非一种好迹象,山雨欲来风满楼,越是沉默无事,越是容易让人感到不不安,冥界并非是一个甘于寂寞之族,原来一个沉不住气之人,现在变得这样忍气吞声,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正在谋划着一件大事,每每想及于此,鹰雪不禁忧心重重,幸好,鹰雪在修炼过程中还有截天随时提醒他,而不致分心走神,影响修炼进度。
鹰雪心中固然着急,可是还有一个人比鹰雪心里更着急,不是别人,他就是第二代的封魔战将—杨玉宣,当日他跟虚花一战,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仅凭自己现在的这点修为,根本就不能完成猎邪除魔的重大使命,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可行,那就是勤加修炼,提高自己的修为,才能够猎邪除魔,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欲速则不达,急于求成,此为修炼者的大忌,像杨玉宣这样鲁莽行事,非便达不成目的,反而还受其累,杨玉宣这些天来,只是一味地想着如何尽快提高自己的修为,谁知越是如此,越是没有进展,而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心神愈乱,真是每况愈下。
正当杨玉宣为修炼没有进展而心中急燥的时候,突然之间传他九印绝剑那名金甲人来到了他的房间,把修炼的要领重新教与他,九印绝剑乃是一门需要灵气和悟性的剑法,它不单是一种剑法剑招,它需要的是驭剑之人心态空灵平静,使人与剑及剑法三者之间合而为一,信手拈来便可发挥剑法最大的威力,如若杂念太多,便会使人误入岐途,可惜,杨玉海根本就不明白这个道理,操之过急,对修炼反而是有损无益。
当局者迷,往往人离最成功的时候只有一步之遥,在这关键时候,只要稍有人一提醒点拔,便可直通成功的大门,但是往往有人就是敝帚自珍,固步自封,不肯把经验传授于人,反而故弄玄虚,让后学者自己去摸索,这才导致无数的绝学失传,以致后继无人,这种思想观念实在是害人不浅。金甲人的话犹如及时雨,让杨玉宣恍若大悟,得到了点拔的杨玉海调整心态,心无旁骛地投入到了修炼之中。
谢好和杨玉海二人所炼的孤战十二却是进展神速,他们倒没有鹰雪和杨玉宣二人那么多的忧虑,只是单纯地集中心思炼剑,谢好经过这次与虚花冥罗的较量,对孤战十二的理解更加心领神会,而杨玉海根本就涉世未深,他心中的杂念更少,故而,他跟鹰雪、杨玉宣和谢好四人之中,就数他的进展最为神速。
不过,二人虽然学的是同一种剑法,但却因为驾驭剑法的心法不同而导致使出来的剑法呈现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效果,杨玉海和谢好倒是经常切磋,招式倒是完全一样,可是杨玉海的剑法似乎与虚花的更为相似,谢好的孤战十二象是背离了虚花所教与他的剑法,呈现出一种与原来剑法完全不相同的路数,出现这种情况之后,谢好干脆依据剑招,将孤战十二作了一些修改,现在他的剑法已经完全摒弃了原来孤战十二的那种阴毒的路数,不过,其中的刁钻和剑走偏锋的总体剑式还是没有改变,不过,这孤战十二经过一番修改之后,却有些不伦不类,真不知道虚花看了之后,会有何感想。
不管你选择何种的态度去面对未来,该来的总是会来,就如同时间一般,无聊等待之中它似乎过得特别的慢,一矣你回过头来一想,似乎只有短短的一瞬间,等你沉静在无限的悔恨之中,感叹时光飞逝之时,它又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时间真是太难把握,也给人留下了太多的遗憾。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与其空发感叹,还不如趁时机未逝之时,不管对错与否,身体力行地做一些不致于他日后悔的事情。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杨玉海这段时间真是像发了疯一般,修炼之努力、刻苦的程度,使谢好等人自愧不如,一整天很少休息,完全沉浸在孤战十二式与暗灵玄功的修炼之中,除了与杨玉宣合修暗灵玄功以外的,其他的时间都在修炼孤战十二式,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这些天他的修为可是大幅度的提高,谢好与他交手切磋之时,这种体会犹为深刻,他的孤战十二益发变得诡异、刁钻,虽然谢好与他同炼孤战十二,但是却越来越摸不着他出剑章法,杨玉海的孤战十二已经完全改变成适合他自己的路数,有了自己独特的徽征,即使是修炼的是同一种剑法,但是因为个人的悟性不同,最后修炼的结果,也是会因人而异,各有不同。
晚上,杨玉海又在将军府内的僻静之处练习孤战十二,这是他这些天来一向的习惯,不炼到深夜是不会休息,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有如此执着的精神和强烈的动力!
