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区一般在中午会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是给民警休息的,忙了一上午,中午鸿辉躺在床上想眯一会,值班休息室里有两个床铺,鸿辉睡了一个,旁边那个一直空着,也没人来睡,这在平时是很罕见的,人多床少,一般床铺的争夺都会非常激烈,有时候甚至一张床上都能睡上四个人,也不知道大家挤不挤,反正能躺下就行。
鸿辉睡下后见旁边床铺没人,虽然有点奇怪,但也犯不上遇到点什么就去使劲琢磨,于是安心地一会就睡着了,睡着睡着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就醒了,他有点奇怪,平时喊他起床都需要喊个四五次他才会在床上坐起来,等他起床起码要个最少半小时,这次是怎么回事?鸿辉居然一点睡意都没有了。习惯性地看了一眼隔壁的床铺,居然有一个人睡在上面,但他似乎把整个头都蒙在了被子里,鸿辉很诧异,谁睡觉会用被子蒙着头睡?那不憋死了。有点好奇就想过去看看,就在这时,鸿辉发现不对,用被子蒙着头睡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用医院床单蒙着头睡的人,有吗?
答案是有,但是除非那是——死人!
鸿辉瞬间联想到了第一次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在隔壁床位上看到的那几个用床单蒙着头的死人,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再也不敢躺下去了,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死人出现在休息室里?还出现得这么巧,所有同事都不在,鸿辉抑制不住开始感觉恐惧,越想越怕,但是那张床就堵在门口,如果要出去就必须经过它,他克制自己不去想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那个“人”就躺在那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转念一想,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同事们也或多或少的听他说过这些诡异的事,会不会是有人在跟自己玩恶作剧呢?同事之间互相整蛊简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想到这一点鸿辉就释然了,看了看手表,下午1:10分了,鸿辉的眼光不经意地扫到了手表上的日期“4月1日”,一看到这个日期鸿辉就笑了,果然是他们在整蛊自己,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鸿辉心里想:“我真见过的东西你们估计听到就得吓死,还用这点小伎俩吓唬我,班门弄斧,”这么想着,鸿辉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隔壁床铺前,看着眼前那个用床单蒙住头的“人”,他伸手过去,捏住了被单的一角,捏住的时候他有点犹豫,似乎觉得有点什么不妥,但是再看了看手表上的日期,确认无误后,他猛地一拉被单,被单被整个完全掀开了。
里面果然不是一个死人,但是鸿辉发现了这也不是同事在整蛊自己,里面放着一个篮球,很奇怪的一个篮球,似乎是手工缝制的,边缘还有很粗糙的缝制痕迹,很独特,看了一眼他就记下来了,看着这个篮球,鸿辉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同事整蛊有拿一个篮球整蛊的吗?他一头雾水的看着这个篮球,完全不明白。
其实这种手工缝制的篮球,在三十几年前的监狱是很俏皮的,因为那时监狱的物资比较匮乏,服刑人员的兴趣活动也仅限于篮球、足球等简单的体育运动,但是当时的监狱连民警都很难弄到一个篮球,更不谈服刑人员了,于是便有会想心思的服刑人员弄来各种皮革做成简易篮球,也满足了一段时期的娱乐需要,但由于后来监狱发展越来越好,生活物资也越来越丰富,娱乐用品也越来越多,这种篮球渐渐地就被服刑人员遗忘了,丢在各个监区的角落里,平时根本无人问津。
但现在这个篮球放在休息室的床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鸿辉百思不得其解,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就去楼下上了个厕所,等他再回来时,床上的篮球已经没影了,连那张白色医用床单都消失了,鸿辉问过其他同事,都说不知道这件事,但即使有人做了这事,你指望他能承认那也是不可能的,他也不在意,以为是被人收起来了,这事就这么放下了,但此时鸿辉并不知道,这个篮球却成为了日后解开整个谜题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