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似乎找不出来话,无奈一笑走出了门。
“绣子,今晚我请客,我们去新月happ。”余果大嗓门刚进宿舍就吆喝起来,与刘羽奇发生了不愉快又和好又发生萧炎的事,李绣子神经有些紧绷也想去放松放松便一口答应了。
在余果的要求下李绣子画了点淡妆新月还跟六年前一样,热闹非凡但大都是学生,看着一个个穿着不同校服的学生,李绣子思绪又飘到六年前某些零碎的画面。最后在余果的调侃中李绣子才回魂。
“果子,点了一大桌吃的没有酒怎么行。”
“绣子,我现在不能喝酒了。”余果笑的神秘兮兮,李绣子当她是生理期来了也没多问。劲爆的音乐,炫彩的灯光,晃动的酒杯,两人闲聊着。
“绣子,我不能陪你走完大学生活了。”
“果子,你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绣子,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要记得刘羽奇爱你就对了,别人的闲言碎语不要放在心上。绣子,我们是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果子,对不起,那晚你说那些话我还以为你对羽奇……对不起,我差点误会你了。”
“刘羽奇那么优秀你要看紧了,男人……”说到最后余果突然定住,眼神死死地定在某处崩出愤怒的火花。李绣子讶然,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心里一惊,居然是余果的男朋友易勇,他怀里抱着一个女孩!
李绣子心里暗叫不好还没开口就见余果疯了一样扑上去对着那女孩就是一巴掌,易勇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也挨了一巴掌。李绣子赶紧跟过去,才发现易勇身边的女孩有些眼熟,这不就是数月前在御景见到易勇身边的那个胖女孩吗,原来她跟易勇……易勇劈腿了!李绣子这才后知后觉。正当余果的巴掌再度落下时,易勇抓住她的手语气淡淡:“果子,别闹了!”
“闹?我这是在闹?原来你真的在跟这个猪头在一起,这些日子你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就是为了这个猪头吗?”刘婷婷一听余果骂她猪头扬起猪爪对着余果就是一巴掌,李绣子眼疾手快抓住刘婷婷想挥出的手余果。经这一闹,不起眼的一角成了焦点,人们议论纷纷。
“果子,既然你都看到了,我们分手吧。”易勇简单明了想结束这场闹剧。
“什么?分手?易勇,当初是你死皮赖脸追我,现在我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要甩了我,去攀附这个猪头家的权势富贵。你怎么这么贱。”余果说话丝毫不留余地将易勇贬的一文不值,易勇似乎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并不还口,握着刘婷婷的手默不作声。
李绣子对他们的事早有耳闻,当初余果家还没落魄时,在余果读高中时易勇就疯狂追求她,高中毕业后两人就订婚了,订婚不久余果家杂志社就瘫痪了,易勇虽然安慰她但连李绣子都看出易勇找她的次数渐渐少了。
在这个趋炎附势的社会,所谓的婚姻也成了交易品。但是日久生情,余果从一开始对易勇的不屑一顾到最后动了真情,直到现在捉住他劈腿现场余果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在乎,面对易勇冷漠的神情,一向高傲的余果却哭了。
“易勇,我怀孕了,这是我们第三个孩子了,医生说不能再打了,我已经瞒着爸妈办了退学手续。”李绣子这才想起刚来酒吧时余果对她说的那些话,原来今天这场happ是他们的欢别宴,只是没想到在这里却撞见……
“对不起果子,我跟婷婷快结婚了,一直都想告诉你……果子,你会遇到一个比我好的男人。”撂下这句话丢下一张卡,易勇牵着刘婷婷的手离开了。
望着刘婷婷肥胖没有丝毫美感的身体,李绣子想起“钱权”一词,易勇抛弃余果绝对不是因为爱刘婷婷,只是在找下一个余果。