正在杨玉海全心投入到剑法之中时,他感应到两股淡淡的暗黑之气,正在慢慢地接近他,虽然这两股暗黑之气似有若无,但是杨玉海还是感觉出来了,这都归功于这段时间的苦修,否则,他还真是感觉不到这两股淡淡的暗黑之气。
“你们是何人,请现身相见吧!”杨玉海停了下来轻声地喝道,其实他心里明白,来人的修为非常高,说来惭愧,如若不是他对暗黑之气特别敏感,还真不能感觉到旁边有人在暗中窥探。
“虚花!”来人也似乎已经瞒不过去,便现身出来,杨玉海对虚花冥罗的样貌那可谓是刻骨铭心,见他突然出现,不禁有些讶然。
“以我看,你应该不是第二代的封魔战神吧,否则为何会修炼我的孤战十二呢?”虚花冥罗轻轻一笑,试探地问道。
“谁是封魔战神呀,不认识!”
“五哥,没想到你竟然把孤战十二传授给人类,亦不肯传授于小弟我,真是让兄弟失望呀!”虚花身边的一个穿着蓝色长衫中年男子不悦地说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其中过程太过复杂,以后再解释给你听吧。”虚花有些哭笑不得,他哪里会想到谢好会拿他的孤战十二当礼物,现在搞得这个结局,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是何人?”杨玉海见来人也虚花称兄道,心中也已经猜到了几分。
“小兄弟,你好,在下排行第八,别人都叫我刑狱冥罗,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少跟我套近乎,你们深夜前来,我看,恐怕没有什么好事吧。”
“小兄弟真是聪明,你猜对了,我想即便你已经学会了孤战十二,恐怕亦不是我们的对手吧,这点自知之明,我看你还是有的,是不是呀?”刑狱冥罗微笑地说道,似乎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错,你说得很对,不过,你要将我拿下,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杨玉海大感不服,自问独战虚花他没有这个本事,不过,虚花冥罗是众冥罗之首,而眼前的刑狱冥罗却只在十相冥罗中排行第八,在他心里,他的修为应该没有虚花深厚,这些天自己也已经感到有了明显的进步,也该找个人来试试身手,检验一下这些天苦修的成果,而且,眼前这虚花与孤刑似乎对自己没有杀机,虽然不知道他们来的目的,但却可以肯定他们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至少,不会立刻将自己杀掉,况且在这将军府内还有杨玉宣和谢好,还可以结成五行三才战阵,即使硬拼起来,自己亦不致于败得太惨。
杨玉海的想法的确没错,虚花和刑狱二人的确是不想杀他,而另有目的而来,不过,刑狱冥罗虽然排名第八,但是一身修为却丝毫不比虚花差,虚花因为是幽冥邪王的心腹,故而蒙邪王多传授了一些武功,但当年在选九相冥罗之时,他刑狱凭一己之力从数百万的冥族之中脱颖而出,这份修为岂会太弱,况且在冥族之中,他与孤刑冥刑共同掌管冥界的执法之职,其手段岂会一般!
见杨玉海摆开架式,刑狱冥罗也有心试杨玉海的修为到底有多高,便也站在杨玉海的面前准备应战。
“你为何不拿出武器来!”
