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番两人同时出现在他秦族祖地之外,究竟意欲何为?
“前不久才突破的,比你晚一些……”极乐散人对着通天道人点头施礼,随后看向秦烈,开口道。
“你也是来和我交流道法的?”秦烈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有所猜测。
“自然不是……”极乐散人摇头道:“我有一位资质不错的后辈,此番进入黑暗裂缝之中历练,没想到前不久本命玉牌忽然破碎!”
“细细打听之下,才发现他是死在你秦族神子的手中。”
秦烈闻言,眉头一挑,荒唐道:“怎的,几个晚辈之间的交锋,胜负生死自有天意,你要因此与我做过一场?”
“那倒不至于,”极乐散人摇头道:“技不如人,死了也就死了,但你秦族神子杀了他之后,居然将他携带的十二位女子鼎炉据为了己有,常伴于身侧!”
“如此情形,若是大肆传扬开来,岂不是人人皆言我极乐圣地被你们秦族踩在脸上?”
秦烈闻言一怔,那小子什么时候这么风流了?一次性收十二个,会玩啊!
随后干咳一声用怪异的眼神看向极乐散人,道:“你找借口也找个像样一点的,这种话说出来,你觉得我会信?”
虽说不朽圣地脸面十分重要,但区区几个女子鼎炉能引来准帝大能的过问,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思来想去,只不过是为了前来给他施压,找的借口罢了。
至于具体为何施压,秦烈还不甚晓得,只能大概判断,或许与此时正待在黑暗世界之中的秦羽有关。
极乐散人闻言,笑而不语,只是那样看着秦烈,似乎在等待什么。
秦烈正欲开口,看了通天道人一眼忽然眉头一皱,猛地朝一旁看去。
虚空扭曲,天地间被一股极其血腥的气势所充斥。
血色潮汐自天边而来,极速漫过眼前的苍穹,逐渐汇聚为一道高大的人影,目光如刀锋,冷冷注视着秦烈。
“好久不见了,圣祖!”他声音沙哑至极,言语中满是复杂难言的意味。
眼波流转之间,周身幻化出翻滚不息的血海虚影,浓郁腥味令人作呕。
“是你!”秦烈像是见鬼一般看着刚刚出现的男子,诧异道:“你居然还没死?”
那男子闻言,咧开嘴露出瘆人的笑意:“你自然是希望我死的!只可惜啊,天不如人意,我不仅没死……而且托你之福,还证道了准帝!”
“惊不惊喜?”
秦烈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的三道身影,一颗心沉了下去。
极乐散人和这刚出现的男子还好,虽然同样是初入准帝没多久,但秦烈的天火大道专刻阴邪之道,即便以一敌二,纵使不能获胜,也不会败下阵来。
但那一直保持淡然模样的通天道人,却给他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压力。
毕竟,这可是三万年前就是准帝巅峰的人物。
而且其分明在天道誓约之下兵解,此时却完好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如此诡异的事实,再度给他的内心蒙上了一层阴霾。
最重要的是,他还不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
太过被动了!
……
秦羽将神识从面前玉简中撤出,面带复杂地看了眼面前的单梁,淡淡说道:“这就是你的筹码?”
单梁见秦羽脸色有了变化,不禁心中一喜,道:“怎么,不够?”
“三位准帝大能同时出面,怎么会不够!”秦羽轻笑道,随后话锋一转:“我突然好奇起来,你究竟是什么人?”
单梁闻言,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摇头道:“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需要放我离去,我保证他们不会对你秦族动手。”
“你在威胁我?”秦羽的眼神开始危险起来。
单梁心中一慌,连忙摆手道:“不不不,我只是让你弄清楚现在的局势,避免做出让你后悔一生的选择。”
他还真怕秦羽一时脑热,不管不顾地将他这具身体直接抹杀。
布局了两三万年,要真是折在这了,到时候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秦羽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忽而神识微动,一抹传音直奔远处人群而去。
江南等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交头接耳品头论足,忽而面色一变。
相视一眼,随后纷纷暗暗点头,自怀中取出一枚玉简,神识注入。
顿时间,天界再次风起云涌。
剑绝山巅,八百里剑池忽而发出如龙般的铮吟怒吼之音。
数以千万道神剑突然冲天而起,剑意横空,冷厉剑光覆盖了整整十几个道域,引起无数人注目。
随后,这些神剑合而为一,化作一柄擎天之剑,破碎虚空直奔赤霄道域而去。
离天仙府,一滩寻常池水前。
白发老者正在垂钓,紧闭双目,远观如石像。
也不知其在此处坐了多久,身边的鱼篓中只有红白两条巴掌大小的鱼儿。
忽而,其中一只红鱼“咕噜咕噜”喷吐着气泡,浮出水面,口吐人言道:“老头子,干活了!”
老者顿时睁开了眼,低头看了眼鱼篓,笑骂道:“没大没小的家伙!”
随后起身,拿起钓竿背在身后,手中拎着鱼篓,信手一招引来祥云片片,腾空而去。
与此同时,元始仙境,玉虚洞天,大雷音寺……类似这样的场景皆有发生。
“秦羽兄,好了!”听着耳边传来的肯定答复,秦羽心中一松,看向面前单梁的目光开始有意思起来。
单梁不知道秦羽暗中做了什么,只是隐约能感觉到,短短几个呼吸之间,秦羽的内心经历了一番不寻常的变化。
似乎……不再那么把他当一回事!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很准。
就在江南等人向秦羽传音的下一刻,秦羽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
抬手,挥下!
“你要干什么?”单梁面色大变,只觉得四周空间之内,大量的法则之力朝着他挤压而来。
那无与伦比的强大气息和压迫感,还有深藏在其中的杀机,令他亡魂皆冒,使尽一切手段企图逃命。
“疯子,你当真不顾秦族死活?”他一边逃窜,一边以难以置信的语气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