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欢喜得很。
直问夏离:“你怎么赚钱给我啊?你能怎么有钱呀?”
夏离看着她笑,便也笑:“其实,上辈子……咳咳,你真的不害怕,我是死而复生的人吗?”
夏至故作轻松,摆摆手:“嗐,我都死死生生十几回的。没事!你说上辈子什么?”
“上辈子,我写了好多歌,后来都红了,但是,经纪公司拿去了,署名权和版权都没有给我。重活一次,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沾我便宜。”
“哇,我的弟弟还是才艺双全的小王子,我太高兴了!”
“夏至,再说弟弟试试!”
“夏离,要先保护我,才能当哥哥!”
两人看着彼此,一点久别重逢的隔阂都没有,仿佛他们从出生到现在没有分开过。
又絮絮的说了一些彼此生活的琐事,夏至:“我得走了,这儿是医院,不能超过九点。”
夏离:“嗯。你……什么时候再来?”
“明天。”
“真的?”
“当然。我明天先去把苗经理给你租的房子打理打理,后天就能带你回去了。我不是还带了药材吗,得给你补补。”
“夏至……”夏离抿了抿唇,眼角红了:“这一切,是真的吗?”
“夏离,别的事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我是真的。我找到了你,也是真的,我们能相认,也是真的。一切都会好的。”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直到门被敲了敲,池骋进来:“探病时间过了哟,病人要休息的。”
夏至点点头,但手没舍得放开。
池骋把一台ipad和一台手机放在夏离床头:“我的礼物,给你解闷,喜欢吗?”
夏离看了看,绷起脸:“谢谢,以后会还你。”
池骋:“好。”
夏离又看夏至:“晚上住哪儿?”
夏至看池骋:“他家。”
夏离瞪大眼:“不行!”
夏至再看池骋,笑:“嗯……我家人不同意,怎么办?”
池骋认真的面对夏离:
“夏离先生,我是邀请你姐姐去我家老宅子做客,我家老宅子只有我爷爷住着,他这个人特别的古板,我也一定会对你姐姐规规矩矩的。”
夏离的嘴动了几动:“她还未成年。你好自为之。”
池骋刚要说话,夏离又来一句:“还有,谁说她是我姐姐?你确定要听她的一面之词?”
池骋挑眉:“这个吧,夏离,还真没办法,我肯定得听她的,她要是说你是哥哥,你就是我大舅子,她说你是弟弟,你只能是我小舅子!我无所谓的。”
夏至笑着拉开他:“哎哎,都胡说什么呢!走吧。”
夏离始终微笑着,看夏至离开。
坐进汽车的夏至问池骋:“那个伍韬,现在怎么样了?”
“强制戒毒啊。”
“我看,他曾经对夏离做的,不止是胁迫他吸毒那么简单,我不想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池骋转头看了看她,伸出手指揉在她眼尾:
“不要太过于关注这些。这个人已经烂在骨子里了,通常这种人,就算你不出手,他也不会有好下场。放心吧,我会让人盯住他的,不会让他好过。”
夏至转头看他。
他眼神温柔又怜惜。
夏至心在缓缓松开。
她拿下他手指头:“好吧,我知道了。”
谁知池骋的下一句是:“你该想想看,怎么见我爷爷。”
夏至心又提起来:“你……你就说,我是你普通朋友就完了,不是吗?你要知道,我可是为了你才同意住你家的,我可以不去的啊!”
池骋:“嗯嗯,对的对的。我已经和他说了,你就是那个一个人可以打三四个、还不答应做我女朋友的姑娘了。”
“你……”
这,怎么那么怪异呢?
她真的要顶着这么个形象吗?
夏至一时说不出话来。
池骋笑嘻嘻:“怎么,不喜欢我这样说?”
夏至回眸,冷笑:“不!很喜欢,这样的话,我就能随时给你爷爷表演一个‘打死你不偿命’。”
池骋:“……”这次套路好像用错了喂!
他找补:“你不用担心,我就随口一说,都这个时候了,我爷爷早就睡了,他身体不太好,很有规律的,一定睡了的。”
两人说着话,车子已经平稳的驶入了京市著名的长街。
夏至看着外头的车河灯火:“你爷爷没有和你爸妈住在一起?”
池骋:“嗯。老爷子性子古怪,看不怪我家老池。连我的两个姑姑去看他,也要经过他同意,他好像和子女有仇似的。但他就是喜欢我,要我在国内的话,住他那里,我有什么办法。”
“隔代亲啊。好多老人都这样,以前的人还有抱孙不抱子的说法,对儿子比较严苛,到孙子了,就是使劲宠的。”
“啧,你还真是了解我爷爷。他就是这样的人。到了。”
池骋指了指外面,夏至便看见了一座古朴的四合院,红漆大门,旁边还有青青翠竹。
嗬!这地段的四合院……
这房子可太值钱了啊!
院门开着,一个中年人站在门口张望。
池骋先下了车:“成伯伯,您还没睡啊?”
中年人笑容温和:“小骋回来啦,还没呐,这不是知道你要回来,连老爷子都等着呢!”
“呃……他不是九点半雷打不动就要睡的吗?”
中年人一边帮着司机接行李,一边向刚下车的夏至看:“哈哈,雷打不动……也得看看是什么雷啊,万一是大雷呢?”
夏至乖乖站在后面,假装什么都听不见。
一行人进了屋。
北边的主屋亮着灯,两边厢房的走廊上方也都亮着灯,照得院子特别的宽绰疏朗。
那位成伯伯拎着行李直接往主屋走。
池骋回身,想拉着夏至手往里带。
夏至挣开他:“小心我打你!”
池骋:“哎,这不是怕你拘谨吗,走吧走吧,赶紧见过爷爷,你就可以去休息了。”
夏至把手一背,瞪他:“拘谨什么?我干嘛要拘谨?你走你的。”
“好吧好吧,那你跟着我……呃,爷爷!”
也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池骋一回头,发出一声低喊。
夏至一抬头,便看见正屋的台阶上,站了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