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与你没有关系。舒悫鹉琻”列缺不愿意与天容多谈这件事情。
这不是天容可以‘插’手的。
“没有关系?呵,没有关系?”天容讽刺一笑,脸上的邪气不减反增,“是呵,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你是谁,我是谁,是我自作多情地以为我们至少算是朋友的,这么想的果然只有我一个人!”
呵,是啊,他是他列缺的什么人,他把列缺当成哥哥看待,可列缺把他当什么了?他说他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他天容对列缺来说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别说是兄弟了,他连做他的下属跟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吧!不然为什么他突然失踪连一句话都不说,他宁可留这样一个‘女’人在他的身边,都需要他天容!
“天容,回你该回的地方去,不要参与这件事情,那个人看到你来找我不会当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
列缺很清楚天容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天容都知道了,那么那个人肯定也已经知道了,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风千韵会被军部的人盯上了,恐怕还是和那个人脱不开干系。
“不让我‘插’手?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说这些话呢?”天容反问列缺,脸上的表情扭曲着。
天容自嘲,嘲笑自己今天特地来这一趟!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列缺无形的压力让人害怕,饶是站在他身边的风千韵,都能感觉到这股不同寻常的压迫力。
面对列缺的决绝,天容的眼睛里分明写着受伤。
“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来命令我!”天容朝着列缺怒吼了回去。
“天容!”列缺皱眉,流‘露’出他不悦的心情。
天容看到列缺的表情,心中更觉得刺痛,然后心一横,取出了自己带在身上的一件特殊法器。
他原本并没有打算用上这件法器的,可是现在,他不管了!
一个小盒子模样的法器,在离开天容的手之后瞬间就化作了无形的牢笼。
“修罗狱?!”列缺的身体周围被一堵无形的墙壁困住。这东西,列缺并不陌生!
修罗狱,竟然是修罗狱?!
修罗狱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天容的身上?!
修罗狱不单单是一件法器,一件上古珍宝,更是号称军部最强的监狱的存在!修罗狱的可怕是军部有共识的!
可是,修罗狱不是那个人的东西吗?怎么会在天容的身上!
只有一个解释,修罗狱是那个人‘交’给天容的。
“没错,是修罗狱!他‘交’给我的,他知道我打不过你,特地让我带上了修罗狱!即便是你,也逃不过修罗狱的!”
天容咬着牙,看着被修罗牢狱困住的列缺,心里是难受的,不对,是列缺不好,是列缺不好!
他眼睛一闭,念:“收!”
一瞬间,刚刚被他释放出去的修罗牢狱瞬间又收了回来,回到他的手中,依旧是一个小盒子的模样,只是列缺被他困住了。
天容凝视着手中的修罗狱,他把列缺困在这里面了,现在他要将他带回去了!
他与那个人请示的时候,并不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来的,他今天来是要来问清楚,列缺当年突然失踪的原因,他为什么对他们不闻不问十几年,但是列缺的一句“不关你的事情”深深地伤害到了他。
即便是列缺,也没有办法从修罗狱中逃脱出来,修罗狱乃是上古珍宝,是无形的牢狱,除非施术者主动解除束缚,不然里面的人就只能一辈子待在里面,永远都出不来!
将修罗狱收起来之后,天容的视线来到了风千韵的身上,这个‘女’人!
“列缺,我听说你‘挺’在乎这个‘女’人的,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几次三番暴‘露’身份,本来十几年了我们都没有找到过你的消息,因为这个‘女’人,你居然选择了曝光自己,还主动出现在燕京在甄天翼的面前‘露’了面。”
天容知道虽然列缺被他困在修罗狱里面,但还是可以听到外面的声音的,他说的话列缺可以听到。
说话的同时一手拉住了风千韵的一只手,手指按住了她的命脉。
风千韵看着天容的眼睛里面染上了惊讶之‘色’,“中了龙涎毒,你还能有这样的速度?”这在风千韵的意料之外,正常的情况,中了龙涎毒的人,此时应该无法运功,身体酥软没有力气。
天容嗤笑,“‘女’人,你会不会太小看我了?”一般的内力高深之人中了龙涎之后鲜少有能动弹的。
他的确是中了风千韵的龙涎毒,战斗力大大降低了,但是这不代表他连一个臭丫头都对付不了了!