将喝的大醉的余果拖进手术室再把余果送回家,李绣子脑袋都是晕沉沉的。她耳边还在回想余果走出手术室脸色发白绝望的话语,她说:“绣子,好痛,打胎真的好痛。”
李绣子从来没见过那么脆弱的余果,印象中她是打不死的小强,虽然呱噪但总能给身边的人带来欢笑。性格大咧又热情,是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余果退学了在三环外离家较近的服装厂上班,李绣子深知她心情不好也没有多问,时间是治疗伤口最好的解药。宿舍只剩李绣子一个人了,一个人吃早餐,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到店里。
每每清晨醒来李绣子会因为没有余果的大嗓门当闹钟而潸然落泪,刘羽奇望着她哭红的双眼每天早晨都会给她一通电话,电话里他深沉含磁性的嗓音让李绣子心安而温暖。
“羽奇,我想搬过去跟你一起住。”李绣子犹豫了很久终于说出口,早在发生她卖身事件后,李绣子就想答应他跟他一起住,只是他一直没再说,发生了余果的事后李绣子想起余果以前的忠告,婚前不能同居的想发有些动摇了。
电话这端的刘羽奇沉默了会儿“乖,等会儿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看房子。”放下手机李绣子开始收拾行李。
望着生活了三年的小宿舍李绣子有些不舍,住进四个人,一个个相继离开,现在除了余果偶尔还有些联系外,可可也已经好久没见了,还有麦穗……算了,不想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生就是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不管是朋友还是亲人,还是好好珍惜眼前能在一起的时光。
紫夜开着车子稳稳地前行,李绣子靠在刘羽奇怀里闭上眼,刘羽奇亲吻她额头柔声道:“怎么突然想搬出来了?”
“果子走了,就我一个人有些害怕。”脸轻轻噌着他胸膛李绣子显得无比乖巧。刘羽奇笑笑没有说话车子在在月亮湾停下。
“月亮湾的房子很贵的,两居一室的就行了。”李绣子秀眉微皱。
“这片小区是我投资建造的,住蜗居岂不是浪费资源?”刘羽奇点点她的脑袋瓜子,笑的不以为然。
“你还投资房产?”
“这几年房价炒的比较厉害,g市这片肥沃土壤有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进来,有头脑的人都知道会投资房地产。”
“其实g市能在整个中国举世闻名吸引外企投资多数是因为几个有名的企业总部在g市,比如azx,雅美,艾莎,每个集团从基层到高层有数万名员工,给g市人们解决就业的问题。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g市想不富都不行。”
“你也关注这些?”
“没有,只是得知你的身份后才关注了下。”李绣子不明白他是用什么方法在短短的几年之内将axz打响全世界,几乎每个行业都有涉足。
“不要想了,你这小脑袋是想不透的。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像是看透她心里的疑惑刘羽奇刮着她的粉鼻,牵着她进了小区。
几番甄选后李绣子看中了两层半欧风建筑的小洋楼。红瓦白墙小栅栏,院子不大足可以停下一辆车,约两人才能抱起的榕树添了一丝田园风,主要是从粗大的树枝下垂下一条仿佛自然形成的藤编秋千,李绣子一眼就喜欢上了。
挣脱刘羽奇的怀抱李绣子坐上去荡了几下,阳光下李绣子秀丽的笑脸灿烂而迷人,星眸弯起,卷长的睫毛低垂,在眼睑倒出好看的晕影。
刘羽奇眸光微亮走上前抱住她送上吻。
李绣子被他突然的吻吻的意乱情迷,看着跟在身后的紫夜,李绣子红着脸在他怀里埋下头,李绣子敢确定如果不是光天化日紫夜在场他们有正事的情况下他一定会将这个吻深入,甚至将她扔到床上狠狠蹂躏一番,这个男人……
在他炙热的眸光下李绣子不得不匆匆看过房子,被他拖进808狠狠要了两次后他们这才讨论房子装修一事,房子的装修和家具都按李绣子的想法进行着。
