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原本待在那里毫不在意的二哈,现在猛然瞪大狗目,身体后退了几步,狗脸上满是疲惫的看着老者。
而在旁边的许墨,也是急忙来到二哈的身前,伸出手掌搭在他的狗背上,然后渡入些许灵气过去,谁知二哈一抖身子,将许墨的手掌抖开。
“这个老头,现如今已然属于刚步入第二步仙道的实力,我不是他的对手。”面对许墨那双疑惑的眼睛,二哈十分疲惫的喘气说道。
由于他刚刚所施展的力量被化解,自身根本无法承受这么强的反噬之力,从而导致他现在变的异常的虚弱,根本无法再次施展道法。
这也是他谢绝了许墨的好意最终原因,即便给他渡入再多的灵力,也无法消弭这股极强的反噬之力,与其这样,还不如留着灵气逃跑,来的实在些许。
传音向着许墨解说这一切后,二哈担忧的看着许墨,道出了他最不想说的话:“好了,你也知道我身体的情况了,我估计又要沉睡了。”
用尽最后的气力,说出这句话后,二哈光荣的沉睡了过去,并没有给许墨余留半点思考和反应的时间,就这样十分匆忙的昏睡了过去。
二哈是睡了,但许墨却是无言对苍天,毕竟刚刚一直都是二哈在出力,现在二哈都没办法的人,自己能打过吗?当然不可能。
双手环绕在一起,咽了一口唾沫后,面对着怒火冲天的老者微笑着说道:“那个前辈,这只狗可以交由你处理,可不可以放了我和那个谁来着…”看到老者抬了抬手中的人,许墨点着头恍然大悟的说道:“对,就是你手中的瘸子。”
那位怒发冲冠的老者,微微一笑,而后眼睛一厉,手中的瘸腿老汉化为飞灰消失了,做完这一切后,笑着对着许墨挑了挑眼睛。
看着冯子章的消亡,许墨收起挂在嘴边的微笑,脸色极为阴沉的咬牙握拳瞪着老者,恨不得立马上前将老者狂揍一顿,但他知道自己根本没这个本事。
“很愤怒?这就对了,这个叫…一报归一报。”
原地,老者站在那里戏谑的看着许墨,并不动手,只是十分平淡的诉说道,就像自己随手碾死之蚂蚁般,那么的轻松写意。
突然抬头,望着天空狂笑,紧接着又低下头一脸悲伤,伸出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许墨现在只感觉到深深的无力,还有那深深的恨意,恨自己无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人一个个的离去。
转而苦笑的与老者隔空对望,缓慢的伸出自己右手的食指,唉声说道:“我有一最强绝技,那就是‘道墟乾元,绝空!’”
说道最后,眼神一厉,一指挥出,由指头划出的剑痕芒光,似虚幻,上面死之力环绕、杀气纵横、雷霆伴随、火焰飘渺,剑痕所过之处的空间被撕裂,再撕裂。
面对强大到可以斩灭一切的剑痕,老者伸出三根手指,分别是大拇指和食指、中指,三者一聚合,出现一个阴暗虚幻的长矛,向着许墨射去,而后还有一只犹如大日般耀眼的盾牌,死死的护在身前。
只见,那虚幻长矛穿过许墨释放出来的剑痕,直接来到了他的身前,然后如同没入水中般,直接从他的身体穿过。
至于许墨发出的剑痕,只是将那个盾牌打散后,秃鹫的原地消失了,老者看到许墨依旧站在那里,急忙抓住自己儿子的手臂,向着远方顿空逃离此地。
待老者走后,许墨这才捂着胸口吐出一大口血水,咬着带血的牙齿,抓着二哈的尾巴向着东方急速顿空逃离。
这也就从而导致,他路过的空中都下起了血雨,咬着牙齿等着通红的双目,依旧顿空漫无目的飞着。
直至到了一处山峰的半截山腰处,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的跌出了顿空状态,地面上的牵引之力向着他袭来,直接将他拉下空中。
坠落的期间,伸出手抓住了一棵树的枝干,借着惯力一荡,十分平稳的落至树下,而后身形一晃,直挺挺的坐在了地上。
刚刚老者的攻击,实打实的对许墨造成了创伤,而且还是针对意境的恐怖创伤,若是无法复原伤势,终身修为难以更进一步。
庆幸的是,许墨有着七种意境,受到的伤势并没有太过于糟糕,但也需要疗养许久,不然那将会变成一个凡人修士,失去记忆的修士,与之凡人何不同,不过就是力气比较大点。
盘膝坐下,准备就地恢复意境,但一股莫名的心悸之感传来,那是来自灵魂的心悸之感,更是来自血脉的心悸之感。
虽然只是稍闪即逝,许墨并不认为有那么简单,于是将施展推演之术,想要看看那心悸之感从何而来,却为之发现自己没有能力推演这一切,一旦推演就有莫名的力量所阻隔自己。
察觉到自己无法推演,他也极为清楚这绝不可能那么简单,左手食指伸出指向眉头,右手食指伸出指向心脏,分别勾引出一滴闪烁着亮光的血液,两指一并,血液容纳到了一起。
打眼一看眼前悬浮的血珠,接着双手对着血珠疯狂掐诀,一口血液再次喷出,伸手逝去嘴角的血液,重新再次向着血珠掐诀,就这样失败了数十次。
疲惫的单手撑地,看着悬浮在眼前的血珠,虚弱的自语道:“看来塑造第四分身,以现在的身体,终究是无法完成的,但我依旧不会放弃的。”
自语后,接着挥舞手臂,调用着体内那极为杂乱的灵力,向着血珠注入而去,但情况还是依旧,并没有因为他的自语而改变什么。
日落而西,旭日东升,日复一日。
三日后,许墨浑然不顾满身的水泽继续挥舞着手臂,身前的二哈早已经被他吐成了血狗,也浑然未觉,在他眼中一切事物都变的无关紧要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塑造第四分身。
瞪着黑黑的眼圈,火红色的眼球,缓慢而又疲惫的抬着手臂,大致已经达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还是依旧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