“你也一样跟我走吧!虽然修罗狱可以装下不止一个人,但是你,还不配用那种东西。”天容扣着风千韵的命脉强行拉她离开。
“你把列缺怎么了?”风千韵问,她大概知道列缺是被什么法器给收走了。
“修罗狱,你没听过么,军部最坚固的监狱,即便不是人族的,也能够困住。一但困住,想要逃脱是不可能的,修罗狱是坚不可摧的,到目前为止,修罗狱还都没有失手过。”天容冷眼看着风千韵。
该死的,他居然会去嫉妒眼前的这个‘女’人,因为他从手上掌握的资料里面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受到了列缺的格外的爱护,一向冷漠的那个男人居然对她特别!
呵,他跟列缺认识那么多年,却没有被他当成朋友,而她呢,才认识他多久!
“既然是军部最厉害的牢狱,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
风千韵如今的反应很冷静,没有因为列缺被人抓了起来而慌张。慌张是这世界上最没有用的表现之一。
“你会有机会知道的!”天容愤恨地吼了一句之后,毫不怜香惜‘玉’地拽着风千韵的手。
手掌拍向风千韵的肩膀,三枚椎骨钉没入风千韵的身体里面!
椎骨钉?
风千韵第一时间就知道天容对自己做了什么。
这男人,够狠的呀,椎骨钉,一般人受一枚,内力就丧失了一大半了,受两枚就是要了人半条命,三枚……
“别‘乱’动,你肩膀上面的椎骨钉可是会要了你的命的。”天容警告风千韵,只要她不运功,他的三枚椎骨钉不会马上要了她的命的。
说完,天容拖着她往外走去。
天容果然比风千韵预计中的要强大得多!被风千韵下了龙涎毒还能说话走路,单凭这一点,就可以肯定,这人强大得不像话!
刚出赌石场的‘门’,天容就将风千韵往一辆绿‘色’的军车上面一扔,然后自己往副驾驶座一坐,对着驾驶员,天容没有太多的耐心。
“开车!”
驾驶员一身军装,态度严谨,见到天容,“长官,你的面‘色’不太对劲。”
“还用你说!”天容吼了回去,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脸‘色’不太好看,至于是风千韵的龙涎毒对他影响多一点还是他与列缺的这次见面影响多一点,他自己也不知道。
风千韵被一进澈就被两个身穿军装的人给抓住了。
那一声“长官”至少告诉了风千韵天容是军部的人,而且,身份还不简单。
来的路上,她还想着军部会怎样出手,现在看来,军部出手果然要比国安局的人直接多了,只不过也太简单粗暴了一点。
“长官,现在是立刻回军舰吗?”驾驶员请示天容。
“废话!”天容心情不好,连带着说话也没什么好脾气了。
他现在的心情还有点‘乱’,他在犹豫着是否真的要将列缺‘交’出去。
列缺……
“等等。”天容犹豫了一下之后,又将自己刚刚才说出口的话给收了回来,“我们先不回军舰,我们先……”
天容知道那个男人现在就在距离附近的港口不远的军舰上面,在他冷静下来之前,似乎还不适合将列缺带去见那个男人。
先不回军舰的话,他还应该出哪里呢?
天容犹豫了。
“去第十七局的驻地。”天容知道第十七局在附近有驻地,既然先不回军舰,同样是第
一次来这附近的天容君顶先去第十七局待一会儿,也许,给他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就能想通了。
别扭的男人呵!