他们却在选床一事上起了争执,李绣子坚持将宿舍那个粉色的床抬进来,一是李绣子实在舍不得那个床,二是也可以省去重新买床的费用。可刘羽奇不依,提起原因让李绣子又气又羞。
太小,滚起来不方便。
在刘羽奇将她拖到刚装修好的厨房“惩罚”一番后,李绣子败下阵来,揉着酸痛不已的腰,一瘸一拐地躺在刘羽奇特制的足有六米长宽的大床上,欲哭无泪。
两人幸福的同居生活开始了,在李绣子坚持下他们没有顾保姆,每天早上李绣子七点起床为他做早餐,上午上课,中午回来做午餐陪他一起用过餐后,他忙工作她下午就打扫房间买食材,然后四点半准时去上班。因为她要十点钟才下班,每每回到家时,刘羽奇已经给她打包好饭在床上等着她了。
“我明天要去一趟日本。”刘羽奇拉开床头灯,幽暗的灯光在室内氤氲而迷离。
李绣子小脸上有侣是怎样,但是自从两人亲密后每次见面他都不知疲惫似的不分时间场合要她,腰酸腿痛也是常有的事。想问余果又不好意思开口,一听说他要离开一周李绣子竟然暗暗松了一口气,两人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你是指我还是你自己?”刘羽奇邪肆地笑着朝她喷了口烟圈。
“都有!”李绣子羞涩地钻进被褥背对着他,有力的胳臂将她拥入怀中,他身上好闻的男人体香传来,李绣子感觉整个身子连脚指头都跟着烧起来。
“睡觉,别闹!”
“我要离开一周,今晚你要把那一周的爱爱都补给我!”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刘羽奇重新关上床头灯,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有多爱身下的小女人。
李绣子这一睡就睡到第二日下午两点,她是饿醒的。
身边的被褥早已经冷了而她自己更是未着寸缕,李绣子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才从床上爬起来,又用了十多分钟走下床,一小步一小步挪到洗手间,所过之处一片狼藉,而镜子中的自己全身上下或大或小的草莓看的李绣子小脸绯红,昨晚的画面像放电影般在眼前回放。
昨晚的他格外凶猛,少了平时的温柔,梳妆台,墙壁,沙发,露台甚至是她上洗手间他都不放过,似乎要把他镶嵌在她身体内,一刻也不舍离开。
李绣子打开温水想清洗下身子,他身体的气味还残留在她体内,她的手轻轻抚过他亲吻的地方,想起他欢爱时说的话。
宝贝,我爱你,你只能是我的!
她幸福地笑了,关上花洒她揉了揉酸痛的腰,秀眉紧皱。
好痛,坏死了!坏蛋!
洗漱完毕换上衣服随便吃了点东西又一头扎进被窝,对着一片狼藉的的卧室翻个白眼,今天有的忙了!
躺在床上李绣子望着蓝天上的白云朵朵,六年了,终于等来了今天幸福的局面,以后自己不会再是一个人了,她已经找到了共度一生的人,他们会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的。
拿出手机拨通号码。
“羽奇,你到了吗?”李绣子能想象得到电话那端他溺宠的笑脸。
“到了,你睡好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好像每每欢爱时唤她宝贝的音调无比魅惑人心,李绣子微微红了脸。
“刚起床。”
“身上…还疼吗?”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李绣子听到那端的他低笑了一声,羞的咬住唇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疼了。”
“吃饭了吗?”
“刚刚下了面吃过了。”李绣子听到那端似乎在说话应该是在工作,她犹豫了下要不要挂断,可是她还是没有开口,就是固执的想听听他的声音。
这一边刘羽奇匆匆交代完紫夜工作的事宜,眼神示意他们退下去。
“想我了?”
“嗯。”李绣子点点头,葱指揪着被单。
这一边的他沉默了会儿,李绣子感觉自己有些抽风了,为什么突然打电话给他耽误他工作不说尽说些没用的,可是潜意识里她就是想任性一回,就是想耽误他工作,看他会不会为了工作而放下她。
“羽奇,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你在工作我还打扰你?”
