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对簿公堂(1 / 1)

【一】

太子问罪陈年,秋后问斩,池州百姓拍手称快。

——《太子观察记录》

【二】

颜书语和洛辰带着王六刚进城门,城楼上突然跳下一个人来,挡在三人面前,颜书语定睛一看,原来是司徒远,松了一口气:“司徒,你突然从上面跳下来是想吓唬谁啊?”

“谁有心思吓唬了你们了!”司徒远急得跳脚:“我在城门上都等你们好久了。书语你冒充陈年亲戚的事败露了,池州府上下都在找你呢!”

颜书语摊了摊手,颇有几分无所谓的潇洒:“反正我们要查的东西都查完了,现在留不留在池州衙门都已经没关系了。”她指了指身边的王六,“你看,这就是人证!”

洛辰亦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问道:“司徒,你和周大人在陈府里查到了些什么?”

“陈年想要拉拢舅舅,舅舅佯装答应使他放松警惕,然后舅舅让我偷偷去陈府书房拿了一份账本。”司徒远说道这里挠了挠头:“对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你。”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册子交到洛辰手上,洛辰翻了翻,面上喜色渐露:“人证物证俱在,我们现在就去池州衙门。”

洛辰四人大摇大摆地从池州衙门正门走了进来,途中但凡有人阻拦,都被司徒远以武力挡了回去。

洛辰让司徒远带着王六在堂外候着,自己和颜书语进了大堂,师爷一见颜书语就怒道:“胆敢欺骗官府,还不快跪下!”

颜书语恍若未闻,大大咧咧地站在堂下。

“陈大人,你看看他!你看看他!”师爷转头就向陈年痛斥颜书语的恶行,看着陈年也渐渐有些不悦,师爷便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现在陈大人在这里,你们还不跪下认错,真是冥顽不灵无法无天……”

“我看无法无天的是你们才对!”洛辰提声把师爷的声音盖了过去。

“你你你……”师爷指着洛辰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年在坐在上座拍了一下桌上的镇纸,说道:“你两人混进池州府究竟意欲为何,见了本府还不跪下!”

陈年话音刚落,坐在他身边的周彦之突然站起来:“大胆陈年,见了太子殿下还不跪下!”

陈年有些震惊地看着周彦之,最后掉过头去直直地看着洛辰。

“怎么,我说的话,你还不信?”周彦之在一旁喝道。

陈年终于缓缓站起身,膝盖一软,“噗通”一下跪在洛辰面前:“池州知州陈年,见过太子殿下。”

洛辰绕过他走到陈年先前的位置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没说让陈年站起身,陈年足足在底下跪了三分钟,直跪地膝盖疼,他悄悄用手去揉了揉膝盖。

“陈大人跪得有些累了?”洛辰眼明看见了陈年的小动作,问道。

“没有没有,太子殿下让我跪多久都行。”

洛辰点点头,从善如流地说道:“陈大人不累就好,恐怕你还要跪很长时间。蓄意谋害江南巡抚水患时期屯粮牟利,我们一个一个慢慢地算。陈大人,对此你可有意见?”

陈年微微心虚了一下,但随即就挺直了腰杆:“太子您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我陈年为官如何,池州老百姓都看在眼里,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呢。”

“哦?是吗?”洛辰突然提高声音冲门外喊道:“带王六进来!”

司徒远闻言同王六一起推门进来。

看见王六的那一瞬间,陈年只怪自己心不够狠,当时没有吩咐陈管家把那一批人全部杀掉。

司徒远在陈年身边站定,从怀里掏出那份账本摔在陈年面前:“陈大人,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陈年跪着爬了几步,拿起账本翻了翻。“这、这……”这账本他明明在书房里放得好好的,还叫陈管家重点看守了的。陈年心存侥幸,这说不定是他们做的假账来让自己认罪的,自己一定要一口否认!

司徒远给他补了最后一刀:“陈府书房那么小的地方,我进去一会就找到账本了,至于那个什么功夫都没有的陈管家,我还没放在眼里。”

颜书语过去拍了拍司徒远的肩:“干得漂亮!”