军绿‘色’的车子没有开去军区,也没有开往港口,而是开到了某行政大楼前。
行政大楼前并没有明确地标出这是国安局所属,更不要说是表明第十七局了。
军部的车子是挂着红‘色’车牌的,‘门’卫见到这样的车子按理是会让停下来问一下的。
天容探出头,‘露’了个脸,结果‘门’卫朝着他行了军礼,然后就退到了一边。
天容所过之处,皆是立正,行礼。
“这个‘女’人是军部的犯人,暂时找个房间关押一下。”天容对第十七局的人说道,算是跟第十七局借一个地方了,不过押解着风千韵的还是他的人。
第十七局的人一眼就认出来了天容带着的这个“犯人”就是他们正在跟踪调查的风千韵。
不过天容都说话了,他们不能拒绝,就算要有什么动作,也是要他们的上司来和天容进行‘交’涉,而不是由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出马。
天容将风千韵寄放在了第十七局这边之后,自己上楼去了,既然他人都已经来了,不见一见十七局的负责人有些说不过去。
行政大楼一共有十一层,最高层十一层只有两间办公室,一间是给孟老的。
“老孟,好久不见。”天容很熟稔地和孟老打了个招呼。
这个孟老,错号石头老孟,全名是孟国成,是国安局第十七局的最高负责人。
五十出头的老人,带着不容任何人忽视的气势和威严,‘精’明老成的他在见到天容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我说今儿个怎么左眼皮一直跳呢,原来是有贵人来。”
孟国成和天容热情地打了招呼,却发现天容本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能够把你难倒?”孟国成寻思着,天容是什么人,身为王兵五将之一的他,似乎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出了一点事情,被一个该死的‘女’人给算计了。”天容自己是不会承认自己的脸‘色’是跟列缺有关的,他宁可承认自己失手栽在了风千韵的手上,中了她的龙涎毒,让他的身体状况变得很糟糕。
“让一个‘女’人给算计了?怎么会,有谁能够算计得到你呢?”孟国成一脸地难以置信,天容是王兵五将里头将仅剩下的一位还在为军部效力的,实力之强悍是众所周知的。
“别问这个了,我不想提,给我一个安静的不会被其他人打扰到的房间,我需要调养。”天容虽然没有被龙涎毒‘弄’到一动不能动,但是也不能放任龙涎毒就这样在自己的体内,那样他将无法运用任何内力。
孟国成清楚地看到天容的脸‘色’不止是一点点的难看,这个难缠的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非……
正在孟国成纳闷的时候,有人敲了‘门’,。
看到进来的人,孟国成有些不悦,“不是说过了么,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便进出十一层。”
谁想‘门’外进来的热闹比他还要火大,“首长,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列缺的事情都要让我知道的,为什么那个叫风千韵的‘女’人被抓回来了我却不知道!”
乔芸一进来就顾不得自己的身份,大声质疑孟国成,她仗着自己背后有人撑腰,头脑一热,就是孟国成也不放在眼里。
刚才她在八楼工作时候听到有人跟她说,风千韵被抓回来的,却是被军部的人抓的!
听到乔芸的话,孟国成也惊讶了一下,忽略掉了乔芸的不礼貌,追问,“是谁,是谁把风千韵那个‘女’人抓回来的,我没有下达过这样的命令!”
别说乔芸不知道,就连孟国成都不知道有这二样的事情。
“是我。”天容现在没心情听孟国成和他的‘女’下属吵闹,他急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处理他身上带着的龙涎毒。
天容一开口,孟国成和乔芸的视线立刻来到他的身上,两人狐疑地盯着他看。
“我是按照军部下达的命令办事,抢了
你们的人,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天容是知道国安局在抓列缺和风千韵的。
孟国成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但也只是很快的一瞬间而已,很快又让他给掩盖了过去。
“没关系,没关系,不过根据我们第十七局最新的消息,风千韵这段时间似乎都和列缺在一起行动,你缉拿了风千韵,那列缺……”孟国成用试探‘性’地口‘吻’询问天容。
“那和你没有关系!”饶是之前有所‘交’情的孟国成,谈及和列缺有关的事情,天容也很难给出好脸‘色’来。
孟国成的脸‘色’一沉,你天容再厉害也是军部的人,凭什么在他的面前如此耀武扬威?
不过孟国成早已是成了‘精’的人了,不管心里头是怎么想的,面上总是能做到很好看。
“你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列缺是我们第十七局缉拿的对象,关于他的事情,于情于理我们都要询问一下的。”
天容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有点冲了,都是因为列缺,让他的心情变得如此糟糕!
