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坐落在漆黑如墨的夜空内,许墨分身只身一人行走在浓密的草丛内,而他的本体则是还在原地修整。
借助星光,不疾不徐的向着前方迈步走去,随着他不断的行走,地面上的脚印不断地增多,犹如雨水落入寒潭中荡起点点水花。
走在泥泞的道路中,他心中极为不平静,毕竟自己本体失忆这件事要不妥善处理,必然此后修为难以寸进,那该如何面对未来的敌人,要知道他的敌人很多的。
现如今,他根本没有一丝半点头绪,如何去想,总是就那么丁点的思维,始终眷顾在原地,而无法寸进。
渺无人烟的荒野中,许墨一不留神就走到一处闪烁着昏黄灯火的房子周边,那腐朽的气息已然让许墨所察觉到,所以他抬起头看了看这座屹立在荒野的小屋。
小屋非常奇异,观其样子像个小酒馆,很久没有人来过的模样,但外面桌子上面摆放的蜡烛,像是被人刚刚点燃一般,根本就不似这里没人的景象。
这座房子充斥着古怪,看着木桌前的木凳,许墨走上前去,轻轻一抹,发现灰尘已经覆盖于整只手掌,让自己的手变得灰突突的。
轻轻摇头,然后手掌扫去凳子上的尘土,直接坐了下来,根本不去思索那么多,毕竟这具分身除了可以释放五次元婴期威压,其余的跟凡人一般无二。
可以说,他这具身体就是凡人,根本无法动用出本体的半点灵力,这也是当初本体所设置的禁锢,不然的话,自己的本体会直接崩溃。
以着一个凡人之躯,走了四五十里路,必然会觉得累,所以有地方可以休息,他何乐而不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冰冷的夜风徐徐吹过他的发丝和脸颊,让他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蝉,紧了紧身上所穿的衣衫,而后叹了口气暗道:凡人真的是很脆弱,连这点微妙的夜风都觉得寒冻刺骨。
“凡人很脆弱?”
“少年,你自己不就是凡人么?”
突然,两道声音极为飘渺,而寻不到踪迹,在四面八方不断的呢喃而出。
迅速起身,借着昏黄的灯光不断扫视着周围,许墨现在心里很慌,毕竟现在的分身只是一具凡体,根本就没有能力对抗一切修士,若是元婴之下还可以释放威压,以此来震慑,若是元婴之上,那就束手就擒。
观其声音,绝非元婴之下,所以这正是他所惊慌失措的原因,金丹期修士根本无法做到四方传音入耳,而且神识绝对不会无法逃过自己的感应。
盯着四周无人的虚空,抿了抿嘴巴,而后许墨拱手抱拳作揖说道:“前辈,多有叨扰之处,还望海涵,晚辈只是路过此地,修正片刻,就即刻启程。”
说罢,转身抄起自己放在桌子上面的行囊,就转身向着远方奔跑而去,根本不想在哪里多停留片刻时间。
待奔跑的气喘吁吁,看着远方那已经几乎看不到的小屋,这才双手撑着自己的小腿和大腿处关节休息,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面因过渡运动,从而泌出的汗珠,直接蹲坐在地。
正在他休息的时间,突然眼前冒出一团白雾,里面有着一个人影在晃动,这直接将许墨全身的汗毛吓的竖起,转身连滚带爬的想要逃离此地。
无论他如何去趴,已经是停留在原地,仿佛这整片土地被一种奇妙而又玄奥的力量所覆盖,根本无法逃离这里。
只是如此,他岂会甘心,于是凭借自己顽强的毅力,继续向着前面爬去,无论他如何去趴,还是依旧在原地旋转,犹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般,找不到方向和自身的方位。
“我有这么可怕,我真的有这么可怕?”
那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许墨面前三寸处,站在原地喃喃自语的说道。
看着他下巴上那洁白的胡须,还有他那一身八卦道袍,许墨知道这次栽了,绝对要栽在这个老头手里,毕竟他遇见老头总没好事,这都是他过多的经历而形成地经验。
对于这种情况,许墨早已有了应对之策,那就是不去理会,这样也就不会被牵扯上因果,不牵扯上因果,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奇怪事。
“嗯!”老者发出一声古怪的音调,而又看向许墨,不断的骚动着自己那洁白的发丝,观其模样,活脱脱的是因为什么想不起来,从而烦恼的老头。
这种事情他见过的太多了,不过还是依旧没有搭理他,这老头不过对他来说只是个陌路人,到时候他给自己找麻烦,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你…你、你!”
伸出右手食指,老头极为不可思议的指着许墨,口中不断惊愕的结巴道。
着实被这个老头搞的心烦了,许墨也就是翻了翻白眼,冷声说道:“我什么我,前辈我们从未见过,你这么叫我,有什么寓意?”
“你到底是不是许墨,就是那个敢于天道和几位大帝为敌的许墨?”
使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老者瞪大双眼看着许墨,许久才蹦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
到底有没有搞错,我与天道为敌,这事谁都清楚了吗?这消息到底是谁走漏的,我要砍死他,必须砍死他。
现如今,许墨的内心是极为愤怒的,就算他与天道为敌,这事咱们大家都清楚明白就好,你干嘛就这么说出来,那必然会遭到天道的绝地轰杀的。
转念一想,不对,刚刚他提到几位大帝,我什么时候又与大帝为敌了,自己连大帝的面容都没见过,这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还是怎么滴,许墨现在很是郁闷。
实在是这个老者屎盆子扣得太大了,明明就是个与天道为敌的少年,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与天道和大帝为敌,这个锅,许墨表示自己抗不起,也不敢背。
天道还好,他曾与之交过手,但大帝,他只接触过萧凡,而且只是残魂,就算只是残魂,那无穷可以打破位面的帝兵,可是自己所为之惧怕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