“为什么会这么想?”李绣子看不到他此时说话的表情但也能想象的到,他应该是在蹙眉,而且红唇微微抿起,很帅气。
“羽奇,我…没事了,你工作吧。”李绣子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把姐姐准备回国的消息告诉他。他们两人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估计姐姐应该不会怎么反对了。若是让姐姐知道她不但交出了身体还跟刘羽奇住到一起不知道又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想想真头疼。
揉揉脑壳,现在身上没有一处不痛的,她打个呵欠。刘羽奇电话另一端自然听到她打呵欠声,邪笑着,“困了?”
“嗯,有点,昨晚没睡好。”话一说出李绣子想死的心都有了,天知道她昨晚有多困,好几次都被他弄醒,见他不知魇足地奋战。
“呵!”他笑出声,像清风拂面轻轻的柔柔的,让人腻到心坎里。
“笑什么,我挂了。”李绣子樱唇轻咬,话是这样说双手却紧紧地抱着手机。
“乖,我现在想要你了,怎么办?”刚离开二十四小时不到他就开始想她了,她的笑,她的气息,她的身体。刚下飞机住进客房不是没有美女投怀送抱,哪一个都算得上是优品,可他就是没有任何兴趣,甚至看都懒得看一眼。
“你…不理你了,好好工作,早点回来,还有…注意安全。”怕他再扯少儿不宜的话李绣子连忙挂了电话。这个男人越来越坏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情话到他嘴里却说的格外色情撩人。
刘羽奇走的第一天李绣子在床上养身体,第二天李绣子在打扫两人的爱巢。
第三天。
早上约了余果逛了商场,自从跟易勇分手后余果变的沉稳多了,依旧是一头利索的短发,只不过不再是金黄色而是墨黑色。
从余果闪烁的言词中李绣子得知现在有一个男人在追她,大她三岁是个身份特别平凡的厨师,余果下班总是在他店里吃快餐,见她闷闷不乐他主动搭讪,一来二往两人就熟了。
“绣子,我现在没有精力开始新的恋情。”余果还没从失恋中走出来。
“果子,你可以试着跟他从朋友做起。”李绣子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紧紧握住她的手。余果沉默了会然后点点头。李绣子笑着突然想起了什么,止住了笑,“果子,你最近有可可的消息吗?”
“没有,号码似乎换了,q里也没有她了。”
“她把我们拉黑了。”
“为什么?”
“我在御景六十六楼见到她了,一个星期前,我亲眼见她跟一个老男人从房间出来。从羽奇口中才知道那个男人养了七个情妇,她就是其中之一。”
自从搬入月亮湾后李绣子很少去御景了,但是刘羽奇工作地点在九十九楼,那天李绣子去找他也只是碰巧撞见可可,这才想起一个月前她与麦穗出现时的变化,性格打扮完全变了一个人,或许从那时她就在御景上班了。
“别难过了,那是她选择的路,既然她有心瞒我们我们就当不知道。”余果叹口气并没再多说。李绣子看着余果心里越发难受,短短的三个月他们的人生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仗义的麦穗,害羞的可可,大大咧咧的余果,都不在了。
望着咖啡厅外车水马龙的街道,李绣子幽幽道:“果子,人生如戏,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出戏会有什么变化,主角是谁。”
“我们才是主角。”
“不,一出戏一个人生,戏里有无数个主角,当一个主角死了便成了人们说的配角了。所以说真正笑到最后的那个才是主角。”
“绣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余果笑着。
“曲小婉不就是。”
余果笑容敛起握着咖啡杯并没接话。
“果子,曲小婉的死你不打算告诉我实情吗?”
“绣子,你在说什么?”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今天上午我去了曲小婉画室却发现她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
“她妈把她的东西都带走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曲小婉画的画在学校是公认的好,好几次都被导师拿出来当授课的典范。按理说她的画会留在学校,更没有理由被她妈收回。更可况那些画是被人销毁了。”
“你怎么知道?”余果一愣。
“那个人就是你。”李绣子望着她将她错愕的神情收入眼中,看来她的猜想没错,曲小婉的死不是那么简单。
“绣子,你在说什么?”
“我在曲小婉的画室发现这个。”李绣子将画摊在她面前,余果一看顿时懵了,画上是……刘羽奇。画纸很小,肖像也很小,按依然可见那画上的人物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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