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项老爷夸李家的姑娘养得好,几个老爷子还以为是他“自夸”,毕竟这是他亲家嘛。
走了一趟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是山外有山,楼外有楼,只是他们的见识太少了。
潘老爷子、雷老爷子二人回去之后,直接将底下几个未婚配的小子给叫了过来,说要考教工课。
不要以为他们出门一趟,你你们几个小的就能够偷懒了!
雷老爷子脾气躁,直接将一屋子的孙子骂了一个遍。
一帮小子被骂得焉趴趴的,完全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
其中一个十二、三岁的孙子雷良骏委屈地说道:“爷爷,我们平时就是这个成绩,你不能因为在外面受了气,就回来冲我们发火啊,我们又不是你的出气桶。”
“你给我滚一边去!”雷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没出息的小子,就那么一点成绩有什么好得意洋洋的?你们知不知道人家清水镇的小赌神刘秀才,人家只读一年,就考中了一个秀才。要不是人家志不在此,还有你们的份?想都别想。”
“只读一年就考中了秀才,爷爷,你不会是吹牛吧?”脑袋比较灵活,但总是不用在正道上的雷良纵说道。
“我吹牛?人家只读一年书怎么了,就你们这帮人,恐怕连人家后院里的一个姑娘都比不过。你们要不信,你们过来,看你们谁能够把这盘棋给破了。”雷老爷子立马将那盘“天残棋局”给摆了出来。
表示这是人家姑娘在后院摆着玩的,要是你们连这个都破不了,就丢了一帮大老爷们的脸!
“这有什么难的?爷爷,你等着,我给你破了。”雷良纵立马拍了胸脯保证自己破得了。
他于读书没有兴趣,但于这些琴棋书画,到是能够玩出花样。
你说他没有天赋吧,这些他到玩得极好,一屋子的小子没有一个比得上他;但你要说他没有天赋吧,但于读书一途,他又摆明了是个拖后腿的,气死人。
雷老爷子故意摆出鄙视脸:“就你?得了吧,你要是能够破了,我就喊你是爷爷。”
“嘿嘿!那怎么好意思呢?要让我爹知道,他肯定得打我屁股。”事实上,雷良纵还是有些小得意,觉得这东西根本难不住他。
到是旁边,年纪稍长一点的雷良年,提醒他低调点,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然而可惜的是,雷良纵根本不听他的,直接跟雷老爷打了一个赌,表示如果他在天黑之前解不开,就……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雷良纵望着眼前的“天残棋局”欲哭无泪。
一开始,他也没想起来,主要是他下棋为下棋,但不爱背棋谱,只是觉得它有点眼熟,就觉得自己下过,肯定能够破解。但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棋局叫做——未解之迷。
“爷爷,你怎么能坑我?!”雷良纵大叫,“这是当世惊世残局之一的‘天残棋局’,百年来本来就没有人破,我破个毛线啊?你当你孙子是在世棋神,随便一个惊世残局就能够破了?”
“我不管,反正某个人说了,要是他破不了,就给我老老实实读书,考科举去的。”雷老爷子老神在在,“再说了,你破不了,不代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破不了。”
“爷爷,你不会想说,刚好你碰到的,就是被破的残局吧?”雷良纵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你想忽悠我……”
不等他说完,雷老爷子动了一步,微笑道:“我是想忽悠你啊,可谁让你爷爷就是运气好呢?偏偏就是撞上了这么一位,她破了。”
雷良纵低头一看,吸了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雷良年、雷良骏几个也连忙低头一看,惊呼不已。
雷老爷子看到一帮小子的表情,那叫一个自得,就跟自己破了似的,似乎往下下着。一人分试两角,每一步都下得好叫一个令人心惊胆战,步步皆为妙棋。
“怎么这么下?”
“天啦,还可以这样下?!”
“牛逼!爷爷,你上哪来找来的神人?他是谁?是哪位大门?爷爷,你留有书信吗?孙子能上门讨教吗?”
……
雷老爷大内心“呵呵”,看你们还不上当?
他自然没有透露边四姑娘地真实身份,只说星宿先生来自清水镇,若他们有兴趣讨教,可书信一封。
这个,也是他从项老爷子那里得到的灵感。据说,当初裴大状元能够追到边家的二姑娘,靠的可就是书信。
是的,没错,现在裴力言已经是状元了。
几日前,他于京城殿试,被当今点为状元。
当今十分年轻,不过二十岁,完全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收笼了那么多手下,一举攻破皇城,坐上如今的位置。
从皇朝创史以来,不是没有农民起义坐上过皇位,但问题是,能够一两年时间就那么快速地坐上这个位置,而且还如此年轻的,却只有当今一人。
一袭龙袍,明明年纪轻轻,却气势不凡。
裴力言站在殿下,根本不敢小看这个男人。对方扫射过来的目光,拥有一种只有上位者才有的洞察力,宛如利刃一般,让人心惊。
就连自以为心思精密的他,也不敢轻易与这个男人的目光碰触,生怕对方发现自己的秘密。
别人都说,他一个状元,还未封官就能够被当今频繁召见,是一种幸运。然而若让他选择的话,他其实巴不得回宅院呆子。
他还年轻,还有时间与机会,他的阅历、城府等等地,都还不够深,根本挡住这个男人的目光。
“听说,你来自清水镇?”
裴力言愣了一下,忙道:“回陛下,草民确实来自清水镇。陛下听说过这个地方?”
其实他心里犯起来嘀咕,清水镇不过是个小地方,陛下会从哪里听到过这里?
等等,不会是……
“听说户部尚书于大人有一位姑娘,正值妙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貌双全,为京城才女之首,求娶之人更是如过江之鳖……”说到这里,当今停顿了一下,“几天前,吏部尚书夫人办了一场赏花宴,遍请在京学子,其中便有裴状元。不知裴状元前去一观,觉得那花如何?”
他一脸笑意,似乎在话家常似的,可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就差直接说——你想不想娶这位于千金?
裴力言的心脏顿时提了起来,内心思考着这个问题应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