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有些不明白了。虽说她对凌楚汐充满了信心，但这里毕竟是天域，高手如云，凌楚汐背后虽有缥缈宗府，但这个曾经一品宗府早已是薄西山，无复昔日威名，真要遇上危险肯定是帮不上大忙。
如果她们再不管凌楚汐，那她就真是无依无靠了，小姐到底想什么，怎么会突然改变态度呢？
难道，是因为皇甫狱天那老头？
想到这里，阿芷又摇了摇头，皇甫狱天性情，小姐应该比自己加清楚才对，他能出一次手已经极为不易，很难再出手第二次了，把楚汐安危寄托他身上并不现实。
“算了，你还是跟着她吧，不过不到生死悠关后一刻，万万不要出手，不要让她知道我们所。”犹豫了一下，凌风华还是说道。
“是，小姐。”阿芷应道，心中却暗暗叹了口气。
他印象里，小姐绝不是如此优柔寡断之人，可是面对着亲生女儿事，还是举棋不定。
“还有，这枚飞空灵符你拿着，若有连你都无法化解危机，便马上捏碎，我会亲自前来。”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凌风华便将所有犹豫都抛至脑后。
“我明白了，小姐。”重重点了个头，阿芷躬身而退。
“风华，你终究还是啊。”待阿芷再次御剑而去，东方晨清一声叹息，出现凌风华面前。
“娘，她终究是我女儿，若换了是我，你能放心得下吗？”凌风华注视着远方无天边，悠悠说道。管她知道凌楚汐有自己命数，她还是不放心。
“还记得你师父话吗？”东方晨清问道。
“自然记得，可惜我无法将师父他老人家天机之术修炼至化境，只能看破人族空间世事沧桑，却看不透这无边天域。”凌风华说道。
“你看不透，自然有人能看透。当年是非恩怨我也不想多提了，既然楚汐能来到天域，她命运就不再是你能干涉，如果你不想她一辈子生活那是非恩怨之中，她路，便由她自己去走吧。而且，你应该相信她。她是你女儿，是我外孙女。她岂是那样容易被宰割人？”东方晨清来到凌风华身旁，拍了拍她肩膀，语重心长说道。东方晨清眸子深处闪过亮光，凌楚汐临危不乱，坚韧心性，杀伐果断，都让东方晨清欣慰和赞赏。
“娘，我都明白，可是我做不到。”凌风华微微咬唇。她何尝不明白，可是，可是她还是不放心啊。那毕竟是她骨肉，是她心中宝贝啊。
“唉，罢了，由你去吧。不过，我希望你多给楚汐一些信任。她路还长……”东方晨清长长叹了口气，飘然离去。
凌风华，她其实也，所以她才会离开家族，陪着她守这早已残破古老宗门之中，过着如同幽禁一般生活。
或许，有事是该改变一下了。东方晨清目光遥遥望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