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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为了运送火炮和他们的给养,携带了大量的骡马和马车,这时候也正在江边附近集结,鬼子挨了炮弹会跑会卧倒躲避,可是这些骡马不会,还都被拴着,任何一颗炮弹落入到鬼子的骡马群中,都会扬起一片血雨,骡马的残肢还有血肉飞散的到处都是。
受惊的骡马拼了命的哕哕直叫,死命的挣脱拴着它们的缰绳,一旦挣脱缰绳,便开始四散奔逃。
何国平这时候反应了过来,顾不上太多了,直接命令通讯兵明语联系七十三军,要求和炮兵直接通话,为炮兵提供火力校射。
七十三军军部那边韩璇听闻之后,这次没有不搭理他们,立即便让炮兵营直接跟何国平建立了联系。
干这种校射的事情,对特务营他们来说实在是轻车熟路,何国平亲自一边观察炮弹落点,一边调动对岸的炮兵调整瞄准,把炮弹专朝日本兵集中的地方砸。
随着何国平提供校射服务之后,炮兵也打的越来越准,炮弹开始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的,专挑人多的地方砸了起来。
这一下东岸这边的鬼子更加悲催了,他们不明白为啥敌人的炮弹打的这么准,哪儿人多朝哪儿落,炸的他们是到处乱窜。
日军这会儿炮兵也开始拼命反击,但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会儿敌人的炮兵阵地藏在什么地方,只能胡乱进行开炮,或者是应对岸的日军呼叫,为对岸日军提供火力支援。
于是他们立即又被何国平给盯上了,很快呼叫友军的炮兵,把炮口对准了日军东岸的炮兵阵地,一通炮击之后,炸的日军炮兵阵地上也腾起了大片的火光。
鬼子的炮兵阵地立即就哑火了,炮兵被炸的同样开始抱头鼠算,大炮都被丢在阵地上顾不上了。
重广大佐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给打蒙圈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混乱的这一幕,他的心在流血,因为他看到不少他的部下们,像是被人家砍瓜切菜一般的撂倒在地面上,或者是被炸飞到了空中,亦或是被打死在了水面上。
到处都是奔逃的士兵,到处都是四散奔逃的骡马,场面可以说是混乱到了极点,他拼了命的想要控制住部队,但是却在敌人炮火和飞机的打击之下,起效不大,气的他三尸神暴跳,可是也没有办法。
这时候一个参谋忽然间给他提出一个问题,指着东岸这边炮弹的落点对重广说道:“大佐!请看炮弹的落点,敌人的炮弹似乎专门朝我们人多的地方落!射击十分准确!这不正常!”
这时候重广才注意到这一点,仔细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间暴怒了起来:“八嘎!我们附近有敌人的炮兵观察手!在为他们的炮兵进行校射!该死的支那人!这是阴谋!立即派人找到这个该死的观察手!我要剥了他的人皮!”
一些尚没有混乱的日军立即就被调动了起来,开始在江东岸这边可能藏人的地方搜查了起来。
何国平见势不妙,立即告诉对岸炮兵,他们被鬼子察觉了,无法继续提供炮击引导,然后挂断了通话,立即带着十几个手下转移。
鬼子虽然找遍了东岸这边很多可疑的地方,但是也没能找到可能存在的敌人的炮兵观察手,这时候对岸敌人的炮击虽然未停,但是精度也不如之前了。
重广知道这个时候敌人的观察手应该已经逃了,所以悻悻的下令停止搜捕,集结东岸的大部队暂时后撤,离开江岸一带避开敌人的炮击。
至于江面上的日军,他们只能自求多福了,一些日军拼了命的划到了对岸,狼狈不堪的在对岸登岸,也有幸存的日军,侥幸逃回了东岸这边,惶恐不安的趴在江边喘息着,这时候江面上还有一些日军,在水中苦苦挣扎,一些木筏上的骡马,受惊之后也跳入到了水中,在水中挣扎着。
此时西岸那边的枪声还十分激烈,一支中国的军队,正在朝着先过江的日军发动进攻,打的过江的日军节节败退,被分割成了几段,各自为战苦苦的支撑。
对岸的日军惊恐万状的向东岸这边的重广呼叫增援,说他们遭到了大批敌人的猛烈进攻,他们可能撑不住了。
但是重广这会儿哪儿有能力给他们派兵增援呀!整个江面上这会儿还乱糟糟的,飞机依旧还在他们头顶肆虐着,时不时的俯冲扫射一番。
而他们日军的飞机却迟迟不到,虽然他们呼叫了衡阳机场的日军陆航赶过来增援,但是直到这个时候,却还是没有出现。
天空中这时候只有敌人的飞机在肆虐,而且完成轰炸的战斗机此时分出几架P51拉升到了高空,在高空之中盘旋巡逻,已经开始防范日军飞机。
过了好一阵子,天上的中美联合空军的飞机才逐渐飞离了战场,留下了满目疮痍和一片狼藉的江面。
江水里到处都飘着破碎的船板还有被弃掉的船只以及残破的木筏,同时还飘着很多日军的尸体,在江水之中载沉载浮的顺着江水朝下游飘荡着。
直到敌机飞离之后,日军的几架战斗机才姗姗来迟,在空中盘旋着掩护地面的重广支队,重广这才勉强控制住了东岸的日军部队,派人下水打捞活着的士兵还有骡马,并且将尚还完整的船只给拖回东岸这边。
这一批渡江的日军被揍得真惨,下水了六七百日军,起码死伤了一小半,有二百来日本兵葬身在了江水之中,有的是被当场击毙,有的是被溺毙在了江水之中。
而他们装上船的一门山炮,也在空袭中沉入到了江水之中,上船的几十匹骡马,被找回来的不过二十多匹,三挺重机枪全部沉入江中,还有装上船的不少弹药也多半沉入到了江中。
这无疑对重广支队造成了很大的打击,这还不算在对岸苦苦支撑的那些日军,这会儿估计也伤亡惨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