陈年终于认清了现实,脸上一片煞白。

【三】

“没想到陈大人是这样的人,我以前还当他是为民着想的好官。”

“这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啧啧……”

“屯粮高价卖给灾民!要我说,陈年他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自打周彦之提审陈年后,陈年的案子了成了池州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有甚者,在茶馆说书,说得是那天周彦之升堂审陈年的情形。“这次江南巡视,皇上派出的不仅是周大人,太子殿下也来了。周大人和太子里应外合,掌握了陈年的罪证,升堂那天……”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啪”得一下拍了手中的醒木,说道:“升堂那天,池州府门外那叫一个人山人海,衙役高呼‘威武’,就在这时,太子缓步入了躺在主审官旁边的位置坐下,周彦之周大人紧随其后,在堂上坐定之后,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

“带犯人陈年上堂!”

司徒远压着陈年上堂来。周彦之接着问道:”犯人陈年,你可知罪?”

陈年手脚都带着镣铐,止不住地哆嗦:“下官……哦不,罪臣……”

陈年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其实也用不着他说话,周彦之直接忽略了陈年,高声喊道:“宣人证王六!”

王六上堂毕恭毕敬地跪下行礼:“草民王六拜见周大人。”

“王六你且说说三天前的清早,你都做了些什么?”

王六回忆道:“陈大人的管家因为替陈大人处理公务所以时常出入池州府,衙门里的人都认识他。三天前,陈管家召集了我们一班衙役,说是接到一个紧急任务,让我们出门去拦截一辆马车。这次的命令很奇怪,需要我们杀死马车里的人,我们当差的只有按照命令行事。”

临时充当师爷的颜书语按照王六的口述写了一份陈词,她放下笔,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然后向王六发问:“你可知你们拦截的这样马车正是周大人的?”

堂外旁听的百姓哗然,既有对陈年的大胆表示惊愕也有对周彦之命大活下来的惊奇。

王六连连摆手:“小人事先是真的不知道啊!”

“事先?也就是说后来你知道了?”颜书语追问。

“我们去拦截那辆马车的时候,马车外的士兵说了这是周大人的马车,我们都吓破了胆,但陈管家威胁我们,今日如果不动手我们以后就没有好日子,所以……”

“所以你们就动手了?”

王六点点头,赶忙说道:“但后来我们发现马车是空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后来陈管家就让我们搬离池州,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周彦之挥退了王六,又道:“宣陈府管家!”

陈管家同样是一身囚衣带着手铐,模样比陈年好不到哪去。陈管家一见陈年就神情激动:“大人!小人冤枉啊!是他!”陈管家指着陈年道:“都是陈年指使我这么做的!他拿我的家人威胁我!我如果不那么做的话……”

陈管家说着痛哭起来,若不是有衙役拦着,恐怕他早就上去对陈年拳打脚踢了。

陈年听了陈管家的话也暴怒起来,枉费他把陈年当做自己的心腹,到头却被反咬一口:“陈天,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待你如何?!我指使的?哪一件事里没有你的出谋划策?大人,他说的全都是谎话!”

周彦之又拍了拍惊堂木:“肃静!”

一时间鸦雀无声。

“陈管家,本官问你,刚刚王六说的话是否属实?”

“……是。”

“来人呐,陈府管家陈天系属从犯,将其收押。”

待陈管家被人带下去之后,颜书语说道:“意图谋害朝廷命官,此为其一宗罪。”

周彦之闻言点头,看向陈年:“陈年,你可有异议?”

经历刚刚打大怒后,陈年现在很安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回答。

一旁的司徒远突然一撩长衫下摆,跪了下来:“禀大人,草民手中还有一陈年的罪证。”司徒远掏出那份账本。

颜书语前去接过那账本呈给周彦之。

见账本已到周彦之手里,司徒远开口道:“这上面记载的是陈年囤积粮食趁衢州水患时高价卖出所得的银两,是我偷偷潜入陈府书房拿到的。”

此时堂外百姓对陈年已是骂声一片。

周彦之将那账本扔在陈年面前:“你且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笔迹。”

陈年被惊得抬头,似乎刚刚回过神来,他看也不看那面前的账本,跪着向前爬了几步,被衙役们拦下来,他就猛地磕头:“周大人,是我鬼迷了心窍……周大人!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颜书语看了看陈词总结道:“屯粮趁水患高价卖出赚取不义之财,此为其二宗罪。”

周彦之最后看向坐在一边的洛辰:“还请太子殿下定夺。”

洛辰沉吟片刻:“陈府所有家产全部充公,陈府上下发配边疆,将陈年收监,秋后问斩。”

堂外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太子殿下英明!周大人英明!”,随后百姓呼声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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