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锐最怕的就是这种哲学问题,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这样的问题没有太大的意义。追小说哪里快去眼快
段锐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好人是不一定有好报,所以当一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以的聪明美男子就好。
当然,他的回答是乎并不能让孤老头满意。
孤老头叹了一声,淡淡道:“小子,你觉得自己不是好人,却认为我不像坏人,正说明你对世间的认知还有很大的问题,好与坏,放大之后,称作善与恶,再放大,便叫正与邪。你如何看待二者的关系?”
段锐瞬间头大,这怎么回答?他不过是想知道老头为什么会锁在这里,竟然还要先猜脑筋急转弯?
不过常年在鱼龙混杂之地打滚的段锐见多识广,不是常常见到那些道貌盎然的家伙一手搂着女人抚摸,一边说着些造福百姓的屁话。
正中有邪,邪中有正,好坏之分不在人,而在于心,在段锐的心中从来没有真正的黑白两色,而是整个一片灰,不黑不白,所以正邪善恶对他来说,根本重要。
段锐嘿嘿一笑,“孤爷爷,他们之间什么关系我不知,我只知道决定权在自己手中,我说它是正,它就是正,我说它是黑,那就是黑,人活一世,若只是随波逐流,岂不荒废大好时光?判别善恶那只是无能者做的事,像我这样的人注定会成为别人口中的事非!”
段锐不知,他这一番话简直道进了孤老头的内心当中,让他又是兴奋,又是激动。老天真是待他不薄,给他送来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小家伙。
孤老头闻言之时,大笑三声,连连道好,这也让一众大奸大恶的囚徒惊讶无比。
他们不知孤老头在此地关了多久,反正他们被送进来的时候,这老不死的就已经在里面了。
最早的在这里被关了足有六七十年,在他们的印象当中,这老家伙笑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今日却被一个新来的小家伙逗得开怀大笑,实不多见啊。
立时有人大叫。
“小家伙,你可走运了,这老不死的每笑一次都会死一个人,过去五十年中,你所在的笼子里的三个人都是在他大笑之后被人拖出去给宰了,看来你也离这等好事也不远了。”
整座殿中尽是那哄笑之声,宛若妖魔邪魅鬼哭狼嚎,说不出的恐怖。
段锐满身汗毛耸立,轻声道:“孤爷爷,是不是我哪儿说得不对啊?”
“不!”孤老头当即否定,将锁着自己的铁链朝一旁挥去,叫道:“说得很太对了,老夫等了这么多年,也没瞧着一个顺眼的。倒是你这小子,说话做事都颇合我的心意,我现在倒是相信你真的能活着出去了!”
段锐一翻白眼,心想,我他妈当然能活着出去,若没这等把握,还进来受这罪干嘛?
孤老头话音刚落,两条大铁链突然朝两端收紧,拖着他的整个看似腐朽的躯体悬在牢笼里的半空中。
孤老头的两根琵琶骨就像随时都要断裂一般,痛得他闷哼不已,笑容此时看来已也变得惨烈起来。
“孤爷爷!”段锐情急之下,猛地撞在那五元浑天金柱之上。
铛!一场脆响之后,段锐立时被反震得满地打滚。
这五元浑天金柱的威力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尝试了,一时大意突然给忘记了。
罪月殿中之所以能将这群实力深不可测的老怪物囚禁,光靠五元浑天金打造的铁笼自然不够。
铁笼之中还由池云山大能亲手布下“困魔咒”,一旦触及牢笼,岂图破坏牢笼者,便会遭困魔咒反噬!
这也是罪月殿两百多年来风平浪静最重要的理由。
“老家伙,他能不能出去又岂是你能说了算的?我看是太久没给你松松筋骨,你的皮又痒了!”粗犷人声中,行来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左眼之上一条竖着的刀疤极是显眼,让本就满面凶光的他看来更加面目可憎。
此人名叫毛犬,本是月族一名将军,后因女干银自己属下妻女,东窗事发后,被贬职来了这罪月殿中看管犯人。
这十多年来,死在他手中的犯人不计其数,杀人只凭喜好。
就在前一日,段锐被他吊在空笼中折磨了整天。还不忘告诉段锐,“八长老让好好招呼你!”
那一脸死尸样的八长老尤坦正是主张将段锐囚禁的人。明眼人一看便知这老家伙公报私仇。
那日于公孙府中,段锐竟喧宾夺主将尤坦赶走,这让身为长老的他亦是满肚子窝火,怀恨在心。
尤坦心知肚明段锐的可怕,像这等逆天之才不极早除掉,只怕将来对他们的威胁会更大。
毛犬乃是八长老一手提拔起来最亲近的下属,将他留在罪月殿,也是尤坦藏有私心,如此一来,想要铲除异己岂不是轻而易举?
段锐摇摇晃晃地爬起身来,冲那突犬笑道:“小犬儿,有什么火气朝小爷撒,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事儿?来来来,小爷倒要看看你今天吃饱了没,抽不死我,你就是狗日出来的!”
段锐虽然才刚到此地两日,但跟孤老头却很聊得来,最重要的是,这老头的身上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亲近感。段锐这人向来帮亲不帮理,再者说来,这个世上哪儿来的理讲?
如果可以讲理,花舞人间的姑娘们就不会惨死了。如果可以讲理,月族两城也不会惨遭屠戮。
“嗯?”毛犬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惊讶,旋即被那怒色替代,“小畜牲,我倒想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伏魔鞭硬!”手中寒光大作,地面之上幽光冲起,困魔咒印立时显现在,数缕光束如如长蛇蜿蜒,立时将段锐五花大绑,拖吊在半空之中。
只见那毛犬手挥臂如电,转眼见便己连挥数十下,而牢笼之中,地面伸出一道长约两丈的黑芒长鞭,随那毛犬挥臂之际,狠狠抽周在段锐的身上。
困魔咒的威力并不是段锐所能承受,那缕缕光束将其捆绑之际,周身上下全是禁制之力,体内真气全然无法运转,连一向狂妄的小泥鳅也老老实实地缩在气海的一角,无所作为。
段锐知道它不是害怕,它是能力有限完全帮不上段锐。
皮开肉绽的痛苦并没让段锐势弱,反是激得他热血狂涌,狂笑嚎言道:“小犬儿,看来今天又没吃饱饭吧,怎的较前一日还手软,你这老畜牲不会又把力气使到哪家的女人身上了吧,哈哈……”
毛犬手中不停,黑芒长鞭连击不断,狞声叫道:“小杂种,我看你嘴硬到几时!”
啪啪啪……
抽击的脆响夹杂着段锐的叫骂声响彻这黑暗的世界。
段锐虽然倍受煎熬,但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至少现在可以知道,谁是敌,谁是友。
这毛犬,自然是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