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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热血上头的鬼子伞兵
这时候两门高射炮也开始了开火,咚咚咚咚的对着天空打了起来,但是很可惜的是他们这种临阵抱佛脚的菜鸟炮手们的准头实在是有限,再加上战斗机目标小,速度快,这一通炮弹打出去,根本连日军战斗机的毛都没沾到一根,全部都落空了。
几架日军战斗机俯冲下来,先展开了对机场地面的扫射,这时候被看管起来的那些缅甸劳工们都纷纷逃出了他们的工棚,看押他们的几个当兵的也顾不上他们了,陈复生对他们挥着手大叫到:“快跑!快跑!朝林子里跑!别凑在一起,散开!”
天上的鬼子飞行员可看不清地面上谁是敌人,谁是平民,在他们眼里,只要是活动的人,都是他们扫射的目标。
于是他们看到了这些奔逃的平民之后,立即一压机头就俯冲了下来,哒哒哒的便开始朝着他们扫射了起来。
这些日军战斗机都是隼式战斗机,别看火力不强,只装载了两挺7.7毫米口径的机枪,或者两挺12.7毫米重机枪,但是对地扫射的时候,还是相当可观的,机枪子弹跟下雨一般的洒向地面。
那些正在四散奔逃的缅甸劳工们,有起码十余人没来得及逃到丛林中,便被日军飞机的扫射,打的浑身喷血,抽搐着像跳舞一般的一头扎倒在了机场跑道附近。
方汉民微微遗憾了一下,他刚才只顾着安排防空了,却忘了这些缅甸劳工,如果早点疏散他们的话,估计也不会造成这样的伤亡,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幸好陈复生还算是及时疏散了他们,要不然的话,他们会死伤更加惨重。
他从地上爬起来,踢了吕小山一脚,叫到:“起来!打飞机了!”
说罢就又跳上了工事顶上,抓起已经被架在木架上的那挺九六式轻机枪,瞅着天上的鬼子飞机,便开始寻找射击机会。
打飞机是个技术活,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下来的,用轻机枪或者步枪,打下一架飞机,一般都是走了狗屎运才可能的事情。
所以他也不急着瞎开火浪费子弹,瞅准机会才抓着机枪朝天上打一梭子,随着地面防空火力展开之后,那几架日军的战斗机也就不敢再继续嚣张了,纷纷拉升起来,飞到了高空开始巡航,为跟上来的那些运输机提供护航。
这时候重头戏才算是开始上演了,日军这次也不知道哪儿来的信心,居然把飞机场直接作为了他们空降的地点,打算直接把伞兵空降到机场上,立即便发动进攻,夺占这里的机场。
而且他们为了达成战斗的突然性,甚至提前连侦察机都没有派,就直接让战斗机保护着运输机群飞到了坎迪。
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怕提前派来侦察机,惊动了这里的敌人,让敌人提前做好防空准备。
但是他们却没料到这里有方汉民这样一个BUG班般的怪物存在,方汉民灵验的预感,提前感觉到了危险到来,另外通过分析,猜出了这次日军可能会对他们使用空降突袭战术,所以在他们赶到坎迪上空之前的十分钟左右,便做好了防空准备。
但是天上的鬼子却并不知道地面上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一个中队的伞兵们,这会儿一个个还坐在飞机的机舱中,唱着歌,只差吃着火锅了,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正兴奋的嗷嗷叫,背着降落伞包,等候跳伞的命令。
他们这一年多来,都真的是憋屈坏了,腊戍空降作战的失败,让他们这些伞兵们都成了军中的大笑话,也成了无能的代名词。
他们这一个中队,始终没闹清楚,为什么其他同僚在去年占领缅甸之后,便纷纷被调回了国内,继续进行训练和扩编。
而他们这一个中队,仿佛被遗弃了一般,把他们忘在了曼德勒,就这样让他们在曼德勒无所事事的混了一年时间。
这一年之中,他们虽然也自觉的进行训练,但是却再也没有争取到任何作战任务,甚至于据说方面军军部,在派出别动队前往印度之行袭扰任务的时候,都没考虑使用他们这些精英。
就这样他们在曼德勒混了一年多时间,连一次登机空降训练都没有进行,充其量也就是在他们营地里搭建起来的木质模拟跳伞塔上进行跳伞训练。
现在终于他们得到了一次作战任务,终于有了一次洗刷他们耻辱的机会,所以这一次这个中队上下所有日军官兵,都很是兴奋,一个个下定决心,一定要打好这一仗,让那些瞧不起他们,把他们当做笑话的友军们见识见识,他们这些伞兵精英的真正实力和厉害。
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错,大雨过后的天空如同被洗了一遍一般,只有一丝淡淡的薄云,非常利于他们的空降行动。
这一次他们再不会出现像上一次在腊戍空降行动中那样,飞到腊戍上空之后,遭遇了大雾,飞行员根本找不到地面目标,以至于让他们干瞪眼没法跳伞,最终只能无奈的取消行动计划,乘坐飞机灰溜溜的飞回出发的机场。
从舷窗朝下望去,他们现在可以清晰的看到地面的山林,以及远处的那座小型机场的跑道。
既然今天视线如此之好,那么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打不好这一仗呢?
每架运输机上装载的日本伞兵之中,都有一个军曹或者曹长带领,他们站在机舱里面,像是乌鸦一般,对着各自的手下士兵们聒噪不已,给他们打气,鼓励他们,激将他们,让他们打足精神,一定要落地之后,打好这一仗。
同时他们也在反反复复的给各自的手下士兵们强调各种注意事项,省的他们太长时间没有进行空降训练,跳伞的时候出现动作失误,造成意外非战斗减员。
总之这帮鬼子伞兵们现在是各个都热血上头,一个个兴奋的不得了,抓着他们的伞包,嗷嗷叫着等候跳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