“老孟,从今往后你们第十七局不要再追捕列缺了。”天容平缓了语气之后决定和孟国成好好地谈一谈,国安局追捕列缺,但可能不太清楚,现在他们追捕的这个列缺,和他们所知道的那个列缺并不是同一个人。
国安局以为的那个列缺,在那次任务中已经过世了。
而那之后成为让他们国安局惧怕的可怕的存在的人,并不是那个列缺。
“天容,你说这样的话,我可是很难办的,我们第十七局也是按照规矩办事,你身为军部的高官,多少也是知道一些关于列缺的事情的,这样危险的存在,我们十七局怎么可能视而不见,放任不管?”
孟国成一脸的为难。
“你放心,我这话不是随口说说的,回头我们军部会给出完整的说明,并以红头文件的形式告知你们第十七局,不会让你难做的。”天容回答道。
即使要对列缺进行追捕,也不该由他们国安局来,而是由他们军部的人出手,这本来就是他们军部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你有十足的理由说服我们停止对列缺的追捕?”孟国成很疑‘惑’,听天容的口气,好像列缺不应该成为他们第十七局追捕的对象似的。
“是的。我还好奇,为什么列缺会成为你们追捕的对象。”
以天容对列缺的了解,列缺不想让人知道,就一定会藏得好好的,这些年,连军方的最高侦察系统都没有发现列缺,为什么国安局要比他们早那么多发现,若不是这次军方有行动,他都不知道列缺被国安局视为sss级的通缉犯好些年了。
“这个……很抱歉,这涉及了我们国安局的机密,即便你是军部的人,我们也不方便透‘露’。”孟国成回避了天容的问题,眼里却闪过‘精’光。
连天容都出手了,这次的事情他石头老孟似乎也不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首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这件事情天容会‘插’手!”
第十七局十层的小型会议室里面,乔芸质问孟国成。
孟国成正在掂量着事情的轻重缓急,“天容这个人,虽然是王兵五将的末席,但实力的确让人很头疼。”
别看天容看起来‘挺’年轻的一个人,他可是陆军的中将。
“我现在是问风千韵的事情!”
乔芸生气,她才不管那个叫天容的男人是什么来历,她只知道,不管是风千韵还是列缺,都是她的猎物!
更何况,现在可不能坏了那个人的事情。
“这件事情我们第十七局负责了那么久,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如果这一次,军部一出手就拿下了的话,这以后,我们第十七局恐怕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孟国成考虑的事情远远要比乔芸深远的多,第十七局的存在本来就很微妙,前些日子,国安局各局首脑会议上面,就有人提出了要取缔第十七局的提议,还说第十七局多年来没什么成效,孟国成本来还想着解决了列缺的事情好堵住悠悠众口。
要是让军部的人抢了先机,那他恐怕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r>
这已经不单单是追捕列缺的事情了,就关系到整个十七局的生死存亡,关系到他孟国成的权利和地位。
虽然如今表面看起来很风平‘浪’静,但是实际上,事态已经很严重了!
天容根本不知道,他临时做出的这个决定对孟国成的冲击有多大。
“刚才天容说,他着了风千韵的道,而且他的脸‘色’看起来似乎很不妙,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孟国成思量着,“然后他又向我要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说是要休息……”
将这些信息集合到一起,孟国成不难推测出,天容此时的状态很不好。
现在天容人在他国安局内,风千韵人如今就在国安局里头,天容的身体又出了问题,这不正是老天爷给他孟国成送来的大好机会吗?看来老天爷还没有把他前面的路都给堵死,还给他留了一条道的。
“乔芸,你一直都是我的得力助手,你想要追捕列缺的心情我也理解,这一次,天容明知道列缺和风千韵是我们国安局追捕的对象却还要出手,如果我们就这么不闻不问任由他将风千韵带走,我们第十七局的面子往哪里放?你挑几个甲级特工跟着我来,我会让天容知道,我们十七局不是好惹的!”
乔芸一听这话,顿时就喜上眉梢,她要的就是老孟的这句话!她就怕老孟妥协了,由着天容将风千韵给带走了,那样一来她不就没有机会找风千韵报仇了吗,那怎么可以!
