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抱臂斜眼看着池骋:“你连他这种话也研究?”
池骋一偏头,一扬眉:
“那肯定啊!他是我的头号敌人!我就是研究他的心理,这次才能这么精准的打败他啊!他现在估计焦头烂额了,自己亏了一大笔不说,这些追债的,也够他揭掉两层皮了,我估计他的直接损失在三个亿,间接的还无法估计。哈哈哈!”
夏至:“他活该!这个恶心的男人!哎,不提这种人,我要去医院看我爸爸,你如果要去就知道现在该做什么了。”
“好咯,我洗澡换衣服。啊啊啊,消灭商赫时,心情好好,啊,心情好好!”
池骋在房间里跳起来唱歌。
夏至看着他的样子,不禁也笑了起来。
下午一点,夏至拎了一个保温饭盒走在前面,池骋跟在身后,再后面是夏离,最后是陶然,鱼贯着进了乔一泊的豪华病房。
乔一泊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一身正装的靠在沙发上,听陈陌汇报工作。
乔一泊看见夏至过来,马上揉了揉肚子:“女儿,你可算来了,我都饿了。”
夏至诧异:“啊?这么迟了,您没有吃饭吗?”
陈陌在一旁说:“乔总说大小姐会送午餐来,所以他不吃医院的食物。”
夏至哭笑不得:“爸爸,我只是说带汤嘛,没有说午饭。好了好了,我马上给您盛。不过看这个样子,陈助理应该也没吃吧?那就……”
乔一泊不等夏至说出邀请陈陌,马上说:“啊,对,陈陌你出去吃吧,吃完了再来。”
这是要吃独食。
陈陌哪里不知道乔一泊的意思,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笑意,和夏至点了点头,出去了。
夏至摸摸鼻子:“爸爸,你一个人又吃不了许多,干嘛这样……”
乔一泊:“谁说的,我饿了。”
池骋在一旁大剌剌的坐下:“乔叔叔,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小气。”
乔一泊瞄了他一眼:“是啊,我是很小气的,希望你永远记住这一点,千万不要求到我面前!”
“啧!”池骋倒吸一口凉气,自知失言,马上自己找台阶下:“乔叔叔时刻都想敲打我哈,开个玩笑嘛。”
“哼!都坐吧。夏离,这位是……”
乔一泊抬头看向陶然,态度比对池骋好多了,可谓和蔼:“是夏离的朋友吗?请坐吧。”
夏离还有些拘谨,喊了声“爸”,指着陶然说:“这是陶然,也是夏至的朋友。”
陶然有些不好意思,低低的喊了声:“乔叔叔好。”
乔一泊看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默默的叹了口气,温和的说:
“你好。既然是夏离和夏至的朋友,不用客气,只管坐,我不过找夏至夏离来说说话。”
“好的。”
一开始气氛还有点拘谨,但有池骋这个和两边都熟悉的人插科打诨,一会儿病房里的气氛就很好了。
乔一泊胃口很好,一边说话,一边喝光了夏至拿来的一保温壶汤,夏至瞠目:“爸,您是不是一下子喝太多了?”
乔一泊:“不会。还是女儿煮的汤好喝,我希望可以天天喝。”
然后就是抬着一双期盼的眼睛看着夏至。
这种暗示,夏至是懂的。
但夏至不接话茬,而是问:“爸,我看看你的手臂吧,情况怎么样?”
乔一泊一边乖乖伸手,一边又说:“对啊,至至,你懂医术,干脆我出院吧,你留在家里陪陪我就是了,不用在这儿了。”
夏至:“……”
大佬你还真是能见缝插针,什么话题都想留人。
夏至完全不敢接口,耐心的检查了伤势,用手机写了个方子发给乔一泊:“除了西药,也可以让人熬点中药,让骨骼恢复的快一点。”
乔一泊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皱眉:“你是专业的,又有治骨折的经验,前两个月,不是还给池骋治了吗?你就留下来,帮我看看吧。”
这般疯狂暗示,夏至真是挠头。
倒不是她执意不要留。
而是她现在和池骋分不开。
要是她跟乔一泊回家,那池骋也得跟着。
夏至看向池骋,池骋不看她,倒向乔一泊微笑:“乔叔叔,要是你同意我住在你家,那我就帮你一起劝至至留下了,行不?”
乔一泊气道:“你凑什么热闹!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
“啧!乔叔叔你不知道,至至是想赶着回去准备学校的考试,可要是我能帮她请假,帮她复习,她就不用赶了嘛!”
乔一泊薄唇抿得紧紧的,最终不得不憋出一个“嗯”,就马上转向夏至:
“至至,你看,池骋愿意帮你复习了,你就留下来吧,还有夏离,我们一家一起住你们祖母的老宅子里去,好不好?”
夏离无所谓,笑看着夏至。
夏至没答话,直接掏出手机来,打电话:
“喂,房校长吗?我是夏至,我跟您请个假,我爸爸手臂跌伤了,我在京市陪他几天。还有,我已经准备参加明年六月份的高考,所以学业上需要进度快一点,我就先不来学校学习了,当然,学费我会缴的……对,对,谢谢您。”
乔一泊笑得嘛,简直没有了总裁的样子,他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就走去门边打电话。
夏至耳力好,听见他说的是:
“陈陌,下个月的股东大会,记得要给夏至和夏离安排两个位置,对,对,我的儿女,应该开始知道公司的经营状况,我也会分给他们股权,对!”
病房里越发有一股愉快的气氛在弥漫。
乔一泊连看池骋也顺眼多了,询问到夏离的作曲老师还是池骋请的,还真心实意的感谢了几句,还特别嘱咐池骋:
“哎,那个斐丽经纪公司的事,记得再去你们律师那边签个字,是我的谢礼。”
池骋摆手:“不用,等夏至满十八岁,我会还给她的……”
几人正愉快的说着,乔一泊还吩咐着人,要准备回老宅子去。
池骋接到了电话,忽然脸色就变了:“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他看向夏至。
夏至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池骋:“玉凤……出事了。”
夏至立马也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
池骋深呼吸,小心翼翼的憋出两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