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点了点头:“我认为也是。”他笑了笑:“这两位太可怕了,如果没有些保命的底牌,我们能不能出去都是两码事。”
“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呢?”张彪用手扣了扣牙。
虎子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常宇。”
张彪呵呵一笑,没有说话,大口的吃了起来。一份盒饭被他两口就干了进去,他喝了口水,再次拿起了一盒;“呵呵,如果是在咱们哪里,自然是两位小姐比较可怕了,就连老爷都不得不重视她们,但是在这里,是常宇那个疯子,才是最可怕的。”
“切,我不信他不过回来几年,真的能翻天不成?”虎子哼哼了两声,有些不屑。
“他能,他绝对可以将这里翻过来,只要他想。”张彪叹了口气:“那个疯子,是我们惹不起的,无论是在我们那里,还是在这里,又或者是在别的地方,他都吃的开。”狼行千里吃肉,毫无疑问,常宇就是这样的人。
虎子好半天没有说话,他有些不服气,但是看张彪都这么说了,却又不得不服。
王昊拿过盒饭也小口的吃了起来,隐约的谈话,他有些明白了,这些人很有可能带着他离开这里,具体去哪里,他心里也有了一个大概。
你问他怕不?肯定怕呀,没有人能不怕的,只是他现在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了沐颜和常宇的身上,希望他俩赶紧找来呀,要不然自己都又可能出城个屁的了,到那时在找自己,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
吃了些饭,王昊虚弱的说道:“能给我一瓶水吗?”
虎子拿过一瓶水直接丢了过去,王昊打开喝了两口,暗暗的看了他们一眼,将一张现金拧在了瓶口处,现金被他偷偷的写上了几个字,三楼,帮忙110,随即看那些人没有注意,他把水瓶子顺着窗户丢了下去。
那些人看了他一眼,未免他们怀疑,然后又把吃完的盒饭垃圾一起丢了下去。
王昊故意说道
:“你们能不能给我收拾收拾,我咋睡觉呀?我这个人有洁癖。”
虎子微微皱了下眉头,原本他想要安排人去楼下把那些垃圾啥的捡回来的,可是听到王昊这么说,他也就没有在意,反正是一些垃圾,也无所谓了。况且他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收拾个屁,给我消停的待着。”虎子没好气的说道,自顾自的点上了一支烟。
“给我一支烟行吗?”王昊坐起身,看着他们笑了笑:“看你们对苏眉和沐颜挺尊重的,我是你们小姐的朋友,你们不应该这么对待我,应该对我客气点,万一沐颜和苏眉找来,也许我看你们印象不错,还让他们放了你们呢?是不是?”
虎子皱了皱眉头:“你给我闭嘴。”
“你给我来支烟,我这都瘪半天了。”王昊说道,虽然看起来有些鼻青脸肿的,但是他依靠着墙坐着,却给人一种满不在乎的感觉。
虎子哼了一声,可还是把烟和火机奔着他丢了过来。
王昊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感觉身体的疼痛似乎都缓解了不少:“哎,你们是龙爷的人?”他试探着说道:“要我说呀,要不然你们跟着沐颜得了,不比跟着龙爷更好,跟谁不是吃饭呢。”他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一种想要把他们劝降的冲动,主要是王昊知道他们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了,所以胆子也大了起来。
张彪和虎子神色同时一寒,王昊急忙闭了嘴,不敢在说了。是的,不敢对他做些什么,但是揍他一顿还是可以的。
俗话说的好,好汉不吃眼前亏,能忍就忍,能闭嘴就闭嘴,这是一代代人传流下来的血的教训,而流传的话,被广为流传。
“你和她们关系很好?”张彪看着他,小眼睛不大,一笑都看不起来是睁着,还是闭着了。
王昊想了想说道:“还好吧。朋友,对了,你们有朋友吗?”
这话让张彪和虎子神色同时一顿,谁能没有朋
友呢,秦桧还有三好友呢。只是到最后能靠得住的朋友又有多少?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突然感觉有些可悲了起来。
在每个人面前说话啥的都是小心谨慎的,就怕那句话说错了,被人给卖了。
朋友有,但是真心的,似乎又没有。
王昊活动了一下腿,疼的他斯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依靠着墙,嘴里叼着烟,笑着说道:“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你们没有了,哎,好好的,混什么社会呢?好好找份工作不好吗?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个什么龙爷,但是我听也绝对是心狠手辣之辈,看你的地位似乎不高,如果有一天你们死了,我估计他都会毫不在意的,甚至能不能传到他耳朵里都不一定。最多就是给你们发一些阵亡抚恤金啥的,安顿好你们的家属,哎,可悲呀。”他摇头晃脑的叹了口气。
张彪眉头紧皱了起来,他低喝了一声:“你给我闭嘴。”稍稍沉默,他叹了口气:“看你和常宇也认识?呵呵,你不妨问问他为什么出来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为了活下去,有的时候人生是没有选择的。只要活下去怎么都好,或者才有希望,才有未来的,同样的,有些路也是没有办法可以回头的。”
“你们也知道常宇?”王昊笑着说道:“我是认识他,但是我不了解他,所以常宇到底是个什么人呢?你们不妨和我说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对常宇确实很好奇,这个人他好像很了解,但是又好像一点也不了解。
唯一知道的是,他的妹妹去世了,但也因为这一点,他才回来的,整了一个烧烤摊,开始游戏人间,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了。
他不知道常宇的妹妹到底怎么去世的,但是绝对看的出来,常宇对他妹妹的在乎,那绝对是超过了自己生命的存在。
虽然他放荡不羁,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但未尝不是一种对久远痛苦的一种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