“好,首长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事儿给您办妥了!”
“别小看了天容,我一会儿去‘摸’一‘摸’他现在的情况,不知道他现在还残存几分实力!”孟国成虽然已经决定了要跟天容抢人了,但是凡事还是小心为妙,这件事情如果‘弄’得不好,会赔上整个第十七局的。
第十七局行政大楼地下一层,临时关押风千韵的地方,暂时看守的人还是由天容带来的军部的人。
“叮——”伴随着一声不太明显的清脆声响,一枚椎骨钉掉落到地上,风千韵不动声‘色’将掉落的椎骨钉收了起来。
这已经是第三枚了,这样一来,身体里面的椎骨钉就全部出来了。
被打上了三枚椎骨钉,风千韵还是‘花’了一点时间将它们都‘逼’出体外的。
风千韵舒展了一下筋骨,确定自己的身体已经无恙了。
三枚椎骨钉的确可以‘弄’死不少高手,不过很可惜,对风千韵来说,这不是问题。
解决了椎骨钉的问题,风千韵观察四周,自己被关在了监狱里面,想来原本天容是想要带她去见什么人的,只是那男人自己也矛盾得很,一时拿不定注意就先来第十七局待一会儿,顺便来驱除她给他下的毒了。
她不急着逃跑,比起逃走,她更倾向于‘弄’清楚整件事情。
天容刚才一直说,列缺背叛了他们,但是风千韵知道,列缺不会背叛,不会背叛任何人,所以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所以风千韵从一开始就没反抗天容,不然以天容中毒的状况来说,风千韵还不至于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任由对方给自己打上椎骨钉。
正思索着,空气里面‘混’入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这味道……
是催眠瓦斯的味道。
风千韵眼尖地瞄向房顶的烟雾预警系统,这种系统一般的大厦里面都会有,有烟雾就会喷水,但是现在,有一股奇怪的气体正在瞧瞧地从这里面出来。
风千韵将一枚解毒丹含入口中。
接下来,天容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风千韵也跟着倒了下去,“昏过去”的时候,风千韵还摆了一个不错的姿势,背靠墙角,面向牢房,有什么人来,第一时间就能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待到军部的人都昏‘迷’了过去的时候,有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来到了牢房。
其中一个‘女’人的气息风千韵很熟悉,是乔芸。
而另外几个,风千韵从他们的内力判断,都是她第一次遇见。
“你们几个,把她带走。”
是乔芸的声音,她指挥着几个
男人将风千韵带走。
瘫软成“一摊软泥”的风千韵就这样被其中一个男人给扛在了肩膀上,带离了位于地下一层的牢房。
被人扛着走的滋味不好,尤其当扛着自己的人还是一个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纯粹将自己当成一件货物一样扛着的人。
风千韵被人从地下一层扛到了三楼的审讯室,换了一个地点,身份没有变,还是阶下囚,如果一定要说有区别的话,那应该是从军部的阶下囚变成了第十七局的阶下囚了。
“你们都出去吧。”乔芸又发话了,她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只留自己一个人和风千韵在密闭的审讯室里面。
风千韵啊风千韵,你到底还是落我手里了吧,我说过了,你早晚是我的阶下囚。
虽然这次的事情来得有些意外,不过对乔芸来说没什么区别,反正风千韵她抓到了,她可以跟风千韵算一算账了。
“哐——”一声,审讯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幽闭的审讯室里面顿时就只剩下风千韵和乔芸两个人了。
乔芸走近被随意丢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一般的风千韵,她抬脚,黑‘色’的鞋跟在风千韵的身体上面踹了踹,“死丫头,上次还给我使‘阴’?你会为你得罪我而感到无比的后悔的!”
乔芸是个有仇必报很记仇的‘女’人,这一点,对她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她和风千韵之间有“仇”,现在她逮到了机会毫无疑问会加倍讨回来,其实,即便风千韵和她之间没有过节,光凭风千韵和列缺走那么近,乔芸也想要风千韵死上个一千次一万次了。
反正她得不到的东西她就通通毁掉!
