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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方汉民没回来的时候,特务营还有不少人对白有强他们这些人前倨后恭,不说是极尽巴结之举,但是起码的恭顺还是有的,没事的时候,不少人都绕着他们转,可是
现在白有强失势了,原本围着他们转的那些人,现在却对他们避如蛇蝎一般,这也确实让白有强感到很是心寒。白有强倒是从未想过,现如今为什么他会落得如此下场,其实并不是因为他失势这么简单,最关键的还是他当日公开下命令,搜捕李军等人的时候,准许开枪射杀李军,
寒了特务营众人的心。
白有强不是那种善于自我检讨的人,当他钻入牛角尖之后,认为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直到现在他都还认为,是方汉民骗了他,所以白有强恨得是牙根直痒痒。“走吧,还看什么?都他娘的是白眼狼,一帮喂不熟的狗!亏得老子当初对他们那么好,现在咱们失势了,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有什么留恋的?”白有强走到大门口,发
现孔权和曹友德没有跟上,于是扭头对他们二人叫到。
门口执勤的两个士兵,看到白有强和孔权三人之后,总算是出于礼貌,对白有强敬了个礼,叫了声“白副营长慢走。”
白有强连看都没看门口这两个当兵的,背着他的大包小包,甩开腿头也不回的便大步走出了特务营。孔权和曹友德扭头最后又看了一眼特务营,相互对视了一下,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那丝不舍,曹友德眼神之中,还夹杂着一丝不甘,两个人同时苦笑了一声,朝着大门走
去。
望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两个营门口执勤的哨兵撇了撇嘴,一个人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这白眼狼总算是走了,这都是报应!活该!”
另一个小声说道:“你小声点,他们还没走远!别让他听见了!”“听见咋了?他现在又不是咱们特务营的副营长了,就算是听见又能咋滴?咬我?老子就是看他不顺眼!什么玩意儿?赶紧滚蛋,有多远滚多远!”这个当兵的梗着脖子反
倒故意提高嗓门,对着远去的白有强的背影大声说道。当白有强和孔权还有曹友德走了之后,特务营里面并未因此欢呼一片,即便是那些避着白有强,没有送他们的人,还有那些厌恶白有强的人,这个时候都没有表现出任何
高兴的意思,特务营的气氛反倒显得很是沉闷。
一天之中,特务营走了两拨人,原本凝聚力仿佛铁桶一般的特务营,所有人都感觉这个铁桶已经烂了,再也不像当初特务营刚组建时候那样了。那时候所有人的劲儿往一起使,所有人的心往一起想,所有人拧成一股绳,生死与共!可是现在,特务营再也没有那时候的那种气氛了,白有强挑起的这场内斗,让特务
营的人心彻底散了。
虽然方汉民回来,稳住了大局,但是特务营还是遭到了重创,白有强、孔权、曹友德黯然离去,跟他们走得近的人,一部分也选择黯然退役。
就连朱文昌、冯天豪这些方汉民的铁杆拥趸者,经历了此事之后,也宣布退役,只是暂时没有离开罢了。
特务营再也不是当年的特务营了,现在变成了一盘散沙,许多人这个时候开始思量,下一步他们该何去何从。
“老大,白眼狼走了,还剩下一个陈保全怎么办?这厮不能轻饶了他!”李军当白有强离开之后,对方汉民问道。方汉民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在此次白有强夺权事件之中,他最不能原谅的就是陈保全,这个人平时就小毛病比较多,但是他容忍了,因为此人在战场上的表现还是可
以的,敢拼敢杀,只是团队意识比较差,不太团结身边的人,所以方汉民还是容忍了他。但是对于这个人的任用方面,他始终十分谨慎,此人私心较重,他是知道的,而且平时没有什么团队意识,小毛病多,所以他始终压制着陈保全没有把他提拔起来,但是
还是给他了一个下士的军衔,只是让他当了一个不太重要的副班长。李军也多次提过陈保全对此有意见,私下里发过不少次牢骚,可是方汉民怕把他提拔起来,在战场上弄不好会误事,这种人当兵可以,但是当官的话,一将无能便会累死
三军,此人私心重,要是把当兵的交给他的话,一旦遇上特别危险的情况的时候,此人弄不好便会把手下的弟兄给扔了。
所以方汉民始终没有同意提拔陈保全,哪怕他是个比较老的老兵,也始终仅仅只是给他了个副班长当。但是没想到陈保全居然对李军和他怀恨在心,这次投靠了白有强不说,居然为了给白有强交一份投名状,连李军和朱文昌、冯天豪都敢杀,还暴虐的暴打暗中保护李军等
人的秦山和邹宝泰,生生把秦山的一条腿给打断,骨头茬都扎到了皮肤外面。
他看过秦山腿部的伤口,知道当时李保全下了多重的狠手,所以他此次对待陈保全可谓是怒极,才会当众暴揍了陈保全一顿,当着所有人的面,踹断了陈保全的一条腿。这种毫无底线可言丧心病狂的人,他最恨不过,所以这次连退役的机会他都没有给陈保全,把他像一条狗一样的扔在营地外的窝棚里面,让其自生自灭,就是为了敲山震
虎,让特务营的人看看,这种出卖兄弟,对自己兄弟下死手的混蛋的下场。
但是现在白有强已经走了,白有强的手下也大部分都走了,剩下的也都已经服服帖帖的老实了下来,夹着尾巴做人了。
只剩下陈保全一个人,继续这么把他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走!我们去看看那个混蛋!顺便也去看看秦山他们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方汉民站起身,拿起帽子戴上,顿了一下之后,转身去皮带和手枪带上,系在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