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个苹果,护士进来给糖糖输液。
秦思年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有脱,得回科室交班,桑晓瑜跟着他一起出了病房,她嘴里念叨着,“燕子跑去哪了,怎么取个药还没回来!”
明明两人一起出的电梯,药房就在一楼,就是爬楼梯人也应该回来了才对!
皱眉间,垂着的手忽然被人牵住。
桑晓瑜一怔,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被他的大掌牢牢的包裹着,十指紧紧相扣,属于彼此的体温交缠在一起。
迎面有护士和病人走过来,她想要挣开的,不过被他牵的很紧,而且想到他们的关系在医院里早就不是秘密了,她索性就任由着他牵着走,只是垂下的眉眼羞赧。
想到什么,她关心的问,“禽兽,二哥恢复的还好吧?”“嗯。”秦思年点头,提到病情他慵懒的语气里多了丝医者的严肃,“骨髓移植这类的手术,对捐献者理论上来说并无伤害,而且术后两天就可以出院,会有不同程度的疼痛和疲惫感,经过休息可以得到缓解
,二哥本身体质很好,免疫力也并无下降,已经恢复到捐献前的身体素质!”
“那就好!”桑晓瑜点头,又问,“糖糖呢?她是不是经过移植手术后,病情就彻底好了?”
秦思年沉吟的说,“这个目前不好确定,如果术后五年不复发的话就可以长期生存,如果十年不复发,那么就是治愈了!”
“我相信糖糖会好的!”想到病房里的小萝莉,桑晓瑜笃定的说。
秦思年唇角勾了勾。
从走廊的拐角走过来,远远的,就看到尽头那里有一男一女在接吻,或者准确的说是强吻,男人壁咚的将女人抵在墙壁上,捏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吻着,背影看起来像是要将女人吃掉一样。
桑晓瑜啧了声,“禽兽,你们医院可真的是,晚上值班的时候乱也就算了,光天化日竟然也随时表演,再让我这样碰上的话,都想扛摄像机来了!”
“那不是我们院内的工作人员。”秦思年懒懒的表示。
闻言,桑晓瑜更加仔细的看过去,的确没有白大褂和护士服,看起来应该是病人家属,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至于女人穿着却非常熟悉。
她很快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诧声伸手指,“前面那个女的是燕子没错吧?那个男的……”
“我二哥。”秦思年淡定的说。
桑晓瑜再次惊悚了!
看男人西装下肌肉喷张的模样,哪里还像那个平时眉眼冷漠但温润尔雅的秦总?
她咽了咽唾沫,认真的表示,“我现在确定二哥不是男同了!”
没有打扰那两个吻到难舍难分的两人,桑晓瑜被秦思年一并拽进了电梯里,陪他跟值班的住院医生交接班完毕后,两人一起开车离开。
桑晓瑜见他将卡宴开往江边,却是和家里两个方向,“禽兽,我们不回家?”
“嗯。”秦思年勾唇。
“那上哪儿?”桑晓瑜不解的问。
秦思年桃花眼里眸光轻佻,“夫妻日常约会!”
桑晓瑜白了他眼,转脸看向车窗外,虽然经常被他撩,可每次都还是没出息的心跳加快。
真是要命!
卡宴停在的是一家临江的法式餐厅,似乎脱掉那身白大褂后,私下里秦思年不管去到哪里,都会有人恭恭敬敬喊他声“秦少”,餐厅经理亲自引领着他到位置上。
法餐向来比较麻烦,餐前菜到汤品再到主菜,还有后面的餐后甜点,一道接着一道,不过味道却是非常好。
桑晓瑜将叉子插进大理石蛋糕里,迎面就看到有人大步朝他们走过来。
主要是脚下蹬着的那双军靴,在这样的环境里实在明显,深色的衬衫和休闲裤衬的身材很魁梧壮实,秦奕年每次的出场都那样血性方刚的有气势。
待人走到桌前,她连忙老实的叫了声,“大哥!”
秦思年闻声抬头,挑挑眉,“大哥,你也过来吃饭?”
“嗯,有几个战友从国外回来,刚聚完餐!”秦奕年单手插兜,可能是因为无烟区的关系,他手指夹着的烟并未点燃,“结账的时候听经理说你带了个女人来的,我过来看看,原来是弟妹!”
秦思年唇角抽搐了下,黑着脸说,“大哥,不是我说你,现在你又不是在部队里,能不能别老成天穿着军靴!这种西式的场合,军靴不搭!”
“你懂什么!”秦奕年不客气的训斥,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的军靴,顿了顿,温声的说了句,“有人说我穿军靴的时候帅的一塌糊涂。”
“有人?”秦思年桃花眼眯起来。
桑晓瑜也被吊起了好奇心,不过心里却能笃定这个人绝对是个女人,因为刚刚她在秦奕年不苟言笑的脸上竟然扑捉到一丝稍纵即逝的笑意。
秦奕年不语没回,而是转而道,“我部队里还有个任务,就不多跟你们聊了,弟妹,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好!大哥再见!”桑晓瑜乖巧的点头。
秦奕年似乎真的有任务,话音落下后,就已经大步离开了,高大健硕的背影越走越远。
“啪啪!”
面前的盘子被人瞧出清脆的声响。
桑晓瑜收回视线,就听到秦思年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还看什么,人都走远了!”
刚刚听秦奕年嘴里提到有人说他穿军靴帅到一塌糊涂,所以待人离开的时候,她忍不住往军靴上多瞟了两眼。
相比较见过次数较多的二哥秦淮年,大哥秦奕年这是第二次见到,这一整天把秦家的三兄弟见完,不得不说,他们三兄弟的长相、性格、气势,以及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但每个又都那样的出众。
“禽兽,我发现你大哥真的好man!”桑晓瑜有些收不住话头,滔滔不绝的继续,“不愧是军人,浑身都好像透着血性方刚那股劲儿,特别的铁血硬汉,而且他看起来也特别成熟,虽然性格有些严肃,但对他的雄性魅力没有任何影响,啧啧,简
直是行走的荷尔蒙!”“有完没完?”秦思年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