乔芸走到一边,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来一次‘性’的注‘射’器,还有一些尚未开启的‘药’剂瓶子。
这里摆放着,是审讯的时候专‘门’使用的‘药’剂,会对人的身体造成很大的影响,让人痛苦不堪,比死还难受,那么,接下来,就是风千韵好好享受的时间了!
乔芸一‘门’心思地挑选着等一下给风千韵用的‘药’剂,没有注意到她身后有个人站了起来。
风千韵大概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乔芸这会儿肯定是打算要报‘私’仇了。
乔芸刚刚选完,回头,就对上风千韵一双清亮的眸子。
“你,你怎么……”乔芸惊讶地看着风千韵,脸‘色’瞬间由前一刻的喜悦转变成铁青。
风千韵微笑着上前,乔芸震惊之余,本能地后退,但是她想要躲过风千韵,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风千韵,你想干嘛?你别忘了,你现在人在国安局里头!”乔芸朝着风千韵吼,人虽然被风千韵拿捏在手上了,嘴巴上还是盛气凌人。
“不用你提醒我我在哪里,也别用那种态度看着我,你想呼救就呼吧,如果救援的速度赶得上我动手掐死你的速度的话你就放开嗓子喊吧。”风千韵邪魅地笑了一下。
等到乔芸喊救命,外面的人听到了然后冲进来,风千韵都已经搞死过她十几回了。
乔芸后背一凉,“你不是被……”
“省省吧,催眠瓦斯这种东西,你用出来也不怕侮辱我的智商?”
风千韵的狂妄让乔芸的脸‘色’一阵青一真白的。
“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如果老实回答的话,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如果不好好回答的话,呵呵……我的脾气不是很好哦!”风千韵强调了一下“她的脾气不好”,至于是怎么一个不好法,欢迎自行想象!
“休想!我乔芸今天落你风千韵的手里是我倒霉!想要我跟你这个贱人低头?想得美!”乔芸高昂着头颅,盛气凌人地对风千韵说道。
对于乔芸的不合作,风千韵不动怒,她冷眼看了看乔芸手上正拿着的东西,“这好像是你们第十七局用来审讯犯人的时候用的‘好东西’,我想你在第十七局待了这么久,应该是知道用了这些的人会是什么反应的,但是你自己肯定是还没有尝过的。”
风千韵的笑容和轻灵动听的嗓音顺便变成了乔芸的催命符!
“风千韵,你想干嘛?你别‘乱’来!”乔芸当然知道她手上拿着的这些东西究竟会将人折磨到什么地步,正是因为够残忍够可怕她藏想要用到风千韵的身上去。
“乔芸,接触了几回,你好像还不太清楚我风千韵的为人。”风千韵说完,从乔芸的手上拿过注‘射’器和‘药’剂,熟练地‘抽’取了其中一个‘药’剂,然后在乔芸还恍惚的一瞬间,扎入她的手臂,将‘药’剂注‘射’进了她的身体里面。
接触到现在,风千韵都不曾对乔芸下过狠手,是不是这样就让乔芸产生了风千韵仁慈的错觉了呢?所以当她被风千韵捏在手里的时候还摆出一副骄傲的姿态,好像认定了风千韵不会对她做什么似的。
‘药’剂的反应很快,随着血液循环系统,‘药’剂很快就进入了她身体的血脉之中,痛苦的感觉瞬间攫住了乔芸的全部感官。
到了这一刻,乔芸才反应过来,风千韵是个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女’人。
“啊……啊啊啊……”乔芸在地上痛苦地打滚,一声一声,凄厉无比。
外面的人也听到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凄厉的声音,但是外面驻守着的人却不以为意,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乔芸这个‘女’人在对囚犯使用‘药’剂了,这是她最喜欢的审讯方式。
因为清楚乔芸的为人,第十七局的其他人很习惯审讯室里面会传出来这种声音,根本没想过这个正在忍受着煎熬的‘女’人是乔芸自己。
第一次注‘射’的量不是很大,痛苦在二十几分钟之后就退散了不少。
乔芸脸‘色’惨白,满头汗水,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地面上的她此时连大叫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你有回答我问题的心情了吗?”风千韵站在乔芸的身侧,俯视着她,用清冷的口气问她。
乔芸听到风千韵的声音,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你想知道什么?”乔芸的声音哑了,刚才的折磨让她的声音变得沙哑。
“我是被天容带来的,你身为第十七局的人,秘密带走我,目的呢?”风千韵一边说一边用新的注‘射’器‘抽’取别的‘药’剂,动作不紧不慢,还透着几分悠闲。
乔芸咬牙,整个人都在颤抖,她内心深处是不想说的,但是面对此情此景,她不敢不说!