“我就是刀,刀就是我,一切尽在心中,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孤战十二到底有何玄妙之处!”刑狱见杨玉海实在是有趣得紧,不禁微微一笑。
杨玉海不再言语,知道此人是强敌,一出手就必须全力而为,手中之剑一挽,脚下五灵步法应意而动,‘冥战六道’幻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带着强烈的雷电系魔法朝着刑狱冥罗直击而去。
“冥动气战诀!”刑狱随手划出一道无形的结界,挡住了杨玉海的剑气与魔法攻击,然后,他双手虚握持刀状,手慢慢地举过头顶,准备全力一击。
“冥动刀战诀!”刑狱一声轻喝,突然之间,一股的刀气在他手中凝结成形,变成一柄巨大的黑色有形之刀,朝着一脸惊愕的杨玉海直劈而去。
杨玉海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暗黑能量气息在刑狱的身边聚集,不过,他还没有糊涂,照理说,他完全可以避开刑狱这一刀的,可是他却想检验一下自己的真正实力,不仅没有躲避,而且还以孤战十二式中最具攻击力的‘冥舞九宵’以硬碰硬的方式与刑狱的力气进行直接的碰撞。
“这个蠢货!”一旁的虚花见杨玉海这样的笨,竟然这样驭使自己的孤战十二,他这个师傅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其实杨玉海即使不避开刑狱的‘冥动刀战诀’,亦是完全可以用孤战十二中的‘冥灵不灭’或是‘冥心无生’这二招攻守兼备的招式来挡住刑狱的这一道刀气的。
‘冥舞九宵’的威力也不可小觑,尤其这一招是在杨玉海存心拼命的情况之下全力使出的,一道巨大的旋风团夹杂着黑色的电剑雷锥和一道巨大的剑气,与袭来的刀气直接碰到了一起。
“轰隆!”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在有限的空间里迸发出来,威力之大竟然连脚下的地皮也颤了颤。
“不好!”虚花连忙重新布下一道结界,将即被震破的结界撤下,否则如此巨大的轰鸣声岂不是将整个将军府中的人都惊醒,到时候人多了可就不好办事。原来虚花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布下了一道无形的结界,怪不得杨玉海和刑狱的打斗,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杨玉海被刑狱冥罗逼得连连后退,刚才刑狱冥罗的‘冥动刀战诀’已经将他震得双手发麻,胸口发闷,不比不知道,刑狱冥罗的修为不知比他高出多少,等他静下神来,发现刑狱冥罗恍若无事地站在他面前一丈多远的地方,如若他刚才乘势而动,杨玉海至少也是重伤。
杨玉海那不服输的倔犟之劲又上来了,暴戾之气涌上杨玉海的心头,全身的暗黑之气大涨,大大地引起了虚花和刑狱的好奇心,他们冥族可是纯粹的暗黑之气的高手,不过,在人界之中有这么浓重的暗黑能量之人的确是太少见了,虚花不禁对杨玉海有了浓重的兴趣。
“你这蠢货,孤战十二剑在活用,驭剑于心,蛮打硬碰,于事何补,伤敌者自伤,这个浅显的道理难道你不知道吗?像你这样驭剑,岂不是纯粹是死剑一把,你不会用脑子吗?”虚花见杨玉海驭剑的招式仍然是那一招攻击力最强的‘冥动九宵’不禁生气地骂道,虽然‘冥动九宵’的攻击力惊人,但是双方悬殊过大,像杨玉海这样以弱搏强,死般硬套的驭剑方法,在他这样的高手眼中简直是十足的呆瓜一个,实在是太丢他这个师傅的脸,让他的颜面有些挂不住,不得不出言教导杨玉海驭剑的要诀,不过以杨玉海仅仅二个多月的修为,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虽然是挨了骂,但是有虚花这样的御剑行家的指点,杨玉海实在是受益匪浅,虽然杨玉海生性不愿意服人,但是他知道,这孤战十二式最有发言权的就是虚花了,能够得到他的指点,即使被责骂亦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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