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恨天急忙说道:“什么秘密?你快快讲来!”陈不容迟疑了一下说道:“此地不是说话之地,咱们到秘站之中,小弟慢慢讲来。”
方恨天大笑着说道:“你呀,总是太过小心谨慎,好,咱们走。”一个走字说完,迈开大步疾行,刹那间人已在数丈之外,陈不容脚下如飞紧紧跟在身后,眨眼间两人身影皆无。
回头再说郕王一伙人,到了前面七八里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村子,花了一些银子弄了些吃食填饱肚子。心急如焚的郕王立刻催促赶路,他为什么如此心急呢?郕王急着回京,一来是被不断出现的刺客吓破了胆,二来是因为在这年七月,瓦剌三路大军入侵。
当今二十三岁的皇帝,年轻气盛的明英宗朱祁镇,想有所作为表现一下自己,在太监王振的蛊惑之下,不顾群臣极力反对。
在京城附近胡乱拼凑了二十多万大军,竟然御驾亲征,加上随驾出征的群臣随从的家丁奴仆,以及征用的民夫杂役,号称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离开京城迎战瓦剌大军。
前往金陵祭祀祖陵的郕王奉命留守监国,京城中暂时由皇太后与兵部左侍郎于谦等人主持大局。不断接到京中传来的消息,明军战事不利,在瓦剌铁骑的凶猛攻击下连吃败仗,皇上的军队正在向后撤退,朝中人心惶惶。
郕王一行急匆匆赶路,太阳落山时在禹城县县衙休息,杜啸风提出把伤者留在禹城,他们一伙轻装上路,争取时间,早一天到达京城。
此话一出立刻遭到萧舞阳与中原四义的反对,最后决定,神刀四杰留在禹城养伤,萧舞阳与管五行照顾中原四义跟在后面。吃过晚饭之后,管五行在萧舞阳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萧舞阳说道:“行吗?”管五行说道:“你不试,怎么知道不行,也许能行呢。”
萧舞阳出门走向金姥姥住的后院,在门口他站住身形恭敬地说道:“晚辈萧舞阳求见金前辈,请让晚辈进去说话,不知前辈是否应允?”里面传来金姥姥冷冷的声音:“进来吧,门没上栓。”萧舞阳轻轻推门进去,躬身向金姥姥施礼说道:“晚辈来的冒昧,打扰前辈请见谅。”
金姥姥哼了一声说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别绕弯子,你有什么话直说吧。”萧舞阳脸上一红讪讪的说道:“晚辈想求前辈赐与一些万应神水,在路上以备不时之需,望前辈成全,晚辈将铭记在心,万分感,可是她赠给自己神水,还细心地告诉用法,可见江湖传言不实。
金姥姥站在窗前,望着星光闪烁的夜空心潮起伏,萧舞阳的到来,搅乱了她尘封已久的胸怀。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
三十年前,貌美如花的金翠仙爱上了一个年轻英俊的中原剑客。可是那个剑客只想利用她窃取五毒教的万应神水和另一件宝贝,得到东西后对她弃如敝履,立即逃回中原。
金翠仙却受到教中最严厉的处罚,不但失去了接任教主的机会,而且变成了现在这副又老又丑的样子。
伤心欲绝的她离开云南,在中原漂荡了十年,杀了那个负心薄幸的男人,她再也没有回到云南,却在别人的引荐下成了大内供奉。
她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想起了在江湖中游荡时,听一个乡村的教书先生吟过的一首诗,她不禁随口吟道:“多少男女为情苦,一世青春被情误,眼前烦恼离去思,爱恨交缠谁清楚。”想起了自己的坎坷情感,默然而立,激荡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话说萧舞阳回到房中,管五行笑着说道:“神水到手了,听老夫的准没错。”萧舞阳把经过说了一遍,管五行呵呵笑道:“老夫算定你此行虽有波折却定能如愿,有惊无险,正是上上之卦。”
萧舞阳问道:“何大哥他们的伤怎么样了?”管五行回道:“他们服了你的药都睡了,林姑娘也回房休息了,你也累了,早点歇着吧!”二人各自洗漱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郕王一伙早早地走了,太阳升起老高,萧舞阳他们才从县衙由管五行赶了一辆马车,他和林英骑了两匹马慢慢上路。才走了十几里路程,突然前面有三个人拦住了去路。
两个白发苍苍却又脸色红润的男女怪人和一个黑不溜秋脸上长满黑点的细瘦青年,杀气腾腾地拦住马头。
男怪人冷冷地大声说道:“滚回去,此路不通。”林英因为宋远三人受伤心中有气,眼见他们拦路更是心头火起。
她娇叱一声,在马上飞身而起向前扑去,满天花雨夺命针随手射出,漫天针影映着灿烂阳光闪着耀眼的寒芒闪电般罩向三个怪人。