“嗯?”风千韵回过头来。
这一声打破了乔芸仅剩的那一点意志力!
“你和列缺本来就是我们十七局的猎物,我为什么要把你们让给天容?”
“嗯?”风千韵长长地鼻音透着威慑力。乔芸这么说她只能信一半,天容不是一个人,他背后是整个军部,国安局和军部分属不同的体系没错,但是不代表国安局可以得罪军部。
“天容根本就没有接到军部的命令,他擅做主张,军部明明就是派了韩正涛来执行这次的任务的。”
乔芸补充道。
她这一补充,让风千韵闻到了些许不寻常的味道,“军部的命令是什么样的,第十七局怎么会知道?别说十七局不见得会知道,你在十七局里面不过算是个中层而已,你又凭什么知道这件事情?”
军部要追捕谁,那是军部自己的事情,让韩正涛动手也是,小任务的话也就算了,一个让中将亲自出动的任务,随随便便就能让人知道了?
乔芸知道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不过反正也到这地步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风千韵,我早就说过了,我乔芸是你碰不起的人!没错,我乔芸在十七局不过是个小角‘色’!但是我乔芸背后有人!那个人的一个命令就可以让韩正涛执行追捕你的任务!”
即使被风千韵‘弄’得在地上打滚,即使此时的样子狼狈不堪,乔芸依旧没有忘记她的高傲。
“背后有人?”风千韵轻笑,她大概已经知道了,“乔芸,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你……想干嘛?”
“你现在抓了我,摆明了是要跟天容过不去了。先不管天容是不是自作主张抓我的,他身为军部的高级将领,是有这样的权利的,即使他没有得到更上级的命令。所以……如果我可以肯定,现在第十七局除了将我带走之外还应该在对付天容是吧?”
十七局想和军部抢人的确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不过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从眼前的情况来看,风千韵还不认为乔芸会有冒着被天容责难的危险掳走她。
br>
风千韵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乔芸不知道自己这一刻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她觉得风千韵太诡异了,比她想象中的要可怕得多了。
风千韵有实力,她见识过,论武功,她不及风千韵,这一点,她自己心里是有数的。
风千韵有点小伎俩,她也知道。
但以上种种,都不构成让乔芸害怕风千韵的理由,她乔芸武功不好这一点不需要任何人来提醒她就清楚得很。但是她还不是爬到了这一步,她有后台,她有人脉,她有自己的地位,她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去惧怕什么人,因为即使她打不过那个人,对方也会因为惧怕她背后的势力,而不得不退步。
她以为,风千韵也不例外,不然她之前曾有机会对她下狠手她都没有这么做,只敢施一点小伎俩。
天容在孟国成提供的休息室里面调息,试图将他身体里面的龙涎毒给‘逼’出来。
该死的!那个该死的‘女’人,什么毒不好下,偏偏选择龙涎毒?
该死的!
天容头上沁出汗水,顺着他的两颊留下,流经太阳‘穴’的位置。
这个时候,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孟国成端着甜汤进了‘门’,“天容老弟,我看你也进来好一会儿,我让人去买了甜汤,我知道你喜欢吃绿豆汤,特地买的绿豆汤,你要不要尝一尝?”
天容紧咬牙齿,很想骂人,他现在正在想办法将身体里面的龙涎毒‘逼’出来,最烦这个时候有人来打扰他了,他刚才进来之前不是已经跟孟国成说过了,不要随便打扰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