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太爷进屋取出来外衣穿上,跟随兵丁走了出去。
走了很长时间,来到了一个大门口,大门的左侧设有一个岗楼,看起来十分凝重。
从一个边门走了进去,但见里面戒备森严,不时地有成队的兵丁来回走动,表情冷酷。拐了几道弯,走近了看起来十分阔气的大门,两边有兵丁站岗。
进了门便是大厅,定情一看,左右站着两排兵丁,每个人手持一把长枪,看那寒光逼人的枪头,顿感毛骨悚然。再看,正前方的八仙桌上端坐着一个人,此人威风凛凛,满脸横肉,目光咄咄逼人。
兵丁把祖太爷带到了他的面前,此人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没等祖太爷作答,连忙又说:“这里就是衙门的监狱,我就是这里的监狱长,凡是进到这里的人都归我管,甚至他的小命都归我说了算,我想让他三更死,他逃不过五更天,我想抓谁就抓谁。”
此人又问道:“听说你最近开了个药铺?”
祖太爷答道:“是的是的。”
那位监狱长又发话道:“你一个开药铺的为什么天天练武?”
祖太爷道:“鄙人世家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监狱长翻了翻眼停了好长时间又问:“听说你治病很有一套?”
祖太爷道:“岂敢岂敢,只不过是混口饭吃。”
监狱长又道:“那好!今天我这里抓来了一个重犯,抓他时,他拒捕,把头撞在了墙上,已经三天三夜了,昏迷不醒,滴水未进,并且不时地发烧。因为他身上有重要的案子,同伙在逃,所以必须把它救活。这个人就交给你了。如果你把他给治死了,就拿你问罪。”
祖太爷闻听此言,到吸一口凉气,感觉此人说的话有来头,是在存心刁难,看来一定要谨慎行事,便道:“我们行医的治病,从来不能说‘必须’治好。”
此人道:“看来你是治不了了?”
祖太爷听到这里,暗自思虑:这里一定有诈,假如这个监狱长存心做我,那就难办了。祖太爷思量了一番,道:“可不可先让鄙人看看那个病人?
监狱长厉声吓道:“来人!把他给我送进牢里。”
两个人兵丁就领着我祖太爷,径直奔牢房走去。来到牢房的门口一看,戒备更加森严,成排的兵丁斜跨着腰刀来回走动,抬头望去,但见那丈高的城墙,更加毛骨悚然。
兵丁把祖太爷从一个边门带进去,走进了一排厢房,进入走廊,更加阴深恐怖,仿佛进入了地狱。
来到了走廊的尽头,走进一间屋子,在西墙角的地上躺着一个人,我太爷上前一看,此人面色铁青,一动不动。
祖太爷蹲下伸手抓起此人的手腕,感到脉相十分微弱。祖太爷又把了一会脉,站起了身。
一个兵丁问道:“能治不?”
祖太爷道:“可以试试,不过我得回去取药。”两个兵丁对视了一下道:“可以!不过我们得去一个带你同去。”祖太爷微微点了下头,什么也没说,走了出去,后面紧跟一个兵丁。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祖太爷回到了屋内,取出了两包用棉花裹着的药团。兵丁道:“昨天:【德仁堂】的大夫来,我们几个人撬,都没有把他的嘴撬开,就没有灌进去药,你拿了这东西,我看你怎么给他吃进去?”
另一个兵丁听到这里,连忙冲着说话的那个兵丁挤眉弄眼,说话的那个兵丁立刻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便急忙下意识地用手捂了一下嘴。
此时,当我祖太爷听到【德仁堂】几个字,又联想起前些日子在我家发生的事情。我祖太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感觉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谨慎行事,不得让他们抓到半点破绽。
祖太爷并没有作声,转身蹲下把此人的手翻过来,手心朝上,把药团放入手心,随即给他把手卷起,因为此人的大脑根本没有意识,自己不能攥着。祖太爷又取出两块纱布,把此人的拳头紧紧地包上,用细线扎起。
站在一旁的那两个兵丁愣愣的看到这里,心想:我们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看过这样治病的。这两个兵丁顿时大眼瞪小眼,简直就成了仗二的和尚,一时摸不着头脑。
大约半个时辰又过去了,但见此人,嘴唇微微颤动,又过了一会,嘴轻轻地张开道:“水!——我……要……喝……水!”随即祖太爷把事先准备好的汤药从病人口中灌下。
又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慢慢的清醒过了。看到这里两个兵丁,目瞪口呆。
这时祖太爷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对兵丁道:“给他准备些稀粥,每天喂他,渐渐地就会好起来。”说着就往外走去。
两个兵丁此时才如梦方醒,颠颠地在后面跟着,走出了牢房,正要向监狱大门走去。
此时:兵丁跑到了前面转回身,对祖太爷道:“这位神医!这位神医!先不着急走,先不着急走,我们先到狱长房,见见狱长,这样我们俩也好有个交代,说不定狱长还会奖赏您那!”
祖太爷道:“这倒不用,我现在病给他治好了,该做的事也做完了,况且天色已晚,不便久留,至于奖赏,就归你俩的了。”
他俩眨吧眨吧眼道:“那好!那你就这样走了?”说着他俩把祖太爷送出了监狱的大门,祖太爷出了监狱大门,头也没敢回,径直向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