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话出了口,便后悔得酸溜溜的。犹如憋闷在地窖里的一缸带着涩味的醋。刚露头重见天日,便四分五裂。黄黄绿绿的醋水滩了一地。
他蹲在旁边慌慌地等。
等她来收拾满眼的残瓦碎片。
如同等待冬日初雪悄无声息的降落;如等待后园子的红梅羞答答的绽放;如等待大年夜的烟花冲上天际,又优雅的谢幕于苍穹;如等待她一天一天的长大成人。
满心期待,又慌慌不安。
怕等来的白雪着地便融化;等来的红梅被意外伸出来的一只手折走;等来的花火在黑暗中消散。怕终于等她长大了,却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仿佛是漫长的一万年,又仿佛是顷刻之间,他听到苏樱幽幽地开了口:“四爷,你这是在干什么?找我就这事吗?”
害怕的事,总会万马奔腾似的呼啸而来。
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为什么要先说出试探的话,等待她的反应?应该趁她还没反抗,直奔目的,免得节外生枝。
黑暗掩护,让胆子大了不少,胤禛“嗯”了一声,搂起她的腰,便往床边奔。携风带雨,引雷扯电,迅速的犹似边疆被侵,八百里加急的烈马。
“你征询我意见了吗?”
“你说过你愿意与我一度春宵,你刚才并没有反抗。”
说话的时候,两个人同时跌倒在床上。
前期的准备做的很足。
床上铺着五层厚被。跌上去,也不会疼。
“你打定主意的事,我反抗有用吗?”
“没用。”
胤禛觉得有个聪明的福晋太好了,不用费口舌交谈,就能了解他的心思。她的反抗只会让前期的过程不那么愉快,丝毫改变不了结果。
“别说你又反悔了。后悔也晚了,我都已经来了。”话音因激动变成沙哑的不像样子。
“那时候愿意,不代表现在愿意。你再不停下,我挠你脸了。”如狼似虎的男人,胡乱揪扯着她的衣服。苏樱却出奇的平静,说话的声音也稳稳的:“你有没有尊重我?做这事之前,最起码得洗洗吧?我跑了一天,一身的黏汗。”
“我洗过了,你不用洗,我不嫌弃你。”又小声说:“不要再对我动手,很疼。”揪来扯去,找不到门道,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的四处碰壁,急不可耐。
“刺啦”
“刺啦”
他原本想的不是这样,真的。他想的是温言软语哄一会儿,她说不愿意,他就说不愿意也晚了,不愿意就该提前跟他说。他放下火急火燎一堆等办的事,大老远的跑来了,不愿意也得愿意。人不能总是反悔,总是言而无信。
又一声“刺啦”后,炙热的双手扯上最后一层小衣。
苏樱气闷得有点想笑,她问:“你听到门外的脚步声了吗?”
“刺拉“
“樱樱,樱樱......”急切又沉闷的声音,带着濡湿的柔软,浸润着她的唇角,“我们好歹也是成亲一场,一次也没好好睡过,你不觉得对我不公平么?今晚就心甘情愿地从我一回,好么?就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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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这一章为什么这么少?
作者:我想卡在这里,看四四急。
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